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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还有什么?”曹佾问道。

“我盯了那包袱许久,发现里面竟隐隐有金光流出。”曹评还算好看的脸上露出丝笑容:“我能肯定,绝非金器银皿的光泽。”

曹佾缓缓点头:“听说杨家下人一直在城里城外打听药方,神医等等。若这段时间,佘老太君的身体好转,那多半是结交了真正的炼丹道人或者神医了。你去查查,最近天波杨府和什么人走得最近。还有,再查查矮山上那处塌陷是怎么一回事。”

“好的,爹爹。”曹评弯手拱手,离开了书房。

而此时在矮山半腰处,陆森制作了许多新的木栅栏,然后把一边的木栅栏拆了,将院子的面积再扩大了近三百平方。

然后他坐在地上直喘气。

放到空间栏里,或者装备栏里的物品是不带负重的。

所以陆森提着长弓连开数箭也不会觉得累。

但木栅栏提在手里却有重量,之前的木栅栏几乎都是黑柱立起来的,现在陆森只能自己干。

金林檎想帮忙,可她人还小,个头都还没有木栅栏高,即使很擅长干活,可举起木栅栏时人会重心不稳,走得跌跌撞撞,所以她这次的效率反而远不如陆森。

因此陆森把新的木栅栏围好后,就累得成狗一样了。

他坐在地上直喘气,视线余光注意到右侧栅栏外有人,还以为是黑柱回来,结果扭头一看,发现是穿着一身红色官服的展昭。

此时已经接近傍晚,天边已经出现些晚霞云了,而从陆森的视角看过去,便能看到展昭的红色官服与红霞相辉映,挺拨修长的身材,加上那张英武的俊脸,真当是世间一等一好男儿。

陆森起身,走过去抱拳笑问道:“又见面了,展捕头,请进屋一叙。”

说话的空档,陆森就给了展昭一个临时访问权限。

展昭抱拳,摇头微笑道:“客气了,在下还有公职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只是恰好路过此地,便想起有一事,要说与小郎听。”

“请说。”

“今日在下听包府尹说,官家与众大臣商议后决定,打从明儿起,汴京城户籍条令改动。浮客只要在汴京城住满三年,有左邻右舍,或者房东出面作证,便可去开封府办理户籍。另外就是,若在汴京内城和外城拥有一处地产,亦可获得汴京城的户籍。”

“当真?”陆森有些惊讶,这好消息可来得真巧。

“上次小郎说想办理户籍,在下帮不上,此事如梗在喉。”展昭抱拳继续说道:“汴水河旁,在下有处旧宅,已许久不住人,打算赠与小郎,这般小郎便可入汴京城的户籍了。”

展昭是真的很想送套旧宅子给陆森,帮后者入籍。

之前五鼠闹东京,把展昭搞得焦头烂额,一个头有三个大。

这两天没见五鼠闹事了,再一打听,好像是韩老二受伤,没法处理,五鼠全回陷空岛去请人帮忙治伤了。

半年一半年内,估计是没办法再来东京城闹事。

汴京城没有了五鼠,展昭顿时感觉到轻松多了。

作为江湖人士出身的捕头,展昭知恩图报,钱财还恩太俗,便想着帮这位小郎把户籍给入了。

陆森却摆摆手,说道:“我虽然来汴京城才两三天,但也清楚,这地方寸土寸金。即使老宅子,如若卖出去,估计百来两银子绝对是有的吧。”

展昭摇摇头:“就真是个不值钱的旧老宅。”

“刚才展护卫说,外城有地产也可以入籍?”陆森自然是不信的。

“这当然。”

“那此地山头,算不算是汴京外城的地产。”陆森问道。

“自然算的,但这是天波杨府的地儿,他们家的祖祠都在这呢。”展昭连忙劝道:“这位小郎,你可不能据地私有,杨家一旦因此事报官,那后果不堪设想,别说包府尹,杨家作为将门,也可是不好惹的。”

陆森笑了笑,从系统背包里拿出地契:“正好,杨家把这片地儿送给我了。”

展昭一愣,然后惊了:“杨家怎能把宗祠所在之处都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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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森笑而不语。

而展昭虽然不解,但看着手中的地契,却也知道这玩意应该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是偷出来的。

天波杨府现在虽然没落了许多,可真不是随便能欺负的世家。

“如果小郎信得过展某,我可以代为帮你入籍。”展昭抱拳,极是诚恳地说道:“等把户籍办好了,便立刻拿来交与你。”

陆森自然信得过展昭。

一个与五鼠打斗时,担心牵连普通人,拼命把战圈往无人之处引的侠客;一个为了报恩,愿意让出寸土寸金旧宅子的官差,展昭的品性之高,极为少见,陆森为什么信不过!

他把地契递过去,微笑道:“麻烦展捕头了。”

“客气,此乃展某应尽心之事。”展昭抱拳微笑道:“小郎,展某还有要事在身,他日再来叨扰,告辞。”

陆森微笑着抱拳还礼。

随后展昭转身走了,显得很勿忙。

只是在转身前,他多看了一眼陆森背后的木楼。

浓眉大眼中,尽是疑惑。

他记得昨晚来的时候,并没有这座木楼。

等展昭离开后,陆森便回到院子中。

此时黑柱已经把干净的女童短衣,还有小布鞋子交给金林檎。

“这是郎君让我给你买的,快快去换一身衣服,你现在太臭了,去旁边的山泉水边洗个澡,去去味道,免得冲撞了郎君。”

经过两天的相处,黑柱已经知道陆森极为爱干净。

只是金林檎抱着衣服和鞋子有些不知所措。

她身上这套,已经穿了五年了。

也得多亏她这五年因为吃不饱,天天挨饿,几乎没有长个子,这才穿了下来。

新衣服和新鞋子这些玩意对她来说,就和天上的云朵一样,是看得到摸不着的事物。

自己从来没有奢想会有过的东西。

好一会她才怯怯地问道:“这新衣服我真可以穿吗?”

此时她的视线看着陆森,有着淡淡的期待。

“就是给你穿的,这两天先穿着这些,等我们拿到户籍后,再去城里慢慢选新衣服。”

金林檎眼睛中绽放着欣喜的光芒。

陆森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了想,说道:“山林夜凉,山泉水便更凉,林檎身子骨刚好,就这么去洗澡,估计会生病的。”

陆森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里待过的,他很清楚入夜后,山林的平均温度至少会比城区里低上五度,更别提本来就偏凉性的山泉水了。

“郎君,我不怕的。”

金林檎从小就是这么一身单衣穿过来,每年冬天,也依然得在外边挑水干活。手指脚指上反反复复生了无数次的冻疮,整个人天天冻得发抖,但都熬过来了。

她从小就是这么长大的,周围人亦是如此,所以也就觉得这事理所当然。

天再冷,也得干活,熬得住就活下来,熬不住就死掉。

自己的父母兄弟,周围的人群,都是这么过来的。

现在只是晚上天凉些,根本还不到冷的地步,这时候下水,她连眼都不带眨的。

她反而不明白,自家郎君在怕什么。

所以这就是生活环境的不同,带来的不同观念和想法。

甚至是世界观。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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