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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倒是上柱国夫人,乐开了花,“桃儿,王妃你们也在此处?”

听见有人喊,两人赶忙回头。

福身后问好,见阮桃没有反应,姜皎这才开口,“夫人可是已经算完了八字?”

上柱国夫人一头珍奇的珠宝首饰,笑得十分灿烂,“自是,对了八字又算了几个好日子,只等拿回家瞧瞧就好。”

听见拿回家,阮桃握着姜皎衣袖的手明显用力了一下。

上柱国夫人好似还不知晓一般,自个说着话。

倒是姜皎先作出弱柳扶风的模样来,轻咳两声,阮桃在一旁十分地紧张,“姐姐,你可是不适?”

她如此担忧的样子也让阮母与上柱国夫人紧张起来。

姜皎声音娇娇,还有些虚弱,“无事,只是前些时日大病一场,本是好了这才想来寺庙之中拜一拜,不想竟又咳起来,两位大娘子见笑了。”

上柱国夫人心直口快,连声道:“那便快些下车去马车上,免得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阮桃也是如此想的,扶着姜皎就赶忙朝山下走。

但是阮母与上柱国夫人还要拜访慧空大师,就并未同她二人一道下去。

阮桃只与姜皎走了几步,姜皎就扯下阮桃的衣袖,看上去并无半分的虚弱。

阮桃一瞬愣神,后又偷笑,“姐姐还是如同从前一样。”

姜皎也出声笑着说:“不然,两位大娘子还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去,你既不想同她们说,还不如先下去。”

阮桃点头,心底有处被碰到,觉着软极了。

她笑盈盈的想要拿出绣帕来,但是又碰到袖中的簪子,笑意僵了一下,但很快又听起姜皎说话。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下山,再也没想其他旁的事情。

慧空大师的禅房之中,沈随砚从佛像后出来。

面色清冷,眸中晦暗不明。

下颌硬朗,只能透过光亮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慧空大师敲着手中的木鱼,“不知殿下听到方才的事,可有觉着,美梦成真。”

沈随砚在口中将这几个字滚过一遍,又想起梦中的种种场景。

原来,她当真是一开始都在做着怪梦,这才生出想要同他成亲的想法。

那时在月老庙中所说都是假话,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月老便已经牵了线。

就算是上天想要放手,他也会将两根线牢牢系在一处。

纵使违背天意,他也只要她就好。

沈随砚低声轻笑,喉咙中压出几个字来,“萤萤,你别想和离。”

姜皎与阮桃在马车上说了会儿话后就回了丞相府, 只是眼皮跳动的厉害,总是觉着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是一直到晚上,也没见着有什么事儿。

姜皎手中拿着桂花酥, 咬下去满唇都是桂花的香气。

白葱丝的指尖上沾些碎屑, 她用帕子擦掉后便放在一旁。

愁眉苦脸的看着桌上的桂花酥, 突然间开始怀念起王府厨子做的雪花香酥了。

入口极化的触感, 还带有一些冰凉的感觉, 当真是让人喜欢极了。

姜皎郁闷地将床帐给放下, 看着头顶枝叶缠绕样式的顶账, 气颇有些不顺。

半月以来, 一次哄她都没有,连封信也没让人送来。

不仅如此, 竟连一件首饰都没有。

难不成在宫中,圣上还会亏待他不成。

分明, 自个是极好哄的啊, 只要稍稍说上几句话,将原先的事情解释清楚, 心中的闷气,也就渐渐散了。

渐渐扭头,又看见枕侧的羊脂白玉。

动手锤了枕头几下, 口中小声道:“混蛋, 混蛋。”

气鼓鼓的又躺下,深秋的晚上已经开始逐渐变冷,但是姜皎这般一动还是还觉着身上起了不少的燥热。

她颇为烦闷的盖住头, 唇瓣嘟起十分气恼。

带着这股子郁闷劲睡过去, 姜皎第二日起来的时候鬓角处直跳。

用白皙的指尖揉着那处,外头榴萼进来的很快, 看见她连声说:“王妃,王爷来了,如今正在前厅同老爷还有大哥儿说着话呢。”

姜皎揉捏的手一顿,神情有些不自在的道:“他来做甚。”

说出的话仍旧是扭扭捏捏的,但是榴萼可明白自己家王妃的意思。

昨日床榻上的人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榴萼守夜的时候,本是想问她是否要点一炉沉水香,但是想想又作罢。

如今想来,倒还真是没有错的,王妃定是因为王爷才如此苦恼,今日王爷来了,王妃定是能开怀的。

姜皎的神色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往日的模样。

“你去前厅说,今日我身子不适,便不去前头用饭了,在房中就好。”

榴萼有些无奈,但也按照姜皎的吩咐。

去前厅,榴萼面上无甚神情,一板一眼的道:“王妃说她今日稍有些不适,所以就不来用饭,省得过了病气给家中的人,等下午好些再来给老爷和大娘子请安。”

昨日还生龙活虎的去了林清寺中,今日倒是病了。

夜间也没听闻此事,也没请大夫来。

周氏心中有了盘算,看了沈随砚一眼后,面上显出些担忧来,“萤萤若是身子不适,便早早寻了大夫来,你去厨房取饭,给萤萤拿过去,定然看着她好生用饭才成。”

榴萼答应的很快,福身后便出去。

看见这般的情形,周氏淡笑一下,“姑爷不知,萤萤近些时日身子不大好,总是出门回来就不适,姑爷不如就留下一道用晚饭,我找人收拾一处厢房给姑爷休息?”

沈随砚用帕子擦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放下,对着姜翃与周氏颇为有礼,“有劳岳父岳母,小婿今日就在此歇下。”

姜翃倒是没说什么,用了饭就去上早朝。

倒是周氏用完饭在美人榻上,有婢女帮她捶腿按肩,她倒是舒坦不少。

倏地周氏睁开眼,看着不远处正在安静做茶的妈妈,轻声道:“你说,萤萤这是同王爷闹什么呢,先前回来我以为是王爷欺负她,可是最近些时日却又觉着,似乎是萤萤自个没想明白一些事情,也不过想要姑爷哄哄她,结果今日姑爷来了,她倒是不见了。”

她的话音才落下,帮她捶腿的婢女手无意识下的重了一些。

周氏轻“嘶”一声,“你这丫头,今日怎得心不在焉的,锤个腿也能分神。”

妈妈走过来,对着婢女道:“去,当差还如此偷懒,当心我罚你。”

婢女咬着唇就下去,但是看上去还有几分的委屈在。

躲到后院之中,她有些愤愤的将墙角的花都拔下来,又看向东边的院子。

周氏与妈妈都没在意这些,妈妈将茶盏给放在周氏的手边,随后到她的身后帮她按着头。

“咱们二姑娘,心里头其实跟明镜一样,做什么都是不让人操心,如此做,又何尝不是夫妻间的一种情/趣,要我说,若是真让王爷就这般轻易见到,二姑娘这趟娘家也白回了。”

周氏摇头,“你啊,自从有了孙子后,倒是看开不少。”

主仆两在屋中说笑,方才的婢女悄摸走出院子,朝东边的院子去。

灵曲院中,姜皎半倚在美人榻上,榴萼与她说着方才在前厅的事情。

听到后头,姜皎朝口中送着小点的手一顿,“他当真说今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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