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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前院书房。

方星离刚帮萧元河换好药,温声提醒,“王爷近日不要碰水,饮食方面要忌辛辣,以清淡为主。不宜再?动武,特别是不能用?内力。”

谢澈担心地站在他背后,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口,心里发紧,这些年,他实在没用?,全靠元河与谢梧护着,做为兄长,他却?不能为他们做什么。

“六哥,别胡思乱想,这都是我自己惹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元河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话虽这么说,我却?帮不上忙,实在是无?用?至极。”谢澈依旧内疚不已。

谢梧坐在窗台上,咬着一个红通通的苹果,咔擦咔擦嚼着,含糊不清道:“元河皮糙肉厚,抗打。”

萧元河操起桌上的茶杯扔过去,被他单手捞起来放一边。

“今日封印,百官休沐,也不知道昨夜我岳父跟傅大人如何了。”萧元河斜披着外袍坐在椅上,手中拿着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谢澈坐回原位,接过他的字条,“岳父连夜与洛太傅商议,如今大家都在拼时间,谁快谁赢,不过我们先行了一步,昨日就安排了几位翰林进?了礼部。”

萧元河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们的岳父是同一个人。

“还有?一件事,赵大人今日送来消息,吏部郭侍郎病重,他们原本定了萧二爷接任,不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临时换了个人。”谢澈最近也是忙前忙后,从户部调去了吏部,跟谢湛同一个值房,消息也更?灵通,渐渐显出运筹帷幄的才干来,只?是性子使然,做事总留有?一线余地。

“换了谁?”萧元河倒是不知道这事,有?些好奇,轻笑一声,“我二叔怕是送礼不到位才被换的吧。”

要说他这位叔叔,才能还是有?的,就是疑心病有?些严重,疑神?疑鬼,张太师是他亲舅舅,不过在九年前,他就因为失太子事件与张太师闹僵被冷落至今,这几年在老?王妃的调解下才渐渐缓和。

“暂时还打听不出来,吏部侍郎也是肥缺,父皇有?别的想法。”

萧元河听他这么说,揉了揉眉心,对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表示无?力,“劳心费神?的事情你们干,我可不干。”

无限好文,尽在

“我也不干。”谢梧笑嘻嘻地跟风。

谢澈无?奈摇头:“不是还有?我吗?”

正事说完,谢澈看了看萧元河,“今天阿嫦生辰,我在宫里设宴,你们也来。”

一直没开口的方星离突然问:“六殿下可否让我进?宫?”

“你?”谢梧惊得从窗台上跌下来,赶紧扶住窗沿站稳。

萧元河也有?些吃惊,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一直在,并没有?离开,手指下意识捏住衣摆上的玉佩垂绦。

谢澈倒是面色如常,沉吟半晌:“方神?医腿脚不良于行,只?怕劳累了神?医。”

“无?妨,我只?是想看看殿下的宫中饮食,毒物?来源也需要查清,否则再?次复发,我也无?法救治。”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死了。方星离端坐椅上,一身白?衣,温润无?害,但是谁也不敢轻视他。

“方神?医也会用?毒?”萧元河倾身凑近,压低声音,“我听说方太医有?一本万毒医典。”

“祖父确实有?一本祖传医典,当年遗落在东宫。”方星离静静与他对视,“六殿下所中之毒就是书中奇方,祖父因此书遭受牵连,却?不是死于抄家灭族,而是忽然满门?被灭。”

当年他们都还小,谢梧记得太子骤然薨世,一夜之间东宫上下血流成河,他被萧元河生拉硬拽拖出宫,那年他们九岁,第?一次见识权力的可怕。

与之相关的人整整砍了几百个,每天都有?人被拉出去斩了,以至于后来,谁也不愿意想起那年发生的事情。

现在,方星离把?这事摊开了说,可见他知道的不少。

“你是说,太子哥哥有?可能中的同一种毒?”谢梧急切地问。

方星离点了点头:“王爷给我的药方上留有?我祖父的暗语。”

他从袖中掏出那张泛黄的纸张,其中有?四?个字被他用?朱红细毫勾勒出来。

三双眼?睛同时落在那四?个字上。那张药方是萧元河从方太医的医箱夹层里翻出来的,那时候东宫兵荒马乱,他却?发现方太医的医箱好好地放在东宫偏殿,趁没人注意的时候,他偷偷翻看过,除了常见的脉枕、银针,就只?有?这张药方最特别,因为它藏得最好。

他拿到手后,就藏在自己居住的湫华宫里。

一直想找一个能看懂药方的人,直到前几天认出方星离才想到要给他看看。

“槿术花白?,什么意思?”

“祖父替宫中贵人诊脉医病,常有?弄混的时候,为了区分宫中贵人们的药方,会在字体上稍加改动,这张药方上面的四?个字指的是四?个人。”

“花白?是指花贵妃和白?淑妃吗?”谢澈突然问。

当年他年纪略长,还记得宫里的娘娘们。

“正是花家和白?家的两位娘娘,这两家在景和九年覆灭。”

两位后妃的身后是世家望族安国公和护国公,这两家可比张家名气大得多,卷进?毒害太子一案,皇帝难得的雷霆手段,一朝覆灭,大周几乎就此灭亡,朝堂上满是花白?两姓姻亲,两家之后,寒门?崛起。

狡猾如张太师,也收敛不出。

“那槿术是指谁?”谢梧恍然大悟。

方星离摇了摇头:“我随祖父时日不长,他的药方我没能全部背出。”

他当时只?跟了一年,进?宫时还常常被四?皇子他们捉弄。

“所以你想看脉案?”萧元河一下猜中他的想法,突然笑起来,“六哥,我有?个想法。”

他凑在谢澈耳朵一阵低声,令谢梧一阵郁闷。

“这是不是有?点冒险?”

“风险越大收获越大,值得一试。”

谢梧刚想问,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春福那张圆脸笑眯眯的出现在门?边。

“见过三位殿下。”德仁殿总管太监捧出一张圣旨,“福王殿下接旨。”

萧元河老?实跪好,圣旨下来,说明宫里受到了压力。

“尔等胡做非为,责令入宫受询,不得有?误!”

字越少说明皇帝越生气,但是萧元河很会解读这道圣旨,彻底放心了,他接下圣旨,对谢澈笑道:“六哥,我说什么来着?”

谢澈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两人打着哑谜,气得谢梧抓腮挠脸,方星离淡淡一笑。

宣侯府,门?外马蹄声声,皇城金吾卫包围了整座府邸,府内一片狼籍,精心布置的佳节宫灯落了一地,奇花异草被人踩踏,泥土也被掀起,残花落满地。

丫鬟们尖叫着四?处逃窜,怕跑慢了被那些粗鲁的兵士抓住问话,答不上来还会被带走。

“你们这是干什么?”老?宣候气得雪白?胡子翘起,“还有?没有?天理了!陛下呢?本侯找陛下申冤去!”

“老?侯爷稍安勿躁,若搜不出逃犯周绪,自然给您一个说法。”赵笙笛衣着整洁站在大门?边,悠然摇着折扇,看金吾卫搜查。

“放肆!宋家岂容你一个黄口小儿指手划脚。”

“这么说,周绪就是府上了?也是,昨日他越狱逃脱,必然不敢在周府,他是宋府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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