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周根喜抱着她哭的特大声。
大妞悄悄的把房门给关上了。
张凤英手忙搅乱的安慰了半响,无奈的说:“你别净是哭啊。倒是说说啥情况啊。”
周根喜哭的快断气,断断续续的含糊着:“我我我……呜呜呜,输了官司不说,我妈还因为辱骂法官辱骂法庭,被拘留三天以示警告……呜呜呜……”
张凤英摸不着头脑的问:“你妈干嘛辱骂法官啊。”
“她气啊,气输了官司……”周根喜又开始哭。
“……”
张凤英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周老太结局被拘留了几天,这事情,实在是太好笑了吧。
张凤英又抱着她安慰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
“不是我说啊,根喜啊。既然输了,就算了。人家杨彩梅,真是命好,这没办法,连续生了三个儿子,还顺手抚养了小福包,捡了个大便宜。”命真是好到她羡慕到不行。
周根喜哭的眼睛通红,“我……我……”
半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根喜在老二家哭了两个小时,嫌弃丢人,都没敢出门,等天黑后,才回到对门的家。
家里静悄悄的。
周根喜回屋后,发现沈志鹏不在屋内,反倒是隔壁……灯亮着。
周根喜跑过去一看,沈志鹏把这间空房子的炕上,铺了床褥,躺在炕上抽着烟。
周根喜尴尬的叫着:“志鹏啊。”
“恩。”沈志鹏躺在炕上休息,斜睨了她一眼。
“我……”周根喜揉了揉发痛的眼睛。
沈志鹏不再看她,翻身朝着墙内,拉了灯,一片黑暗中,沉声道。
“周根喜,我暂时????????不太想和你说话,好歹新家里屋子多,这几天我暂时住在这屋。你一个人住那屋。你要是觉得无聊,想回娘家就自己回娘家。”
“……”
周根喜整个人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没敢说。
只能默默地想,等这事儿过去了。再好好的给沈志鹏道个歉……
……
不过老沈家的这件官司,倒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公社,大家从小福包还在杨彩梅家,就知道官司什么结果了。
这事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村红
“那老沈家的官司好像结束了。”
“周根喜好像输了官司。”
“真是一场巨大的闹剧啊。”
“可不是么,自己生了孩子,嫌弃是个女娃娃,就不想养,丢来丢去,人家老三养了,现在这都过了五年了,沈娇娇成了大家的福气包,她就后悔了,想要回去,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说到底,也不是爱那个小女娃想要回去,只是想利用小福包的福气好运罢了。”
“人家沈志明家,三个儿子,捡了个女儿,又是个福气包,这才是好运的代表啊。”
“人家命好呗。”
…老霍家的梁金萍,因为周根喜输了官司这件事,也连续大笑了好几天,因为整个村子现在都在嘲笑周根喜,没人笑话他们家了。
老沈家的任何八卦动静,都成了大家好奇的点,简直就是那什么,整个村的“村红”!
周根喜在这事儿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深居简出,话也很少,见了面也不跟人打招呼,变得有些沉默了。
老沈家的其他人倒是不受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影响。
因为就这事儿,大家交流过意见。
郑茂珍当时说了一句话。
“不说你爹成了队长后,本来就会被人议论,现在小福包又是村子里的大红人,更会被议论。在此之前,咱们家有钱了,就被所有人暗地里议论过。这是避免不了的,平常心对待。”
大家本来还怕人问,妈这么一说,全都感觉没什么。你怎样都会被议论。还不如老老实实做自己的事情。
再说了……
大家每次在老三家讨论着,下意识的会看一眼小沈娇的屋子。
透过打开的窗户,可以看到小呆瓜坐在床上,像个石墩子似的,沉默打坐……
像是传说中的仙人似的。
一坐就是好几小时。
让大家顿时安下了心。
娇娇都那么大气,一点都不在意流言蜚语,他们要是太在意的话,这作为大人,岂不是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老沈头做了几天队长后,已经熟悉了队长该负责的事务和流程,这天终于闲了,早上去农场的办公室前。
专门到老三家来叫小沈娇。
“包儿,要不要跟爷去咱们四队的农场里玩啊。”
小沈娇吃着鸡蛋面糊,眼睛一亮,“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
老沈头笑的都看不到眼睛了,三宝他们一听要去农场,全都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也缠着爷说要去农场!
老沈头让几个小泼皮猴子发誓,去了农场绝对不乱怕碰。
三宝他们跟个小战士似的,敬礼,坚决的说,不乱碰东西!
老沈头就让几个小家伙赶紧吃饭,吃完了一道去。
杨彩梅给老沈头也舀了一碗鸡蛋面糊,老沈头没推辞。
跟大家喝完鸡蛋面糊后。
七妞这边跑过来,本来要找小沈娇一块玩,结果听说要去农场,“小福包,我也要去农场。”
小沈娇问:“你不是在学拼音吗?”
七妞嘿嘿笑着说:“也不能天天学习啊,我也得放松放松啊。”
小沈娇先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就跑到隔壁去了。
高高兴兴的喊着。
“深哥儿。”
“恩?”秦深从屋内走出来。
“去农场玩吗?”小沈娇拉着他的手问。
秦深点点头。
揉揉她的小脑袋瓜。
猛然想到,上次帮她弄水龙,下雨下鱼,好像有个约定,这蠢兔子完全忘记了吗?
等下就让她好好的给执行一下这个约定。
鹤立鸡群
秦建霖听秦深说要去农场,他看了一眼遍地的文件,垂着眸,吃了一个鸡蛋夹馍,就匆匆的抱上文件。
央烦着:“深哥儿,我也想去农场。”
“你跑去干什么?”秦深问的很平静,也很疑惑。
秦建霖揉着额头,丢下文件,扑过去,抱着秦深就是一阵低声吐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整天呆在这家里,都快生锈了,你叔叔我累死累活的,为了给这穷山恶水来开发,你就这么对我的。我好歹也是你的监护人呀!陪你来这里吃苦,你咋不心疼心疼我呢。”
秦深很镇定,完全不为所动,冷静的说:“农场环境比家里更苦。”
“有深哥儿在,还有小娇娇在,我怎么可能觉得苦!”
秦建霖想到整天在这里干活,就觉得郁闷,如果在首都的话,家里哥哥姐姐多,根本轮不到他操这么多的心,这里吃的穿的都赶不上家里,就连唯一的深哥儿都不心疼他,一思及此,秦建霖就悲从中来,“你叔叔我年纪轻轻,被迫下乡,你不好好的亲亲我,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也就算了,还整天指使我做这做那!我是你的奴仆吗?我心里苦啊。”
抱着秦深就是一阵穷磨蹭。
秦深被他蹭着脸,看着跟个大狗狗似的叔叔,无奈的扶额,“你别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