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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再者,王九和郑夫人还粘连了一些亲戚关系,虽然隔得远,到底和一般的下人不一样。

郑伊如也是第一次离魏临这么近,她也是今日才听说关于魏临的事。

本想问一下他伤势如何,下了马车,却见父亲因王九和魏临起了争执。

“此人定会带到大理寺,若南楼的案子跟他没关系,自然会把人送到府上,再者,王九的死因蹊跷,你就不想为他伸冤了?”

“魏临,我看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对。”

眼看又要吵起来,郑夫人连忙把郑成均劝到一旁,方才听了魏临的话,好像王九的死另有隐情似的。

郑伊如望着江边的魏临,心里五味杂陈,她没想到,会和镇北侯府发展成这样的局面。

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自然是要说上几句话。

趁着母亲开解父亲的之时,郑伊如来到魏临的身边。

“魏大人,王九乃我家管事,也是父亲的半个贴身侍从,如今他遭难,父亲心中万分痛苦,可否让他把人带回去。”

◎闲杂人等◎

自古永雄英雄难过美人关, 在京都,她的姿色已算上乘,她就不信, 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求情, 魏临会不给她面子。

可等了半晌, 魏临的目光始终看着河水, 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

“魏大人,小女子的话你可是没听到?”

见她不依不饶的追问, 魏临回道:“大理寺办案, 闲杂人等, 莫要干扰, 应当远离。”

闲杂人等?郑伊如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始至终, 魏临没有正经看她一眼,郑伊如自认魏临对她有些许印象,即便没有,也不能这般忽视她吧。

可即便这样, 郑伊如还是不死心,继续问他:“大人对小女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魏临看手下采集现场证据差不多了, 直接越过郑伊如,来到郑成均面前:“王九虽然是申国公府的管事,但他是南楼泼热油嫌疑最大的人,另他死因蹊跷,本官必定要带回大理寺,望你不要干扰本官。”

“休想, 我不会同意。”

“那我就连你一起带回, 干扰朝廷命官办案, 杖一百, 本官不介意再多办一件。”

郑成均指着魏临道:“你……你……怎得如此狂妄。”

“郑成均,你郑家的管事死了,难道不是想赶紧查明死因吗?还是还说他的死跟你有关,你心虚了?”

“荒唐,他是我郑成均最忠心的人,你少血口喷人,查就差,谁怕谁。”说罢,起身朝着自家马车过去。

瞧魏临的架势,今日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人已经死了,量他也查不出什么。

郑夫人见自家女儿还在看着魏临,忙拉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小声训斥:“作为姑娘家这么瞧着一个男子,害不害臊。”

郑伊如耷拉着脸,今日魏临的行为是在太气人了,他根本就没有把郑家的人放在眼里,和父亲也之间也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可她实在又不甘心。

看出自家女儿的心思,郑夫人道:“整个京都城里,有名望有才华的男子数不胜数,为何偏偏看上那魏临,母亲劝你不要招惹此人。”

“谁去招惹了,今日我只是想替父亲求情罢了。”

“此人独断专横,今日你可都瞧见了,他就是个软硬不吃的主,除了身份和那张脸外,什么都不行。”

郑伊如默默听着母亲的话,有气无力道:“女儿明白了。”

王九的尸首被带到大理寺,经过多人指认,确定是幕后买凶之人,因有人见他从南楼出来,去了离南楼不远的暗市,那里开了几家赌场,里面混迹不了不少鸡鸣狗盗之辈。

郑成均被传唤的到大理寺的时候,对此结果极力否认:“人都死了,还要他怎么认罪,他一个奴仆,与你无冤无仇,我看你就是想故意找我们郑家茬。”

魏临等的就是这句话:“是啊,我与他无冤无仇,你说他是在为谁做事?”

郑成均心头一惊,魏临的眸光像是有穿透力一样。

所有的事都是别人办的,跟他没一点关系,郑成均摊着两手:“谁知道。”

魏临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郑成均身边,一字一句道:“那热油是冲着我府里的表姑娘去的吧,我只不过替他挡了一下,郑成均,没想到心思这般歹毒,连一个无辜的女子都不放过。”

“胡说八道,证据呢。”

在郑成均看来,人证已经死了,没有王九的供词,只凭推算,不足以定一个人的罪,若不然,魏临不会把他叫到偏厅里。

见他依旧有恃无恐,魏临起身道:“我只凭推算,就得出你是幕后凶手,我还知道,为了掩人耳目,你把自己当心腹都害了,船上的手脚是你做的吧。”

郑成均双腿微颤了一下,从魏临把王九带走,他就一直处于忧虑之中。

他所做一切,也是想保全一下自己仅有的名声。

嫉妒的火苗燃尽,只剩下一缕缕挫败的残烟。

“你没证据。”

“之前我想不通你动机是什么,后来想明白了,你觉得丢了户部侍郎之位的是因为沈大人,可即便他没有去乌和镇,这件事也遮掩不了,纸永远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害人终害己。”

“你能拿出王九的供词吗?”

“不能,今日来,你可把你的家奴带走。”

见魏临松口,郑成均终于有了底气,腿也似乎有了些力气,他正要起身,又被魏临摁住了肩膀。

“你要干什么?你方才说的,要我把人带走,想反悔不成。”

“沈云簌是沈弘之的女儿,亦是我魏临未来的妻子,如她以后受到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郑成均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那日应是魏临将人护住了:“你……想要怎么样?”

魏临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郑成均:“你自己想吧。”

从被革职到如今被魏临恐吓,也只有一个月之久。

这么短的时间,他在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他的腿也越发软了,直到魏临离开,带来的几个小厮进来,扶着他离开。

走出门外,只对身边的人道:“厚葬王九。”

接着,人就昏了过去。

永徽帝召魏临进宫,关于南楼行凶之事,一直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可七日过去了,结果却是郑家的王管事,且人已经淹死在河里。

这个结果,明眼人都看到出来,一个管事,怎敢加害朝廷命官,完全不符合常理。

魏临知道,若要除掉郑家,还不到时候。

对于郑家,永徽帝也有所顾虑,只能说些宽慰的话:“申国公德高望重,抓了郑成均等于要了他的命根子,等这个保护伞倒下,爱卿方可大胆做事。”

“微臣明白。

郑家祖上乃开过功勋,申国公在朝中威望极高,若处置郑成均,那么申国公必定会拖着年迈的身子,泪洒朝堂。

上次郑成均出事,申国公在殿外等了永徽帝两个时辰,拿着郑家的祖业,哭的是热烈盈眶。

打蛇打七寸,只抓着尾巴,反倒是会被蛇咬伤一口。

永徽又问:“段世昌这边,可有查到了什么?”

“回陛下,段大人除了包庇郑家之事,倒也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

“此人圆滑世故,那些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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