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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老公倒霉咯

 

周景则的生日宴办得大张旗鼓,定在周家投资的酒店,基本上是只要和周家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请柬。

杨婉柔全程陪着周景则跟前来的宾客们一一打招呼,周景则不认识人,于是多数时间都是杨婉柔同对方说话寒暄。她笑容得体,说话大方自信又滴水不漏,同每个人交际都游刃有余。

周景则默默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她,觉得她很动人,也很耀眼。

严彻出现的时候,杨婉柔眉心跳了跳,她是看过宾客名单的,名单上根本没有严彻,他不请自来,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但面上还是笑容不减,同他礼貌打招呼:“严总大驾光临,实在是荣幸。”

严彻装得一本正经:“周总跟我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他今天生日,我当然要来送一份贺礼。”

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指给对方戴了三年的绿帽。

杨婉柔看着他拿出一个墨绿色的丝绒礼盒递给周景则:“一点小礼物,算是当做周总生日的贺礼,打开看看吧。”

他笑得意味深长。

她盯着周景则拆礼物的手,生怕盒子里装的是他和她上床时用过的套或者情趣内衣,毕竟以严彻的变态程度,他是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还好,里面只是躺了一块表,理查德米勒那款价值千万的全球限量飞轮腕表。

“这只表对我来说有着很珍贵的记忆,不过我更想将他送给周总,就当是我们往日情分的……报酬。”

珍贵的记忆。

杨婉柔想起来,之前在他车里,他便是戴着这块手表将手探进她的裙底,只用手指便插得她潮吹,流的水打湿了他的手,有的顺着手腕流向西装的袖口,表带上也沾了她的淫液,严彻当时摘了表,笑嘻嘻地跟她说:“小柔水真多……”

那块表,便是此时此刻周景则手里这块。

严彻装模作样地看向她,朝她伸出手:“来得仓促,没准备给杨总的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杨婉柔只轻握住他的手指部分,笑着说:“本来就不是我的生日,严总给景则送的这份礼已经足够了。”

“哦?这怎么够呢。”他悄悄用大拇指指腹摩挲她的手背,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愠意才心满意足地笑了:“下次你生日,我送你一份更好的礼物。”

严彻和周景则从前不对付是公开的事,几年前但凡有严彻在的场合,周景则从不出席。如今众人看见严彻到场都觉得稀奇,有胆大的上去搭话问他怎么来这里,他只笑着说:“我和周总兴趣相投,哪有什么大仇恨,过去那些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莫须有传言而已。”

说是这么说,但肯定没人信,众人也只是在心里感叹,果真是活久了什么都看得见,周景则严彻都能和解,一个还笑得这么开心,而另一个虽然没笑,但至少没黑脸。

殊不知周景则只是失忆了一无所知,他甚至还问了一句杨婉柔:“我在照片里没见过他,我从前和他关系还算要好吗?”

杨婉柔听完只微笑说:“以前没什么往来,不过是这两年有生意合作而已。”

周景则的生日蛋糕推上来的时候,周母拉着他握住杨婉柔的手,要他俩一起许愿吹蜡烛。

杨婉柔的手很软,有一点点凉,周景则却觉得自己和她相握的那只手似乎在出汗。

杨婉柔在对他笑,说:“祝你生日快乐,希望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也能在你身边。”关了灯只剩蜡烛的光照在她脸上,柔和了目光,他知道或许这不过是说说而已的场面话,可他的心却开始跳得很快。

他闭上眼许愿,重复了一遍她的愿望:

希望明年这个时候,她也能在我的身边。

蜡烛吹灭,重新亮起灯,周家那群以刀疤男为首的手下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其他人也跟着鼓掌欢呼,周景则面无表情转过头看杨婉柔,征求她的意见。

杨婉柔装作害羞垂下眼,点点头。

他低头,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唇角,一触即分的吻,他却觉得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众人又是起哄鼓掌,说他俩果然还是恩爱一如既往,隔着人群,杨婉柔看见了不远处坐在一旁手里举着红酒杯的严彻,正盯着他俩,目光沉沉。

过了几分钟,蒋织雪化好妆换好衣服也入场,周母一脸热切地拉着她向众人宣布这是她新收的干女儿。

蒋织雪今天的妆容很适合她,妆容清淡,却又恰到好处地衬出她的清纯。她手里拿着托盘,端着三杯酒走到杨婉柔和周景则的面前,那双干净明亮的眼眸看向二人,将手中的红酒递过来:“景则……哥……婉柔姐……谢谢你们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我敬你们一杯。”

杨婉柔看着她微微颤动的指尖,什么也没说,笑着将她手里的酒分了一杯给周景则,然后自己举起了另一杯:“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还嫌自己做得不够。”

听见“妹妹”两个字,她的眼神微微触动,她打断杨婉柔将酒杯递到唇边的动作,“婉柔姐……我想起来你手里这杯酒刚刚好像被我用手指碰到了杯口,换一杯吧。”

一名服务生主动走上前来,将托盘里的另一杯酒递给杨婉柔。

杨婉柔诧异地挑挑眉,最终什么都没说,喝下了酒。

她都喝了,周景则也跟着喝了一小口。蒋织雪喝了酒,脸颊染上酡红色:“婉柔姐,我有点醉了,我先回房间休息。”

杨婉柔点点头,让秦秘书带她去房间。

离晚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陪周景则继续站着同别人闲聊了一阵后,杨婉柔小声凑到他耳旁说,我的脚有一点疼。

周景则看了眼她脚下的十公分的细长高跟鞋,问:“要换双鞋吗?”

杨婉柔点头,“但是我的另一双鞋留在下午我们换衣服的那间套房里,秦秘书去送织雪还没回来,等她回来了我让她帮我拿下来吧。”

“我有房卡,我去帮你拿。”周景则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在他走之前,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柔声说:“早点回来。”

她难得对他露出这种依赖,信任的表情。

他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周景则前脚刚走,后脚严彻就贴上来了,他学着刚刚她贴在周景则耳边说话的样子,嘴唇却碰到了她的耳垂:“你知道刚刚我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低哑,“我在想,我要是在周景则这天杀了他,会不会让我心里好受一点。”他的语气冷静,好像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但杨婉柔知道,他是认真的。

“不过那样,你估计会抱着他的尸体又大哭一场吧。”他说,“小柔,我怎么舍得让你哭呢。”

杨婉柔转过身,对上他眼底一片漆黑的瞳孔:“这里人多嘈杂,严总要跟我谈合作的事吧,换个地方谈吧。”

她带着他去了外边的露台,今晚有些冷,没人愿意在外面吹冷风,但这里又离众人不远,露台的透明玻璃门可以让严彻不至于做更过分的事情。

露台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人声。

她冷着脸说:“你别太过分。”

“明明是你更过分一点。”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他回家以后,你跟他做过了吗?没有吧,不然怎么会亲个嘴,他就耳朵红成那样。”

说着他便已经摸上了她的大腿。

她低估了他的不要脸,严彻背对着露台门,将她彻底挡在怀里,于是众人只能看见他一个人的宽阔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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