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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上辈子贾大芳每次跟她干仗时,就骂她丧门星,克父克夫,有一天儿子也得被她克死,再不就跟她显摆她娘家如何如何,她气得没办法反驳,这回也让她尝尝憋屈的滋味,要是能气死她才好呢,韩小英有些幼稚的想。

说她记仇也好,小心眼也罢,反正对付贾大芳她是绝不会心慈手软。

去交钱的谢平安回来,听到她的话不禁莞尔一笑,这小丫头是在故意气人呢,不过他出声没打断。

“他是你表哥,你们怎么可以结婚?!”贾大芳一脸震惊,觉得韩小英在骗她,谁会跟自己表哥结婚。

“我又没说他是我亲表哥,我们怎么就不能结婚!”韩小英哼了她一声,然后炫耀道:“我们结婚,表哥家不但要给我买三转一响,还有这么一大包布料和衣服,你以前不是说我长得丑嫁不出去吗?现在我可比你嫁得好!”

当初这个贾大芳还施舍般的,想把她塞给张建设那个遭瘟的玩意,让她给张家当牛做马,呸,臭不要脸的东西!幸亏那时她小,不然名声都坏了。

贾大芳嫉妒得胖脸通红,她用力挺起腰杆大声说了一句,“我有俩儿子!”

韩小英不屑的笑了,“你有俩儿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当谁不会生啊!不过,就怕有人啊只会生不会养,弄出一堆歪瓜裂枣出来,还不如不生!不然大了以后可有的愁了,没什么本事还要娶媳妇,家里拉一屁股饥荒!”

她说完转过身,见谢平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俏脸一红,“钱交完了?”这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谢平安握起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压下胸腔里的笑意,点点头:“交完了,小英,她是谁啊?”

“她是宋家堡的,就是曾经说我长得丑嫁不出去,给我乱点鸳鸯谱的那个。”韩小英红着脸,她刚才说的那些幼稚的话都谢平安听到了。

“别听她瞎说,我们小英这么好怎么会嫁不出去呢。”谢平安一脸宠溺的摸摸她发顶,然后接过她手上的袋子,“缝纫机买完了,一会儿我找人送回去,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吧?”

这个贾大芳脑子肯定缺根筋,明明跟小英是仇人似的关系,还上赶子来找不痛快,活该被小英呲哒。

“好。”韩小英回头看了眼还在因为她刚才的话气鼓鼓的贾大芳,得意的笑了笑。

贾大芳扯了下嘴角,韩小英的话她无法反驳,谁叫人家嫁得确实比她好呢,现在连长得也比她好看了,至于生儿子,她也就在村里显摆几句,在外面谁搭理她,这年头哪个女人不生几个孩子,她俩儿子算什么,人家还有四五个的。

而且韩小英说的也没错,儿子多了,以后娶媳妇会愁死她跟张建业,光彩礼都拿不起。

想到以后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要过着穷困拮据的苦日子,贾大芳便一脸颓败。

就在这时,阮荷花跟贾二芳找过来了。

阮荷花还是老样子,见人先是一笑,眼里随时带着算计,她对韩小英笑了笑,“韩知青真是今非昔比了,咱们都不敢认了。”小麻雀变成了金凤凰。

韩小英扭过脸去没搭理她,这女人比贾大芳更让人讨厌。

阮荷花讪讪的一笑,韩小英这是还在记恨她呢,不想搭理她。

贾二芳不管那些,上前扯了扯贾大芳的衣角,“姐,咱们下楼吧,我被面还没买呢。”

贾大芳“嗯”了一声,如斗败的老母鸡似的蔫头耷拉脑袋,跟着贾二芳她们下楼去了……

韩小英跟谢平安在三楼转了转,没什么买的就回去了,缝纫机送到谢家。

她租的房子太小,缝纫机没地方放,只能先放在谢家,谢平安住的东厢房里,以后用的时候她再过来。

买完结婚用的东西,谢平安没在家过元宵节,正月十三就回了部队,他急回去打结婚报告。

政审没问题通过了,还得申请家属随军,等所有手续办完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但他却没时间回来,部队临时有任务,他出任务去了,婚期只能定到五月份。

韩小英这边已经跟厂里说了辞职的事,段厂长批准了,不过她要等到四月末才能离开。

离开之前还要帮忙带几个新人。

这几年厂办换了好几波人,韩小英算是老前辈了,现在除了当初跟她一起进厂办的两个男同志就属她资历最老,她做事稳重工作认真,从不偷奸耍滑,一直被领导重用,段厂长舍不得放人又没办法,总不能不让韩小英去随军吧。

他真要那样做,韩小英爱人还不得跟他急眼!

“阿嚏!”

出任务回来整整瘦了一圈的谢平安,拿到领导特批的婚假,刚坐上回庆阳的火车就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他狐疑的揉揉鼻子,难道是媳妇儿在念叨他了?反正他不会是生病,他身体一向好得很,很少生病,肯定是媳妇想他了。

谢平安不要脸的“嘿嘿嘿”笑着。

火车哐当哐当的行驶着,车厢里人多声音嘈杂,他一个人坐在车窗前傻笑。

对面的两个学生打扮的姑娘以为他有精神病,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这人不是有毛病吧,一个人傻笑半天了,也不说话。”

“谁知道呢,咱们还是离他远点吧,他看着有些凶,不像好人。”

“嗯,是得小心点,不过好在快到庆阳了,咱们下车就好了。”

两个姑娘交头接耳的,自以为声音压的很低,谢平安听不见。

其实谢平安都听见了,只是没理会,他今天没穿军装,穿得是小英以前给他做的一套蓝色便装,只是洗得有些旧了。

这衣服以前很合身的,这次出任务回来他人瘦得有些脱相,衣服肥大了很多。

半旧的蓝布衫子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脸庞晒得黝黑黝黑的,傻笑的时候还露出几颗大白牙,从上车他就没说过话,一直看着窗外发呆,人家不把他当成精神病才怪。

他今天也是赶得巧了,跟一帮下乡的小知青做一趟火车,在他这节车厢里有好几个要在庆阳下车的。

马上要结婚了心情无比激动,谢平安一直在出神想着自己媳妇儿,但出于职业习惯,身边人的举动跟言行还是被他看在眼里、听进耳里,只是他丝毫没受影响。

火车终于到了庆阳县。

对面两个姑娘拿上行李要准备下车了,谢平安也跟着起身,她们一脸防备的看着他,等车门一开就挤着下了车。

谢平安却突然眼神一厉,紧跟着她们身后下去了。

刚一下车他就扯住一个穿白衬衫男人的手腕,把他拽出人群。

“你干什么,放开我!”男人被拽住时一慌,但见谢平安一个人,穿得还有些一言难尽,就镇定下来,大声喝斥谢平安,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刚才下车的两个女知青见状也停下来,车站人多,谢平安就是坏人她们也不怕。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跟我去公安局,还有你们,先别走,东西丢了都不知道!”谢平安很淡定,一个穿得体面的小偷而已,他又不是第一次遇到。

两个女知青一听,马上检查身上的包,“我们钱跟粮票都不见了,下车之前还有的。”她们特意看过的。

可是看着谢平安再看看被他扭着的男人,两人面上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不是我,是他,我刚才看见他在偷你们钱,想要制止,结果他把钱塞到我包里,你们相信我,不是我偷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的,一只手被谢平安扭转在背后,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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