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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说着,她垂下脸,伤心道:“夫人不将我当作江府的嫡长女看待,可我却始终记得肩上扛着的身份,一点都不敢行差踏错。”

袁氏万万没想到从前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继女,竟会变得这样巧舌如簧。

可她不得不承认,江漓说的每一个字都极有道理。

袁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偏偏,江漓说得越有理有据,她心里对她的憎恶就越强烈。

袁氏见江漓站在蒲团前根本不肯跪,言语间还牵扯到她的爱女江晚,脸上的阴狠更甚。

她是什么卑贱身份?江晚又是什么矜贵的身份!

她也配拿来说教?

阿晚的婚事自有她这个母亲千挑万选,哪里能容得这个讨人厌的继女置喙。

袁氏越想越气愤,当下觉得心口一阵怒火升腾,“蹭”地站起身气势汹汹地往江漓处走去。

江漓镇定地看着她,宽幅摆袖中的手微微握紧了。

她轻声道:“夫人莫要生气,母亲在世时,时常教导阿漓,遇事不可冲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恐难以……”承受。

“你闭嘴!”未等江漓的话说完,袁氏已经怒不可遏,方才从心口窜起的怒火越烧越旺,连平日里端着的主母姿态也不要了,大声斥责道,“你少在我面前提那贱人的……”

说着,她扬起手就要重重扇在江漓的脸上。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雄浑的男声在院门口响起。

江城拧着浓眉快步走入,一双浑浊的眼中除了风霜的痕迹,也含有几分不耐。

刚才他在书房中处理本地百姓的诉状,没想到下人来寻,说是主院出了大事,请他即刻过去。

江城向来不管后宅之事,将府中的事务都交给了继室袁氏打理。袁氏母家曾在他起势前帮过他,后宅在她的打理下,这么多年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他很放心。

只是没想到,今日他靠近主院时就听到这么大的动静,他的继室夫人正大声斥责着什么人。那模样,竟然与往日在自己面前温柔软语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微有不悦,这副作派,有失大宅主母风范。

想到这里,江城眉头皱得更深,带着点责备看向袁氏,问:“发生了何事?”

袁氏根本没料到丈夫突然出现,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扬在空中十分尴尬,她悻悻地收回手。

在丈夫面前,她向来维持着温柔的形象,今日难得失态被看个正着,袁氏脸色更加挂不住,低声道:“老爷,阿漓偷跑出府,还连累袁召落水,我正训她呢。”

听完袁氏所言,江城脸色也沉了下去,将视线转到院中央的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他突然一怔,瞳孔皱缩,只觉得这身影太过熟悉。

只不过下一刻,那道素白色的人影转了过来,露出了江漓容貌倾城的脸。

江城心头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以及陡然升起的怜惜。

过往和原配夫人相处的种种便如流水般流入了脑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她的女儿都已经这么大了……还与她长得这般相像……

江漓垂眸敛眉,淡淡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灵心会意,上前趁机道:“老爷,夫人方才骂先夫人是贱人……”

江漓闻言,长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神色更加落寞,还带着点难堪。

她朝灵心道:“如此污言秽语不可再提,母亲过世已久,想来也是不想听的。”

这话说得轻轻柔柔,可落入袁氏的耳中,就像是被人扇了一耳光,热辣辣的痛。

她刚才被江漓这小贱/人气得一时冲昏了理智,一时嘴快将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还好巧不巧被老爷撞到,属实不该。

袁氏咬了咬牙,忍了命人责打江漓的冲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才能将此时圆过去,一会儿等江城离开,又该如何磋磨这小蹄子才能解气。

果然,江城听完就皱紧了眉头,看向了一旁的袁氏。

对于江漓生母,自己的原配,江城到底是有感情。

更遑论那位原配容貌惊人、举止婉约,与他曾柔情蜜意一段年月。

只不过时间过去太久,原配夫人的一颦一笑都被尘封在记忆里,今日长女如此打扮,倒真的让他想起了几分先夫人。

听到继室辱没先夫人的肮脏话语,江城沉了脸,冷冷看着袁氏:“你说的?”

袁氏被这严厉的质问吓得抬了头,脸色发白,狡辩道:“妾身并未说过这两个字,刚才风大,许是这婢女听错了。妾身对于姐姐,一向敬重,万万不敢有这等伤姐姐之语。”

江城脸色稍松,道:“既然是误会一场,阿漓也不必伤心了。”

闻言,江漓也只是转过目光,并未多加争辩。

这位继室袁氏向来变脸快,她平日里将父亲哄得团团转,她也没想着父亲会因为灵心的一句话而责罚袁氏。

她点点头算是接受。

江城满意地笑了,又问:“方才你说的阿漓偷跑出府一事,可属实?”

袁氏瞧见丈夫对江漓颇亲近,心中的酸味更胜,恨不得撕了江漓,将她扔到乱葬岗去喂狗!

她赶紧走到了江城身侧,道:“自然是属实。老爷,阿漓年纪也不小了,这样贸然跟着外男出府偷玩,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如此无法无天下去,迟早要出事啊。”

江城看向江漓:“你母亲管教你是为你好,你是江府嫡长女,自然要以身作则,给你的弟弟妹妹作出表率。既然有错就该承认,方才你不该这样忤逆你母亲。”

江漓听着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下定论的话,心中一阵发冷,排斥厌恶到极点。

可她还是忍住了,垂眸低下头,低声道:“父亲,如果阿漓错了,夫人要责罚我自是没什么分辨的,可此次出府是夫人一力促成,夫人不仅强行要我在江府与袁公子相看,甚至促成我与袁公子私会游玩。昨晚阿漓无奈前往,中途袁公子不慎落水,阿漓惊慌失措又不敢暴露身份,只好先行回府再想着找人帮忙救袁公子。”

“袁公子……袁召?”江城这才主意到那名外男的名姓,看向袁氏,问,“你娘家的侄子?”

“是,是……”袁氏被丈夫看得心里发慌,错开视线,强行撑住气势对江漓道,“小小年纪竟然还胡说八道,我命你相看袁召不假,可让你出府游玩非我所为。”

江城观念陈旧老套,特别秉承祖宗礼法,要是被他知道是她擅自开门让二人出去私会,她一定会受到斥责。

绝不能认!

哪知道江漓却笑笑,看着袁氏矢口否认也不着急,又道:“夫人既然说是我和袁公子偷偷溜出府,是如何溜出的?如果没有夫人派人悄悄将北边门打开,我又如何能顺利通过呢?”

不等袁氏狡辩,她又朝江城规矩行了一礼:“父亲明鉴,昨夜女儿出府不假,可夫人胁迫我与袁召相看也是真。夫人扬言如果我不顺着她的意思与袁召相看,她就要将我关在柴房中狠狠折磨。女儿昨夜也是害怕夫人责罚才出府,父亲请看——”

说着,江漓素白流泻的衣袖撩起,将小臂上尚未结痂的伤口露了出来。

只见她雪白细嫩的皮肤上,横陈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看着正是这几日所伤。

江城看着这些伤口,眼中渐渐浮上不忍与怒气。

自己忙于政务与官场打点,疏于关心后宅不假,可也没有让袁氏如此磋磨他的长女。

江漓继续说道:“女儿昨夜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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