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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于是看向他:“爷想要什么彩头?”

见萧衍行嘴角翕了翕,王姝电光火石想到什么,立即开口打断:“咱合法合规地玩游戏,不赌钱。”

萧衍行蓦地被她这抢火似的态度给噎了一下。抬眸看着王姝,那一双琥珀色的浅瞳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人,久久不知该说什么。

……到底在这姑娘心中,他是有多爱打劫她?

“不赌钱,”萧衍行眸中漾起了淡淡的笑纹,“你放心,爷不缺你那点银子。”

王姝听到这话都想笑,心道,你可太缺了。

光江南这一遭,王姝就砸进去好多银子。不过砸进去王姝也不后悔就是了。这桩事儿若是她父亲在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本来只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但被萧衍行这么一搞,弄得跟真赌什么似的。

顿了顿,“那爷想赌什么?”

萧衍行的眼神深深地落在王姝的身上,没有说话。

许久,他喉结滚动了两下,鸦羽似的眼睫垂下来,挡住了眸中的深色:“你若是赢了我,我送你一件重要之物。我若是赢了,姝儿亲手为我做一套衣裳吧。”

王姝:“……”你想半天,就想到这么非人的活计?听听,这是她能干出来的活儿?!

王姝素来自认手巧,能做很多东西,但针线活她是真不行。缝个袜子钉个扣子是没问题,再不济,绣个荷包也能勉勉强强。做衣裳什么的,真心是高看了她。

王姝不由有点犹豫,想让萧衍行换一个。

“若是不成,那便……”

王姝哽了半天,面无表情地冒出来一句:“……爷你是在玩火。”

她做的衣服,他要是敢穿,那也能做。

“自然。”虽然不知道这梗,但萧衍行莫名被她的神情逗笑,“姝儿做的,我自然会穿。”

“你说的,”王姝啧了一声,“丑了别怪我。”

“嗯。”

“对了,爷说的重要之物是什么?”

“……你肯定不会吃亏。”

“那行。”

话说到这份上,两人还真下起来棋了。

王姝本来觉得下五子棋这种事,她百战百胜的。毕竟在后世,她没事干就爱玩这种益智游戏。王姝连机器都下赢过,技术可见一斑了。但没想到,萧衍行是个奇葩。三局两胜,他头一次玩,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王姝就被他赢得连话都不想说。

“……爷,你是不是学过?”五子棋这游戏虽然简单,但也不是那么好赢的。毕竟棋子儿这么多,反败为胜的机会也多。萧衍行愣是堵得她一次连线都没成。

萧衍行,慢悠悠地收起了期盼,将王姝手中的黑子放进棋翁中:“没,头一次。”

王姝:“……爷你心机一定很深沉吧?”

萧衍行:“……”

……不管他心机是不是深沉,陪玩游戏已经结束了。萧衍行慢吞吞地收完了棋盘,转头走到王姝的跟前。不管她如今还跪坐在蒲团上,弯下腰,将她整个人像端箱子一样端了起来。

王姝默默感觉到离开地面一尺高,她就这么被人抱着,放到了床上。

跪坐在床上的王姝:“……”

萧衍行双眸在烛火下仿佛闪着细碎的光,他抬手放下了床帐。床帐落到他的身后,柔软服帖地映出来一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身形。因为个子太高,怕碰到脑袋,他是微微低下头的站着。而后缓缓弯下腰,俯视着仰头呆愣愣看着他的王姝,伸手捏住了王姝脑后的玉簪子。

素白的手,轻轻一抽。早已干了的乌发如流水倾泻下来。

萧衍行勾了勾唇角,嗓音清雅,极为矜持地提醒她:“夜深了姝儿,该歇息了。”

王姝的呼吸微微一窒,呼吸停顿了一瞬。

说罢,他那只手轻轻捏起了王姝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极淡的花香味。这人来之前应当是拿什么漱过口,嘴里有股极为好闻的味道。他的头发也是半挽着的,因为他的姿势滑落下来。两人的乌发在红色的被褥上蜿蜒地纠缠在一起,萧衍行单手扣住王姝的后脑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就这么将人抱进了怀里。

轻轻的触碰,像碰一朵易碎的花,优雅又矜持。

但这人骨子里是没这么好说话的,优雅和矜持是他的表象。他骨子里霸道且强势。亲密到极致的亲吻,两人亲吻过无数次。在江南的时候,萧衍行热切的喜欢亲吻她,也喜欢在她身上留下印记。本就是个聪慧的人,这等事用心去学,他掌握得炉火纯青。

王姝一面觉得头皮发麻,一面又觉得不能认怂。萧衍行勾缠她,她便也去勾缠他。

呼吸全被他卷进口中,她能听见萧衍行强烈的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口腔里跳出来,咚咚咚的响彻耳廓。

两人的体型差确实有些大,王姝两臂放在身侧挡着,整个人都被他完全地包裹起来。

酥麻的触感从尾椎骨后脑勺袭上来,萧衍行翻身将人压了下去。

……

这一夜,灯未熄,雨打芭蕉夜未眠。

这一夜, 叫了三次水。

有些人不开荤则以,一开荤便有些吃相不好。萧衍行面上再是文雅,也改不了骨子里是个狠辣货色的事实。王姝叫的嗓子都哑了, 眼泪都被他逼出来。这人却丝毫不会怜悯,就跟那刚见荤腥的狼似的,完全没放过她。

脱了衣裳这人便换了个人, 又狠辣又带劲,真是一般人消受不起。

王姝是早上天将明的时候才睡的,身后的萧衍行也差不多一宿没睡。

但这人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 一晚上没睡,此时也生龙活虎。不过许是心情不错, 他倒是没有着急起来。反而难得闲散地拥着王姝又躺回去。轻微的呼吸喷在王姝的脖子上, 带来阵阵的温热。满屋子暧昧的气味,混杂着清晰的麝香味,两人就这般一觉睡到了中午。

袁嬷嬷亲自来敲门, 王姝才挣扎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腰上还搭着一条修长胳膊。

萧衍行如今倒是睡着了, 侧着身躺在王姝的身边。

白皙的皮肤半遮半掩地藏在单薄的稠被中,裸露在外的背上大臂上全是王姝留下不堪入目的抓痕。肩膀上和喉结下方一道小巧的牙印, 都已经被咬得出血了。王姝扶着酸疼的腰背坐起身, 稠被自然地滑下去。冷不丁瞥见他身上的痕迹,她骤然一僵。

不过转瞬低头看了眼自己, 她又坦然了。她一身好皮肤也被这厮毁得差不多。浑身都是印记不说, 胸还很痛, 肿了。比起萧衍行这点皮子伤,她更惨。

大家彼此彼此, 谁也不说谁。

将他的胳膊拿开,王姝赤着脚下了榻。桌上放着刚好入口的温水, 她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连喝了三杯水下肚,才终于将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痛给压下去。

窗外天光大亮,廊下行走的下人却蹑手蹑脚的,生怕弄出动静来惊动了屋里的人。有的人是喜形于色了,边走边嘴角咧的老大,仿佛遇上什么天大的喜事儿似的。王姝站在窗边发了会儿愣,空空的脑壳儿里神志又回来了才起身走动。

一看这时间都已经午时了,便赶紧起身去了内室换衣裳。

今儿还有要紧事儿,竟然半天就这么睡过去了!

喜鹊早就在门边候着,方才王姝开窗的动静瞒不住她。

不过基于萧衍行厌恶女子近身伺候的脾性,只要萧衍行在屋里,喜鹊是极少往里头凑的。此时蹑手蹑脚地送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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