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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不仅仅是她能拼,同样拼的同时她也在用脑。

就像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是他怎么都想象不出的解决方法。

更不会解决的这么完美。

不过佩服的同时,陈树名也是真觉得白曼很累。

一下子病如抽丝,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感觉没有了,再这么不要命的拼下去,自个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着等晚上的时候要不要和高辽聊一聊,看能不能劝劝白曼。

如今窑洞这边基本上都已经走上了正轨。

其实也不需要那么拼。

仍旧由她领头,但也没必要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领导抉择大事件,一些活放心的交给他们也是可以的。

陈树名这边想着晚上怎么跟其他人说,白曼并没有走到旁边去休息,而是一路走到了猪圈。

猪圈这边的人不少。

虽然天气冷了些,有些人都不是太爱出门,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话首选不是窑洞就是猪圈。

去窑洞自然是去看烧砖。

看热闹的同时想着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还能过去搭把手。

而来猪圈却是为了看大队的四头宝贝疙瘩。

长得又肥又白,那是所有人的心头爱,谁来了都会忍不住夸赞几声。

只不过在夸赞的同时也会听到吞咽口水声响。

全都盼着杀猪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整个大队都能一饱口福,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日日夜夜在盼着。

白曼来的时候,焦港正在织毛衣。

瞧着有模有样的,都已经织出了老长一截。

白曼看的一脸古怪,“你怎么在弄这玩意?”

焦港抬起头,挑着眉头道:“你都能去烧砖了我怎么就不能织毛衣?你这人太迂腐了。”

抬头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可没停。

白曼沉默了。

这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她从不觉得自己比男人差,男人干的活她也能干,只要她愿意甚至能干的更好一些。

同理,那焦港为什么就不能织毛衣呢?

看着鲜嫩的毛线球,白曼问着:“你这是给谁织的?”

“给我妈呗。”焦港乐呵呵说着:“我要是给她织出一件毛衣,那她肯定感动的不得了,最少明年一年我开口要什么她肯定都会给,就算我爸气的想打我,有我妈在他也打不着。”

单凭这几点,这毛衣必须织。

他可是废了好几天从几个婆婆手里学到的功夫,织得还是最难的花样,好看到他私底下都忍不住试了试。

决定织完这一件再给自己来一件。

至于他爸……

算了,看在零花钱的份上还是给他也来一件吧。

不过花样就得挑最简单的那种,一个大老爷们要那么漂亮的花样干嘛?

这般想着,他就忍不住起身想要离开。

白曼一把拉住他,“你干嘛去?”

“我去找容晓晓,我得让她帮我多买点毛线,得挑好看的颜色,她那边的路子多找她最方便。”焦港说的毫不客气,也没想过和她客气。

白曼没松开手,“等会我们一块过去,你先坐下我和你说件事。”

焦港脸上有些诧异,“你和我一起去?你什么时候和她的关系这么好了?”

仔细想一想,这段时间这两人好像见过不少次面。

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看来自己得努力一下,容晓晓关系最好的小伙伴只能是他,最少在知青中只能是他,这条大粗腿他必须得抱得牢牢的!

白曼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特小声的问道:“你下回和叔叔联系的时候,能不能帮我问问……”

接下来的话她没法说出口。

心里到底还是很慌很乱。

上辈子她也是知道爸妈出国的过程也并不是太顺利,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安定下来。

可那个时候肯定也是恼怒她的决定,便一直没有和她联系。

白曼想请焦叔叔帮帮忙,看能不能联系到远在国外的父母。

可这个时候她又有些害怕。

担心就算联系到了父母也不愿意原谅她。

焦港等了一会没等到她后面的话,便直接接了下去,“问你爸妈的事?”

他放下手中的毛衣针,特别直白的说:“下乡之前我爸就叮嘱过,他让我少接触你和盛左元,他说你们两人脑壳有洞,和你们多接触别把我也给带的脑袋进了水,我当时还挺不乐意呢……”

他们几个都是一个大院的人。

从小到大他是没少听爸夸两人,甚至不止一次说让他好好学学,眼里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人抓过来当自己儿女一样。

而对他这个亲生儿子,那是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结果等他们成为了朋友,还约着一块下乡当知青,爸又换了口风,私底下是不止一次两次开口让他少和他们接触。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

现在……爸吃得盐果然比他吃得米还要多。

有些事不得不佩服。

白曼嘴角有些抽搐,“你之前可没这么说。”

焦港白眼一翻,“你还真把我当傻子呢,这种话怎么能当着你们的面说,不止我爸,咱们大院的人谁听了你的事没傻了眼?好些人都叮嘱着家里的姑娘不要跟你学呢,说是要学了直接打断她们的腿。”

毕竟腿断了总比人突然被拐跑了来得强。

白曼:“……”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那你现在怎么就当着我的面说了?”

说得她心里怪不是滋味。

她以为的为爱付出,原来在其他人眼里都是脑袋进水的行为。

也、确实是这样。

焦港顿了顿,“或许是因为比起盛左元,你还不是那么的令人讨厌吧。”

在最开始的时候,焦港真的很讨厌他们两人。

那是一种被背叛以及无措的感觉。

下乡之前,他们三人都待在一个大院,三人会下乡的原因各有不同。

盛左元家里出了事,他属于被‘放弃’的那一个,除了下乡之外别无他选,白曼却有得选择,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跟随盛左元下乡当知青。

而他,也属于没得选吧。

即使躺在地上打滚,他爸还是要将他送来。

但当时还不算太难过,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两个好同伴,就算下乡了也能互相扶持。

不是他自以为是。

而是下乡之前,他们彻夜畅谈,说着关于未来的事以及向往。

还彼此打气,承诺过三人一定会很团结,遇到问题一起解决,对着月色发誓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结果呢?

在火车上就察觉到不对劲。

先是白曼给他的感觉很怪异,变得沉默寡言,有意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一开始他还只当是白曼离家的忧愁。

可结果一到了红山大队,白曼就直接脱离他们的小团队,完全忘了原先的誓言。

焦港这边还在纳闷的时候。

盛左元第二个将他抛弃,直接甩开他去接触那些为他心动的女同志,以此减轻干活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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