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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侯爷与侯府的大娘子都没有拦住,就见姜宴目光沉沉地蹲下身,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崔端,“你若再敢说一个字,我不介意让你再也无法张口。”

将崔端朝后一扔,姜宴用帕子擦拭着自个的手,随后轻飘飘地将帕子扔在崔端的身上。

侯府大娘子想要上前拦住姜宴,但是被侯爷拦着。

他面色沉冷的看着房中,“你去瞧瞧酿酿。”

侯府大娘子在这般事情上当真是毫无任何的话语,含着泪一步三回头的去看姜酿与孩子。

姜皎与沈随砚一直坐在马车上,沈随砚目光沉沉,如同外头的夜空,沉色如墨。

姜皎倒是一直心不在焉,还想着方才与姜酿说的事情。

想要和离自然是不容易的,况且还有个孩子,如若姜酿舍不得孩子,侯府定然也不会让姜酿将孩子给抱走。

如此,倒是一个十分的难题。

下一刻,沈随砚的手覆上姜皎的手,“萤萤,在想什么?”

被他又低又哑的嗓音给吸引过去,姜皎告诉沈随砚,“我今日同姜酿说让她和离。”

沈随砚摩挲着她的手背,轻声道:“萤萤,你已经做了该做的,不必强求旁的事情。”

其实姜皎何尝不知这些事情强求不得,但却又想着丞相府恐怕生生世世都要与侯府捆在一起,就觉得恶心。

转念间,姜皎想要什么,侧过身去问沈随砚,“今日你给哥哥的是什么,那册子里头,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她本是不想过问这些,但是素来沈随砚与姜宴之间都是没什么关联的,如今也是颇有些好奇。

沈随砚的嗓音在未曾点燃烛火的马车中带有一丝的蛊惑,“是能让萤萤美梦成真的物什。”

后头无论姜皎再如何追问,沈随砚都不肯透露半个字。

回到府中,姜皎有些累,也打消之中念头。

只是府中做的酒酿鸭子着实是不错的,虽然,她觉着,比起她的手艺还是差些。

多多少少用了一些饭,两人同榻而眠。

早上出门,直到夜间才回,姜皎也是困顿不堪。

看她眼睫上挂着水汽,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沈随砚沐浴完在她的身边躺下,对着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快些睡吧。”

听见沈随砚的声音,闻着他的气味,姜皎才缓缓入睡。

这一睡,就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

身旁早就已经没了人,姜皎细柔的手掀开床帘,“倒杯水。”

昨夜许是太过劳累,今日这才起的迟些。

好在王府的一切规矩都是按照姜皎的意思来,无一人敢说什么。

榴萼过来后,姜皎先问的就是侯府的情况,榴萼摇头,“昨日大娘子与老爷回去后,就没再听说旁的,三姑娘还是在侯府。”

姜皎手中的茶突然就变得没滋没味起来,将茶盏放在榴萼的手中,睫毛轻颤,上头还挂着一滴欲掉不掉的水珠。

“这茶不好喝,以后还是莫要再买了。”

沈随砚又是一早用过早饭就出门,只吩咐不要去吵她。

姜皎用完早饭就又回了美人榻上,一贯活泼的蔻梢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心中烦闷得很,想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想要姜酿昨日讲的事情,又想到侯府一大家子的嘴脸,只觉着糟心。

今日是侯府敢这般对姜酿,明日或是后日,他们那般大的胆子说不准会将主意打到王府的身上来,介时牵连沈随砚就当真是不好了。

唤来榴萼,姜皎再认真不过地同她说:“近些时候你多去打探些消息,有时候母亲瞒着我并不想让我知晓,但是总觉得心头不安得很。”

榴萼将小窗关上一些,“奴婢知晓,王妃好生休息,莫在如此忧心伤身。”

-

一连几日,姜皎都提不起兴致,却在某日落日时分,从外头回来的榴萼道:

“今日的朝散得晚,听闻不少的勋贵人家都被叫进宫中,说是崔氏侯府犯下滔天大罪,如今命数大抵是尽了。”

姜皎手中的书册掉落在地,“此话当真?”

事情发生的突然,但姜皎却觉着一定不是偶然间就发生的,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不然怎会在如此短的时日中,就备好如此多的东西。

榴萼点头,“自是真的,听说崔氏侯府的族亲受到侯府的指使,克扣庄子中庄户的粮食,还要他们每年交上比别的庄子多一倍的税银,不仅如此,就连账册都有;侯爷生性风流,好色成性,只是早年间的手段颇有些残暴,死了不少的妾室,但是都被压下去,如今这事也传入圣上的耳中;还有侯府大娘子,联合着娘家一同做生意,不想竟走私茶叶,圣上大怒,命令彻查。”

榴萼说到最后,声音也愈发小起来,“听说,是大公子将这些事情写成折子告诉陛下的。”

姜皎杯中的茶还未喝下去,就听见榴萼的话,她倒是十分不敢相信。

可突然间闪过一念头,“前些时日,沈随砚给哥哥的小册子中,莫不是写的就是如今的这些事情?”

姜皎脑子有点乱,好似有许多的东西并未理清楚。

若真是沈随砚给哥哥的,可为何如此好的机会他自个不同圣上说。

圣上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在天子脚下搬弄是非,当年侯府就是如此没落。

他们一家子死性不改是小事,可沈随砚为何会知晓。

他并不受宠,当日新婚第一日进宫姜皎就能看出来,圣上是不喜他的。

但是这件事情告诉圣上,沈随砚定能获得圣上的称赞。

种种疑问,一直到晚上沈随砚回来时,姜皎与他饭桌上用饭,“今日的事情,夫君可有耳闻?”

沈随砚修长指尖夹着盘中菜,动作雅致,无一丝的慌乱,“萤萤说的,是侯府的事情?”

藕片被放入姜皎的碗中,姜皎盯着半晌最终点头,“那日夫君给哥哥的,可是这些?”

怪不得要说是能让她心想事成的,有了这些证据,侯府再如何也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沈随砚点头,“是。”

后他将竹筷放下,轻轻叹口气,“萤萤,我将册子给你兄长,不是为了让他去犯险,也并不是想求这份恩典。”

“帝王之心难料,你兄长也有自个的判断,由他出面揭发事情是最合适不过的;一来他是丞相嫡子,在军中也颇有威望,今日他将东西递交上去,也是在向圣上表明决心,你们姜家不会参与到党派之争来;二来,妻妹再如何说,也是他的妹妹,定然是由他来最好。”

沈随砚将姜皎的手牵入自个的手中,“我不在乎父皇的恩典究竟如何,只在乎萤萤,你过的是否开心。”

嗓音似是在酒中滚过一道,带有颗粒与醇香醉人的意味所在。

狭长的黑眸紧盯着姜皎,仿佛他如今在乎的当真只有姜皎一般。

姜皎咬着下唇,终是点头。

其实沈随砚说得也不错,当真也是如此。

又用竹筷夹起盘中的藕片,姜皎吃进口中,分明是酸辣的,但是却有些食不知味。

希望一切如所想的那样,也希望,姜酿自个能下定决心。

没两天,周氏就派人传话,请姜皎回府一趟。

不敢耽搁,姜皎到了丞相府。

今日人倒是齐全都在,姜酿也在,怀中还抱着孩子。

见她回来,周氏连忙让人在旁边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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