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待初眠走进浴室后,奚明这漫不经心扫了眼墙壁上挂着的已经被雨水打湿,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的盒子,嫌弃地拿着纸巾拎起了袋子。
洁癖症发作的他本想直接将袋子扔进垃圾桶,却不经意瞄到了袋子上面大大的蛋糕logo。
奚明好似想到了什么,随手将袋子放到一边掏出手机打开了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初眠”两个字,初眠的百科资料便弹了出来。
看着生日日期一栏,奚明的目光顿了顿。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初眠只觉得自己的血条瞬间恢复了大半。
穿着明显不合身的睡衣,初眠从浴室里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想看看奚明在哪,没想到却正好和坐在沙发上的奚明撞上了目光。
对上初眠心虚的眼神,奚明讥诮看他:“今晚你准备在浴室睡觉?”
初眠连忙摇了摇头,慢吞吞地从浴室里挪了出来,手足无措地站在奚明的面前。
卧室的灯光被调成暖黄色,奚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掀起桃花眼看向初眠,看出了他此时的紧张,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傻站着干什么,自己找地方坐。”
“哦…好。”初眠找了个离奚明比较远的沙发,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奚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坐下后,初眠才发现自己刚刚挂在墙壁上的蛋糕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摆在了茶几中间。他不由迅速看了眼奚明,房间里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其他人。
不是自己,那就只能是奚明放在这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初眠的视线,奚明向蛋糕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不是买了生日蛋糕吗,怎么不吃。”说着,他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语气平淡地提醒:“还差几分钟就到十二点。”
听了这话,初眠先是一愣,随即猜到奚明应该是看见了蛋糕袋子上的logo便去网上查了他的生日。
“那…那我吃了。”蛋糕的盒子因为被雨水打湿已经有些软了,幸好刚刚一直被初眠抱在怀里,盒子里面的蛋糕除了有些散乱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初眠想到奚明的洁癖,虽然猜测他应该不会吃,但还是礼貌性地问了句:“你要不要也吃一块,我买了很多。”
见奚明低头看手机没有回答,初眠便从里面挑出了一块看起来形状最完整的抹茶蛋糕,放在了奚明的面前。
“今天是我的生日,要不然…你陪我吃一点吧,好不好。”他轻声细语地说。
奚明视线这才从手机上移开,先看了初眠一眼,随后又落在面前的抹茶蛋糕上,略微嫌弃地撇了下嘴:“我不吃抹茶。”
“啊?”初眠眨了眨眼睛,“那我再给你换一块。”随后手脚麻利地将奚明面前的抹茶蛋糕和自己面前的草莓蛋糕换了个方向。
这次,奚明总算是没有再说什么,将初眠递过来的小叉子推开,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餐具收纳盒。
初眠将他的举动看在眼里,不再说什么,默默地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许满了三个愿望后,初眠睁开了眼睛,便看见奚明正目光古怪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初眠微微歪了下头,有些不解。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相信这个。”暖色的灯光下,奚明的神情比平日里柔和了许多,他唇角微微上扬,随口道:“早知道你要许愿,我就找前台要几支蜡烛。”
“不用那么麻烦。”初眠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今天已经麻烦你许多了,真得谢谢你。”
奚明含糊地“嗯”了声,问:“刚刚许了什么愿?”
“啊?”初眠没有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个,诧异地看向他。
“不能说?”奚明没听过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的这种说法,此时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很想知道,见初眠一脸的诧异,刚想说“不想说就别说了”。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初眠笑了下:“我刚刚许的第一个愿望是可以成功考进s市戏剧学院。”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我的身体可以渐渐好起来。”
奚明知道初眠的身体差,闻言瞥了他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初眠,你是不是发烧了。”
初眠此时的脸颊红红的,听到奚明的话,反应也比刚刚慢了半拍,抬起胳膊摸上自己的额头。
“好像…真的有点烫。”初眠倒没有太过惊慌,还有时间低下头吃了口蛋糕,随即又继续说:“至于第三个愿望,我不能告诉你。”
“关于季时言的?”奚明的眸子里闪过抹了然的同时神色淡了些。
听见这话,初眠虽然讶异奚明怎么知道他和季时言的关系,但还是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关于他的。”初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些难过但却夹杂着一抹释然。
“是关于我家里人的,每年的三次愿望,可不能浪费。”
……
作者有话说:
奚明现在还不喜欢初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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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
初眠半夜果然发起了烧,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扶住他的肩膀,将他半搂在怀里。
“初眠,醒一醒, 把药吃了再睡。”
初眠虽然烧的晕乎乎的, 但因为身体素质太差经常生病,以至于每次生病的时候身体已经有了惯性。
刚听到声音,便费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奚明精致却冷淡的侧脸。
初眠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 他现在不在家里,现在专门出去买药,照顾他的人不是家里人反而是他一直有些害怕地奚明。
“谢谢。”由于生病的原因,初眠的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又麻烦你一次。”
“知道麻烦我就不要总给我找事。”奚明边说边将已经提前晾好的冲剂递给初眠,他还是第一次伺候生病的人, 动作有些僵硬表情也算不上太好。
初眠常年吃药, 早就习惯了药的苦味, 面色平常地接过杯子后,几口便喝完了。
看见初眠嘴巴周围印上的冲剂, 奚明看的直皱眉, 随手抽了张纸巾,“把嘴擦一擦, 脏死了。”
对于这种以前生病时很少遇到的情况, 初眠的大脑便运转的有些缓慢, 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奚明在说什么。
一阵困意袭来, 初眠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敷衍地抬了下手臂, 闭上了眼睛:“抬…抬不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两个字甚至只能听见气音。
看见初眠就这么直接睡着了, 奚明额角青筋直跳,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拧起了眉头,又抽出一张纸巾,丝毫不手软地用力擦干净初眠嘴巴周围残留的冲剂,随后嫌弃地将两张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一切后,奚明也觉得有疲惫。然而他的床被初眠占着,无奈之下奚明只能半靠在沙发上,准备先对付一晚。明天一早,便立即送初眠回家。
初眠这次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翌日醒来时,热度已经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