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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见两人分外客套,沈云簌有些迷惑了,这本不在朝堂,还称呼父亲为沈大人,若记得没错,魏临上次说的是想来拜访姑父,可不是现在他口中的沈大人。

转念一想,又不算正经的姑父,像他这种清冷寡欲之人,有些疏离也很正常。

两人落座,话题自然离不开朝堂之事,沈弘之如今是工部侍郎,接下前侍郎留下一半的烂摊子,说到河道之事,沈弘之让沈云簌回避了一会。

沈云簌也不想留在这里,正好趁着空好好看看这座宅子。

大半个时辰过去,浓雾已经散去,沈云簌回前院时,魏临已经离开了。

魏临把马车留下,独自骑马离开,既是这样,沈云簌决定等吃了午膳再走。

沈弘之来京都时,把宜州的厨子也带过来了,她可以尝一尝久违的味道。

父女两人先是对院落的改动交换了各自的意见,谈论起住房时道:“爹爹,我喜欢安静一些,就住在最后的院落就好。

第三进的院子院落偏小,沈弘之犹豫之时,沈云簌道:“哥哥年岁不小了,这两年怎么也要赶紧把事情替他张罗起来,到时来了新嫂子管家,这大的还是给她们留着吧。”

说到婚事,沈弘之其实最发愁的还是沈云簌。

没有调任之前,本打算在宜州给她择一良婿,千挑万选之下,对其中一个颇为满意,只是忽然的调任,打了个措手不及。

来京都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思考,命运无常,他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何况是乖巧娴静的女儿呢。

这些年一直把她保护的太好,以至于她心思单纯,不知道这个世间到底有多残酷,遇到人心险恶之时,能不能应对。

来到京都时,他拜访了一众亲友。

镇北侯府是声望最高的,亡妻得魏老夫人养育多年,也算个娘家人,见了魏老夫人后,把眼下境况说了个明白。

魏老夫人执意要沈云簌早些过来,得知房子修葺,命令式的让沈云簌先住在镇北侯府。

大家府宅内的事宜繁多,不是自己的家,多少有些寄人篱下,可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虽然不舍,小风小雨的必是让她要经历一番才行。

用膳期间,沈弘之免不了唠叨几句:“在镇北侯府住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想明白一些事了。”

沈云簌道:“嗯,明白了许多,吃饱喝足,不要为了一些小事斤斤计较。”

“不全对,咱们家的人少,关系简单,待到将来你嫁给另一户人家,就得面临更多的问题,是要好好钻研与人相处之道,要学着处理各种繁琐的关系,你呀,心眼不要太实在。”

“爹爹放心,我已经大了,有些事情不用您操心了。”

沈弘之放下碗筷,语重心长道:“你母亲孝期已过,得了空,爹爹会认真替你斟酌夫婿。”

“还是兄长的事要紧,我的事情自然是先缓一缓,您不想我多在您身边留些日子吗?”

“想啊,你兄长不打紧,娶过来的姑娘只要明事理就成,其他都不甚重要。”

“那我呢?”

沈弘之略略思考了一会:“那要求就多喽,家境要干净,人品要端正,长相得配得上我们家阿簌,最主要的事,待人要好,嗯……若是仕途顺遂,那就更好了。”

沈云簌被说的红了面,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还是沈弘之第一次说对未来夫婿的要求。

沈云簌郑重道:“爹爹,我兄长其实心里一直对国子监司业家的庄姑娘情有独钟,只可惜那姑娘有了婚约,又加之科考后为母亲守孝,他可能觉得会耽误人家姑娘,就不曾向家里人提过,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庄姑娘去年就前解除了婚约,好像是因为男方在府里养了小妾,庄姑娘才退了婚。”

“你兄长可从没跟我说过这回事。”

“他也没跟我说过,是他回江州任职后,我帮他整理书房无意中看到他未送出的信件,兄长向来来有勇有谋,怎得到了这件事上变得畏畏缩缩的。”

作者有话说:

魏临:不想叫姑父,只想叫岳父……

◎皆大欢喜◎

沈弘之笑了笑,只有动了心,才会这般畏手畏脚,爱妻去世后,这些年一直都把心思放在公务上,忙起来,才不会有那么多怅然若失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竟然忽略了孩子们的心思,心里也油生出了一种愧疚感。

“此事还得看人家姑娘的意思,你若哪日与她碰了面,就多多留意些,若那女子不记恨你兄长,等你兄长回京后,我就去给他提亲。”

沈云簌本来觉得自己前去结识庄姑娘会有些唐突,得到父亲的首肯,也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用过膳后,父女两人在后园里散步,这时,陈农小跑着过来。

“老爷,那兵部的刘斯又来拜访了,守门的小厮还没让他进门,今日该当如何打发他?”

“老样子,就说我出去了,人不在,嗯……今日就说陪着女儿去外面了。”

以往总是以公事推脱,今日休沐,理由总是千篇一律也不好。

沈云簌不明白父亲,以前在宜州,也没见他这般躲着一个人的。

待到陈农离去,沈云簌问:“为何要躲着那人?”

“京都和宜州不同,在天子脚下做官,时刻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与之结交之人也要好好思量,为父在京都时间不算长久,里面的门道还没摸清呢,结交的人里面或许能助你平步青云,也可能会把你拖入地狱的。”

沈云簌点头,头一次觉得父亲为官的不易,身为女儿家,她是什么都做不了,只叮嘱道:“您以后小心行事。”

“知道,你也一样,往后对任何人都要多留给心眼,不能像以前那般谁都相信了,京都事宜复杂多变,和宜州不同。”

沈云簌不明白,父亲以前都教导她真诚待人,这会怎么都又变了方向:“爹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你是女子,第一要则是要保护好自己。”

沈云簌点了点头应下,联想到在镇北侯府的这些日子,她也明白了许多,有人待你真诚,就有人同你虚与委蛇,她现在已经坦荡接受许多无法改变的事情,既然改变不了一些事,就由着它去。

时候不早了,沈云簌也该回去了,待她离开,沈弘之面色渐渐阴郁。

自从接任这工部侍郎一职,他的事比在宜州多了一倍之多,公务上的事倒不为过,只是这人情往来却让他犯了难。

朝廷中的党派之争让他难于抉择,与什么样的人结交关系到他以后的路,这段时日,他秉承一件事不变,除了做职务内的事,他不与任何人有私交。

今日魏临登门,听到他的那些话,更觉得自己的职位是个烫手的山芋。

前工部侍郎畏罪自杀,朝廷修筑河道,前后拨了两次款,第一次一万两,第二次一万五千两,本是绰绰有余,可将近一半的银子不翼而飞,左侍郎给出的交代是银子被山匪洗劫一空,说的有理有据,可陛下不信,要亲自盘问,就在召见前的一晚上,他畏罪自杀了。

魏临告诉他,左侍郎的死跟兵部脱不了干系,不是所谓的畏罪自杀,而是他杀,之所以畏罪自杀的名义结案,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银子下落要追,案子也要在暗中继续查,要他小心行事,别误入旁人设下的陷阱。

他上任之前也是诸多疑惑,如今朝廷起了党派纷争,他暗中打探过,这前侍郎与兵部有私交,而兵部与御史中丞为一党,与之对立的是太子一党。

两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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