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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把这些讨厌于洲的男孩组织在一起非常容易,煽风点火,略微挑唆,这群人就势必要给于洲一个教训。

于洲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可是园艺师的儿子很单纯,郁昙只是让人告诉他山上有一种从来没见过的植物,园艺师的儿子就兴冲冲地和他们上了山。

每个人都有弱点,于洲得到消息后果然急匆匆地上了山,生怕这些人伤害园艺师的儿子。

于洲来到山顶上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山上正好下起了暴雨,郁昙记得9岁的自己把于洲骗到了崖边。

“你的朋友就在这里。”

于洲脸上憎暴怒阴沉的神色他已经记不清了,他记得于洲站在崖边往下看,他狠狠地推了于洲一下。

他的手刚刚挨上于洲的后背,于洲就猛地侧开了身体,猛地把他往前一推,而他因为惯性,又因为雨夜路滑,再加上于洲那一推,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滑了悬崖。

万幸的是,悬崖边长着一颗小树。

郁昙已经忘了那是什么树了,只记得那棵树很小,扎根在岩石后面的树干也就比他的手腕粗一点点。

他挂在了那颗树上,暴雨打在他身上,他顺着小树使劲往上爬。

暴雨倾盆,大雨和黑夜模糊了于洲脸上的神色,郁昙记得于洲当时穿着一件黑白色的西装,缠着绷带的手掌垂在裤腿边,微微低下头看着他。

郁昙想起来了,他前几天偷偷往于洲的拳击手套里放了很多锋利的刀片。

于洲就是这样的性格,就算被欺负,也不会告诉他的父母。

于洲向来是一个很能隐忍的人。

郁昙满不在乎地往上爬,他的手刚刚扒到崖边,站在雨中的于洲微微往前走了一步,抬脚踩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狠狠踢了下去。

从来没有想过于洲会反抗,他有点慌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郁昙的心头,他扒着那颗小树,一次次的往上爬。

他用出了全部的力气,指尖深深地嵌进岩石和泥土中,因为太过用力,十个指甲全部外翻,手指头血淋淋的,郁昙却感受不到疼,只想尽快爬到山崖上。

他的手一次又一次扒在了山崖上,于洲一次又一次的把他的手狠狠地踩下去。

冰冷的雨水敲打着郁昙的身体,身体的力气在寒冷的暴雨中消耗殆尽。

郁昙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的滋味。

他大声地哭喊起来,扒着小树向于洲求救,在他终于力竭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于洲突然蹲下来看了他一会,又伸手把他拉了上来。

“我不该救你。”

他趴在于洲肩膀上,于洲背着他往山下走,他已经被吓的失禁了,趴在于洲肩膀上小声啜泣,血肉模糊的手掌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搂着于洲的脖子不肯松开,生怕于洲把他丢掉。

“我唯一的朋友被你害死了,你这样的人,就该死。”

郁昙因为过度惊恐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趴在于洲的肩膀上拼命摇头。

“我为什么要救你。”于洲的声音越来越低,他踩着崎岖的山路往下走,似乎是想找个能躲雨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郁昙趴在于洲肩膀上,浑浑噩噩地看着地上的小水洼,突然间,于洲身形一晃,眼前顿时天旋地转,两个人从山坡上一起滚了下去。

郁昙在医院里醒过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于洲了。

他曾悄悄问过别人于洲在哪,这些人只会摇头,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能感受到家人对他的忌惮和恐惧,以及别墅里的那些佣人隐隐约约对他投来的异样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好像是看见了一只丑陋可怕的怪物。

郁昙这时候终于明白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他被郁双德送出国了,一边读书一边进行行为干预和心理辅导。

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和正常小孩不一样,他很有病,而且天生就很坏。

他刚去国外的时候很不适应那里的环境,妈妈就会买很多玩偶给他。

他从来不珍惜那些玩偶,随意摔打丢弃。

唐玉对他说:“对玩偶可以这样,对人不能这样,因为玩偶没有灵魂,不知道痛。”

那时候的郁昙,觉得人和玩偶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于洲只有一个,没了就是没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于洲。

坏种31

当地政府已经在浪鲸市迅速展开救援行动,作为曾经的特种兵,军人的使命一直牢记于心,孟复和他的一众战友们果断加入了救援队伍中。

于洲虽然不是特种兵,但有着特种兵的身手,当手机有了信号只好第一时间给郁昙以及郁昙的父母报了平安,随后就和孟复一起参与了救援行动。

这次地震发生在上午9点15分,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班学习,居民区的伤亡者非常少。

由于浪鲸市是地震高发地带,所以这里的学校商场等大型建筑抗震能力十分过关,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伤亡事故。

一个星期后浪鲸市的交通已经全面恢复,参与救援的志愿者们受到了当地政府的奖励和表彰后,开始陆续返回各自的城市。

于洲一开始并不知道郁昙住院,郁昙的父母怕他分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他下了飞机之后给郁昙打了电话,郁昙给他发了定位,于洲这才知道郁昙住院了。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郁昙正倚着床坐着,郁昙的父母一左一右坐在他旁边,一个手里端着汤,另一个手里端着饭,正无语又无奈地哄郁昙吃饭。

郁昙眼巴巴地盯着门口,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见于洲推门进来眼睛立刻一亮。

他的脑震荡还没好,头一直晕着,脑门上还贴着一块纱布,金棕色的头发凌乱的像个鸟窝,脸色苍白,脸颊瘦了很多,显得下巴尖尖的,粉色的条纹病号服穿在他身上都有些空荡了。

看见于洲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郁双德总算放心了,很欣慰地说道:“总算回来啦。”

唐玉打量着于洲的脸,很心疼地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这次回来要多歇几天,得好好补一补才行。”

于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让你们担心了。”

他抬头看向床上的郁昙,郁昙正盘腿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只留下一个后脑勺给他。

唐玉瞅瞅郁昙,又看看于洲,赶紧捏了一下郁双德的手臂,郁双德回过神来,立刻笑着对于洲说道:“小昙这几天挺想你的,你们俩好好聊聊啊。”

病房里就剩下于洲和郁昙两个人,于洲坐在床上,伸手掰过郁昙的脸,掌心里摸到了一手湿乎乎的眼泪。

郁昙哭得梨花带雨,额头上还有一块白色纱布,看起来简直可怜兮兮的。

于洲一愣,抬手给他擦眼泪,“怎么还哭了呢?”

这几天救援的时候为了不耽误时间,他一直很少喝水,嗓音粗粝沙哑,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厚重和沉稳,听着很让人心安。

郁昙往下掉眼泪,被于洲这么一问,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哭的更凶了。

他的脑震荡还没好,现在还晕晕乎乎的,趴在于洲肩膀上哭了一会,朝着于洲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于洲嘶了一声,摸着他的脑袋:“属狗的啊你,咬人这么疼。”

郁昙咬了一半就不舍的用力了,松开牙齿舔着于洲肩膀上被他咬出的牙印。

人一旦经历了生死考验,有什么东西就会变得不一样了,郁昙简直没法形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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