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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三人再度沉默。

帝王勤勉和荒唐能放在一起说的吗?找不到师姑,师傅恐怕终于走上头脑混乱的道路了。

尤其是符伦。他清楚知道师傅和师姑曾经相爱过,知道当年京城的风雨血腥。这也是他不太乐意为官,宁愿去各地做生意的原因。

而真的做了荒唐事的秦少劼,和容宁在宫里头,一个真真切切想着:这么多礼节真还不如多批点奏折。另一个真切想着:这么多礼节还不如去驻守古北口。

两人几天下来,晚上到头就睡。

这些婚礼琐事并非是体力上让他们劳累,而是精神上让他们疲倦。

两人在婚事五日忙碌过后,再次爬上乘龙阁烤肉,带上了酒,一边烤肉一边喝酒。两人不喝多,只是实在需要排遣一下内心的烦。

容宁很是同情秦少劼:“过几天还得殿试。殿试之后又要走一个流程。”

状元和进士们都要游街。游街结束之后要摆宴。到了秋日时,这群未来朝廷的官员,要和现下的百官一起参与秋日宴。

很忙很忙。

秦少劼在心里想着名字:“这段时日朕一直在想哪些人可以提上来,哪些人可以动一动。翰林院里有一些人选,可以提出来用。”

容宁听着寻思:“你在一边忙婚事,一边在想这个?”

秦少劼端起酒杯:“不然熬不住那么漫长的礼制。礼部尚书写稿子,以前没见他写那么长。像是全然念不完一样。”

反正都是些祭天的谁都知道的话术。听和不听是一样的。

容宁对帝王的爱好有了一种深刻认知。他真是非常人可以媲美。当然,她也是。她穿着皇后该穿的燕居服,在裙子里又穿了一条裤子,手腕上绑着系带。非常方便爬上爬下。

就算让她原地穿着这套衣服舞剑,她都能当场表演个后空翻身刺人。

两个人短短五天内,已经开始在各种冒犯礼部,被言官上书的路上了。

吹着风吃完烤肉,两人爬下去。

很快有侍卫过来通报:“蒲先生协弟子等人,前来永安园送礼。”

秦少劼:“宣。带去书院。客气些,茶椅都备好。”

侍卫领命下去。

容宁凑热闹:“我也去看看。”

秦少劼当然不会将容宁支开:“之前师傅来信,说是要给我们送礼。几位师兄都有备着。朕也想了一些回礼。全盛,去拿。”

全盛领命:“喏。”

容宁知道秦少劼有三个师兄。她只见过凌子越。之前一个在江南,一个在北方。她去北方驻守时,倒是也没有碰到过。因为她是在最边上的地方。

“他们要送什么礼?”容宁想着蒲先生,“你师傅竟然会到宫里来。他不是不太喜欢……”

话没说完,但意思两人都明白。

“不知道他们会送什么礼。”秦少劼大致有猜测,“应该与他们平日在做的有些关联,估计是一些珍宝一些孤本以及剑。”

他微一顿:“师傅的话,估计是他写写画画的东西。这次来,应该目的不仅仅是送礼。”

要是蒲盛宏在场,必然要惊叹于自家小徒弟这令人惊悚的对揣摩旁人能力。只是他暂且不在,也不知道秦少劼全部猜对。

容宁听着这些,唯对剑感兴趣。

她对应着人,想估计是凌子越送的。

两人在宫中穿着比较正式,至少在面上看起来非常正式。考虑到大家关系并不算生疏,秦少劼连衣服都没换,和容宁直接回书院。

到了书院,蒲盛宏四人恰好刚到。秦少劼和容宁与四人碰面。双方都正打算行礼客套一下,就见居于中央的蒲盛宏吸了吸鼻子,微微靠近过来。

容宁脑中刚出现困惑,很快听到先帝推崇的蒲先生,义愤填膺开口:“你怎么吃烤肉不叫我?吃完了被我发现了吧。”

众人:“……”

容宁看着面前穿着白色长袍,极为质朴的读书人蒲先生,相当意外他真的是半点没将秦少劼当帝王看。

而秦少劼对自家师傅也半点没长久不见,地位悬殊的生疏,坦然交代着:“朕和皇后一起吃烤肉,当然不能有旁人一起凑热闹。你可以嫉妒。”

蒲盛宏倒吸一口气:“一段时间不见,你脸皮更厚,人也更嚣张了。再这么下去,哪天不是要爬到为师头上?”

秦少劼略作思考:“朕比较重,不好爬。往后有皇子公主,让他们爬吧。”

蒲盛宏埋汰:“你这是让我给你带孩子呢?我忙得很。”

如此自然对话中,俨然已经有帝王想要让蒲先生教皇子和公主的意思。可惜蒲先生不是很乐意。

容宁听着这个对话,对成婚有了真切的实感。她摸了摸吃饱了的小肚皮。不知道是几年后才会有喜事。或许早的话明年?

那应该开始少饮酒,最好戒酒了。

这等对话说完,秦少劼见几个师兄是不知道该不该行礼,先一步开口:“不必拘泥行礼。坐下说话。”

蒲先生领着学生们坐下:“你们小师弟还没被逐出师门,不用客气。”

他见着容宁,先一步掏了掏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红色纸包递给容宁:“身为长辈,见面礼。你们师兄成婚的时候,都有。”

容宁接过红包, 对蒲先生表示:“谢过先生。”

蒲盛宏多打量了两眼容宁,感慨:“女子当如容家女。”要是钟如霜的性子和容宁这般……他卡顿一般,不行。

要是容宁遭受到钟如霜的那一切, 或许整个朝堂都能被颠覆了。

容家用军权, 在民间有威望。真到那一日,改朝换代不是没可能。

人有着自我成就,也有着相互成就。若不是容家人至今不曾有歪过心思,历代帝王不曾对容家下过狠手,哪里来今日一切。

他内心这般想着。

这或许便是天降运势于大乾, 注定了其绵延数百年的国运。

蒲盛宏在皇宫中,并没有因秦少劼是帝王而多有拘束。

他和先帝之间相处该如何,与秦少劼之间相处就如何。

身为帝王不缺少敬重他们的人,只会缺少在尊重他们同时, 又将他们当成普通的人。蒲盛宏如此, 他的另外三个弟子也如此。

符伦三人的礼都交给了全盛, 让人收着了。他们坐着不算拘谨, 只是没多说什么, 在旁听先生与秦少劼说话。

五日下来, 京城中一路走来还是相当热闹, 百姓脸上多是高兴, 茶余饭后皆是杂谈。蒲盛宏光看这些便知道秦少劼这位帝王做得还成。

他喝着茶水,把游记拿出来:“他们送的礼都让人收起来了。我的字画也让人收了起来。这是我这些日子走南闯北写的游记。夹杂了一些你几个师兄经商、教学时知道的地方风俗和特产。”

秦少劼接过游记:“有劳师傅。”

他并没有转交给全盛, 而是在场翻看起来。看了一页合上,秦少劼再度开口:“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该是相辅相成。”

蒲盛宏微颔首。

秦少劼又问蒲盛宏:“师傅这段时间依旧住在京郊么?还是很快就走?”

蒲盛宏略一思考:“住些天。”

他点了点自己的几个徒弟:“符伦是恰好来京城做生意。听闻今年夏, 朝廷要开官方生意,与边塞互通。他过来见见世面。陆兴言在北方教书, 虽不考取功名,但名下有学子正在京城。他对如今京城的一切算感兴趣,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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