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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来人,把苏家郎君请出去。”

话音落了片刻。

很快隐在暗处的下属便出现在了苏凤璘的身后,不过眨眼?,他便被两道影子抬着四肢消失在房里。

相比较杀人砍头,陆道莲待他还是客气的。

本想今夜在宝嫣房门外搭张床,守着妹妹不让外人靠近的苏凤璘,再被抬到院子中时发现,要想阻止太?子接近妹妹几近是不可能了。

他既没有两个脑袋给他砍,更没有这些神出鬼没的手下在,“阿嫣,是阿兄无用了。”他在心中默念道。

“好兄弟。”苏凤璘示意那两位蒙着面的死士,暂时性地?摒弃掉风骨求饶,“把我放下来吧,这可是苏宅,我乃苏家次子,你们不会?将我丢出去吧?”

路过院中。

苏凤璘撇头看?到他熟悉的人影和一个大汉面对面站在不远处,那不是他阿妹的婢女,小观吗?

羞涩的婢女把帕子塞到了对方手里:“方才看?见,你的手弄脏了……”

大汉接过以后,往日粗犷的面容仿佛多了一丝窘迫。

同?样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给她,道:“这是药,你额头受伤了。”

无边清冷的夜色,漫天?星光在天?上。

却好似春夜般,开?出烂漫的花。

孤身一人被撂下的苏凤璘:“……”北地?的风景,真美啊。

闺房。

亲眼?所见自家阿兄被人弄走,活生生的人一下没了影踪,宝嫣吓了一跳,嗔了陆道莲一句,“你做什?么?”便挪动脚步,越过他去找。

结果才从他身边走了两步,就被一只手揪住了手腕拽住动不了,接着一个火热的胸膛便覆盖了过来,“多日不见,想什?么你阿兄,难道不该想孤?”

他先前?在晏府门前?,还不是这副自持身份的态度,对宝嫣都是“为夫”,如今不知?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

这才在她跟前?以“孤”自称,好似这样便能镇住她般,叫她听话。

宝嫣心绪复杂,又气又臊,“我阿兄还在这。”在这座宅邸,她若和陆道莲此时厮混,被亲人知?晓,不知?道会?做何想。

宝嫣不想让自己届时在苏凤璘跟前?失了颜面,让他觉得自己的阿妹是个不正经?的人,这才微微抗拒陆道莲。

可她的动作告诉陆道莲,她其实?也没有真的那么抗拒,不喜欢他的亲近,至少十分矛盾。

陆道莲便将宝嫣这种?反应喻义为,欲拒还迎。

联想到她之前?,在房里还对苏凤璘说,她还不想嫁给他,想回金麟,他得出结论,那就是宝嫣还未曾全然爱慕上他。

她还在想退路,想跑。

而?他,不过是她用来和离的一种?手段。

意识到此,虽然有被人利用了的不悦感,但陆道莲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感到愤怒。

他桎梏着宝嫣,不许她动,无所谓地?引诱她道:“他在又如何,又不是不知?你我之间的干系。”

他摸着她的腰暗示:“你给我的小衣,我夜夜枕着它?睡,被我玩儿的香气都散了。”

“你想不想知?道,我都拿它?做了什?么?”

宝嫣脸红得滴血,下一刻,陆道莲将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

他眼?中欲望强烈,宝嫣自知?逃不过了,抵着他胸膛,软声喃喃:“我,我有孕在身,你小心些。”

她羞怯的模样最有风情,陆道莲眸光更加深谙了。

他所说不假,的确在无人知?晓的夜里,将宝嫣的贴身衣物?用以慰藉,如今那些死物?,在真正日思夜想过的人跟前?变得黯然无光。

他俯在宝嫣腰处,暗自轻嗅了宝嫣身上的香气。

魂牵梦绕的印象,记忆犹新。

之后便没有其他动作,还让宝嫣微微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陆道莲的关注在她微隆的肚子上。

他把手放过来还不够,随即还贴脸,侧耳倾听她肚子里的动静,宝嫣莫名比刚才还要害羞。

她忍不住想要将陆道莲的头推开?。

而?没过多久,环抱着她腰身的人猝然抬起脸,向宝嫣郑重地?许诺:“这是孤的血脉,孤要让他做太?子,若是女娘,那就是太?女。”

“一视同?仁,都是我汉室未来的国君。”

晏子渊按照三日之期,来到苏家府邸。

此前?,晏家因为宝嫣要和离的事,曾派人来向苏凤璘挽留过,也向陆道莲求过情。

如今大军不日将抵达清河,从此地?北上,发兵上京。

可见陆道莲已经?悄无声息地?掌握了大权,此刻与他作对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经?过商谈,晏家终于决定还是避其锋芒,放弃与苏家的亲事,让晏子渊亲自在和离书上签下名字。

至于兰姬,她的靠山已死,哪怕还剩一些胡人,都在为掌权而?争斗,有的已经?连夜跑回了胡部。

哪还顾及得上她。

她便一落千丈,还只是一个侧室的身份。

就当养了个无用的闲人。

若是哪天?,苏家想起她,愿意挂念着血脉情分,晏家才会?再次给她好点?的待遇。

照着陆道莲的要求,晏子渊将和离书亲手放在了他跟前?的桌案上。

晏子渊给的时候,内心数度想要将它?拿回来,亦或是撕碎掉,他觉着好生奇怪,他明明对宝嫣,没有太?多情意。

却又为什?么,在她被人占据时,像被揍了一拳的落败者,会?感到不甘呢。

陆道莲打开?仔细阅览一番,和离书上字字分明,签了字盖了章,自今后起,晏子渊与宝嫣解怨释结,更莫相憎,各自嫁娶,各生欢喜……

有了这个,他二人便再无干系。

检查无疑,陆道莲道:“你该走了。”

书房中,光影交织,让人不由得想起那间佛堂,他身在明,陆道莲在暗。

阴影爬满半壁墙,那天?好似还快要下起大雨。

陆道莲要他千万别?后悔,晏子渊不解其意,他有自信将人控制住,为什?么要悔。

他都沦落到,从上京躲来清河,避开?对他不利的势力,那般狼狈,他有何要怕的。

现在想来,那就好似一个早就布下的局,用以迷惑他们所有人的双眼?。

他哪是在可怜,不过是借势蛰伏,等待时机。

晏子渊:“是不是你?”

闹成今日这样的局面,陆道莲审视着仿佛幡然醒悟的亲弟弟,若说在几日前?,他们还谈得上似模似样。

而?现在,遭受打击,处境变得危险的晏子渊宛如苍老了好几岁,他面色微微发黑,眼?睑下有浓重的青色。

看?起来过得很煎熬很不好。

撑着桌案,晏子渊逼近了问:“是你吧?你早就觊觎上她了是不是,那天?我心烦意乱去找你,告诉你我因她要求圆房的事烦不胜烦。是你鼓动我找你借种?,让你代替我,你那时候就看?上她了对不对?!”

他模样疯癫,事到如今才有悔意。

如果说没有当时的鬼迷心窍,就不会?有现在的他将自己的妇人拱手于人。

此乃耻辱,奇耻大辱!

在门外听到争吵的苏凤璘,有些许不安地?悄悄推开?了点?缝隙。

然后他便听见,“那是你蠢。”

陆道莲不曾否认,竟一字一句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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