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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容修就安静地站在她身边。

忽然,繁夏觉得脚背上痒痒的,低头一看,是一只寄居蟹背着花纹漂亮的海螺壳从她的脚背上爬过。

繁夏蹲下身,捡起寄居蟹,挑逗着它红色的蟹钳,呵呵低笑,垂落下的裙摆被浪花打湿,贴在她摇摇晃晃的细白的小腿上。

容修赶紧上前扶住她:“繁夏,你醉了。”

繁夏抬眸看着容修:“容修?”

容修点头,声音沉哑:“是我。”

繁夏笑着将寄居蟹放在他的手心里:“我妈妈说在她老家,这叫虾怪,拿回去。”

“好。”容修没有丝毫犹豫,将寄居蟹放进昂贵的西装口袋里。

“拿回去,吃掉!”繁夏指着寄居蟹,醉意熏熏。

寄居蟹吓得连滚带爬从容修的西装里爬出来,开始绝地逃亡。

繁夏摇摇晃晃的去追,双腿站都站不稳,容修就在后面搀着她在偌大的海滩里追一只小小的寄居蟹。

但终究还是跑不过灵活的小螃蟹,一个不注意就溜走了。

“虾怪”繁夏眼尾耷拉,委屈可怜。

“别难过,明天我带你去吃虾怪。”容修安慰道,心中知晓她是彻彻底底的醉了。

还不等容修说完,繁夏突然脚步不稳的往椰子树下钻,那棵椰子树的巨大树叶被风吹落,下面不知道会藏着什么东西,容修担心她的安慰,不顾形象的跪在沙滩上拉住她:“繁夏出来。”

繁夏从椰子落叶里爬出来,手里还提溜着一只毛绒绒的小奶狗。

她开心的像个小孩:“我捡到了一条小狗诶。”

毛绒绒小奶狗通体雪白,十分瘦弱,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害怕的缩在繁夏怀里哼哼唧唧,一点力气也没有,活像一团软乎乎的汤圆团子。

美中不足的就是它一只眼睛上方有一簇黑色的毛,就像一条耷拉下来的眉毛,配合小狗狗湿润的大眼睛,喜感中略带一种淡淡的沧桑,又丑又好看。

但显然喝醉的繁夏并没有意识到这条小奶狗的别致。

她将小奶狗抱在怀里,开心的揉来揉去,爱不释手,小奶狗对她也丝毫没有恶意,乖乖的缩在她的怀里,任她胡乱揉搓为所欲为。

但好巧不巧,海岛阴晴不定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大雨,大雨如丝,浇打在柔软的沙滩上,椰子树叶被暴雨拍打的劈啪作响,溅起潮湿的泥土气息,容修脱下西装外套盖在繁夏身上,但繁夏用他的西装把小奶狗严严实实的包裹着。

容修无奈,只能扶着喝醉的繁夏跑到了一处高架桥下避雨。

容修喘着气,白衬衣被大雨浇了个透,紧紧贴在身上,高架桥下是路灯都照不亮的幽暗之地,被大雨打湿的白衬衣勾勒出他劲瘦结实的轮廓,紧紧包裹着他腰间紧实有力的腹肌。

繁夏醉的不知天地为何物,却小心翼翼的将小奶狗安稳的放在地上,随后脑袋才软趴趴的抵着容修急促起伏的胸膛。

雨水打湿的长发贴在她的身上,淡而绵长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如同甜蜜却致命的诱饵,吸引着贪婪渴求的猎物,明知她是危险的,却还是忍不住向她靠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呐喊着,哭求着靠近她、靠近她、哪怕下场惨烈。

容修伸出手,撩起她的发丝,酸胀的问出他早就想问的话:“你真的爱温澜生吗?还是你真正爱的人,是顾锦一?”

繁夏抬起头,眼眸清澈又茫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她仔细打量着容修,忽然捧着他的脸:“容修、”

容修声音苦涩:“我在。”

“我记得你。”繁夏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像个孩子趴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偷偷说:“你亲过我。”

容修咬着唇颤抖。

他以为那只是一场可耻的春梦,没想到是真的。那天不是他发烧烧糊涂了,是他真真切切的抱住了繁夏,真真切切的亲吻着日思夜想的人。

原来她早就知道,却一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繁夏,我就这样入不了你的眼吗?

容修喉咙发酸哽咽:“我是怎么亲你的?”

“像这样。”繁夏扯过他的领带,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含着他柔软又滚烫的舌尖,唇齿相依,密不可分,发出黏腻的声响。

容修瞪大了眼睛,身体和精神同时收到巨大的刺激,铺天盖地的快感席卷着他所有的理智。

颤抖的手紧紧抱着她,修长微颤的手插入她浓密的发间,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坚定,所有的底线,为她沦落。

暴雨越来越急,大雨在高架桥两边形成两道延绵不绝的雨幕,氤氲水汽蔓延,他们在暴风雨中接吻,蛮暴又温柔。

一吻结束,暧昧的银丝在两人之间拉开。

容修周身滚烫发热,繁夏却一脸纯然:“就像这样。”

原来他们那天吻的这样深入,他还以为只是蜻蜓点水。

“嗯,很深入。”繁夏点头。

容修微怔,他竟然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繁夏像个一本正紧的小学生:“你把我、退上床、亲了很久。”

容修低着头,慌乱又羞耻。

“你别害羞,我没告诉其他人。”繁夏一脸真诚。

容修抬起头,眼中溢有水光:“连温澜生都没有告诉?”

“温澜生”繁夏茫然的眼神微变:“他是谁?”

容修心中泛起莫名的甜,她喝醉了酒,记得他,记得他们之间的接吻,却记不得温澜生,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他比温澜生要重要?

“温澜生是你的未婚夫。”容修道。

“未婚夫未婚夫”繁夏喃喃低语,茫然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些反映,声音有些冷:“没有。”

看着繁夏这样的反应,容修突然意识到,繁夏不是在试图想起温澜生,而是一种本能的警惕反应,为什么?

作为繁夏的未婚夫,温澜生应该是繁夏最信任的人才对,在飞机上她才说过,她永远记得年少时温澜生对她的好,可为什么提到温澜生时,她的眼里竟然一丝温柔都没有?

容修掌心发烫,心中产生一种隐秘的兴奋和快感,难道说繁夏根本就不喜欢温澜生?她对温澜生其实一点感情也没有,跟他结婚也只是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情?!

捉奸

早上十点,繁夏悠悠转醒,带着些许倦意的眼眸轻颤,酒店套房里安安静静,柔软洁白的羽绒被包裹着她的身体,海藻般的长发散开,露出细白的胳膊,繁夏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做起,轻薄的羽绒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细肩带的背心,昨晚穿着的白衬衣随意搁在床尾凳上。

她揉了揉头,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自己帮容修挡酒,送走了客人,然后他们一起去海边,接着就什么都不记得,完全断片了。

她抿了抿唇,有些口渴,穿着酒店的拖鞋下了床,准备去外间倒水喝,宿醉一夜,她的脚步还有些虚浮。

她打开卧室门,容修端正笔挺的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穿着酒店白色浴袍,松松垮垮的系带系在腰间,露出领口一大片瓷白冷感的肌肤,平时一丝不苟梳起的头发有些凌乱的垂着,修长有力的双腿慵懒惬意的交叠,腿上还趴着一只圆滚滚的白团子。

此刻的他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精明冷锐不近人情,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的逗弄着小奶团子,几缕发丝从他的额前垂下,半遮着他眼底的淡笑,淡淡的薄光洒在他的优雅矜贵的侧颜,时光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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