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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还算有几分姿色。

 

陈碧渠摸了摸arancia的头,小声劝道:“夫人别生气。”

“我没生气,”宁昭同瞥他一眼,“然也继续吧。”

但韩非没有太多能继续的了。

他的目光对上她的眼睛,许久,才慢慢道:“承平八年,匈奴王庭败走,右贤王向大秦俯首称臣。”

陈碧渠神色稍缓:“好歹是打下来了。”

“闭嘴。”宁昭同轻喝一声。

陈碧渠秒怂。

此后边境通商通婚——”韩非轻轻叹出一口气,“近二十年后,承平二十六年,战事再起。”

二十年后,匈奴载着国仇家恨卷土重来,可以想见会是多惨烈的状况。

众人面面相觑。

许久,宁昭同问:“打赢了吗?”

众人也都看向韩非。

“打了六年,秦胜,”韩非凝视她,语速很慢,“然此一战国库耗尽,天下男丁十不存一,关中之外,俱是父母悲哭。”

宁昭同一声冷笑。

“觅觅四女二子,全数殁于秦匈之战,”说到这里,韩非喉间微哽,“只大公子余下一点血脉,乃代郡的匈奴人救起来的……三十二年,帝奉罪己诏于泰山,自戕于昭帝墓前,谥号为桓。次年新帝登基,方六岁,名武。”

顺长接弟曰恭。辟土服远曰桓。

宁昭同道:“止戈为武。”

“然。”

她抬起脸:“你拦不住她?”

韩非沉默片刻,起身拂袖行了一个大礼,按首拜下:“臣万死不辞其咎。”

陈承平忙不迭地走开,生怕一起受了他这一拜,快步走到陈碧渠身后,一抬眼发现薛预泽的表情管理也要撑不住了。

宁昭同没有扶他,只是看着他的发顶:“是没拦,还是没拦住。”

韩非起身,跪坐在地,背脊挺得笔直:“新王即位,有拓土开疆之心,天下民意沸腾,臣拦不住;匈奴卷土重来,保家卫国之战,秦土可焦不可失,臣不该拦。”

她突然觉得特别累,脸色肉眼可见的不好,陈承平想说话,她却率先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算了,韩非,我再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跟你吵架了……”

“夫人——”陈碧渠有点担心,“公主也是”

“好了!”她扬声打断他,“你们在我这儿劝什么劝,我现在还能拿鞭子抽宁璚一顿吗?你们爱扩土开疆你们开去,能关我什么事,我早死了!”

陈碧渠听了这话,也只能沉默下来。

陈承平连忙过来劝,拍着她的背:“本来就没关系,别生气,你又管不了,当故事听听就得了。”

宁昭同没说什么,转身准备去换衣服:“出门吃饭吧。”

韩非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深,陈碧渠起身,轻手轻脚地扶他起来:“是臣失言,本不该提这些的。”

韩非轻轻摇了摇头,放开手:“总要让她知道。”

就算不提国厦……他百年功过,也只有她的评价,才是有意义的。

宁昭同没打算坏了所有人的心情,薛预泽也有眼色,没再多问当年的事儿,所以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就是本来说好是请薛总,薛总仗着社会关系过硬,一个眼色就把帐划了,让宁昭同骂了两句有钱烧的。

薛预泽心情不错,被骂了也逆来顺受的:“一顿饭换一个前世今生的惊天大秘密,生意就该这么做。”

她没什么好气儿:“他们都不敢提,就你张嘴就来,我惯着你了?”

他认真点头:“以前没觉得,现在发觉宁老师实在太惯着我了,都没一动气就砍了我的脑袋。”

这槽怪没意思的,她转开话题:“我们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也不怕被骗。”

“我信的是我自己。”

“都一样,”她把包换了只手拎着,“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家里情况那么复杂,上辈子留的情债这辈子还,你就别说什么我看不上你了。”

薛预泽轻笑一声:“没明白这个逻辑,既然看得上我为什么不接受我?”

宁昭同停了步子,看着他:“你是顺着我说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薛预泽调整了一下姿态,看上去风度从容:“我对着宁老师一直很认真。”

她一下子脸都苦下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你什么毛病。我家里那么多人,还净是不方便的身份,这要有个万一我们这关系被捅出去了,你就不怕麻烦啊?”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把这当回事,大步追上去:“可以预见的麻烦都是可能避免的,或许需要我给家里做个风控吗?”

她都气笑了:“薛预泽。”

“我在。”

“你图什么,猎奇?”

“这么说也太伤人了,”薛预泽笑,“宁老师怎么就不信呢,我此心分明,痴心不改。”

“我家里那么多男人,你说痴心不改。”

“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就是开放关系,我对专偶没有执念。你是只有陈队长一个男朋友,还是有其他很多男朋友,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关系的界定,”薛预泽顿了顿,“所以,问题是你能不能接受我,以及那些先生们能不能接受我。当然,对后者我有一些信心。”

宁昭同看着他。

薛预泽含笑回视,不躲不避。

她吸了一口气,也不避讳了:“你不担心性传播疾病的问题吗?”

他好像因为这个问题惊讶了一下,片刻后轻笑一声:“实际上今天做完背调后,我猜测除了陈队长,他们都是、嗯,处男?”

她瞥他一眼:“你不是?”

他失笑:“我很难是。”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我会考虑做个处男膜修复手术。”

宁昭同没憋住,笑出声来:“你可真……算了,薛预泽,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人特别滥情,喜欢上一个长得不错的男的简直太容易了,我要接受你是很容易的事儿。”

薛预泽连忙追问:“那是顾虑什么呢?”

“我怕辜负你。”

“辜负?”

“对啊,多情就是薄情,我怕你求不到你想要的,”她收回目光,“他们执念太深,死而复生来找我,本就是奢求来的日子,我不担心他们会因为不知足而难过。但你不一样,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应你的期待,我说明白了吗?”

薛预泽听懂了。

“宁老师。”

她驻步:“你说。”

“我不是被送进宫给家里谋富贵的秀女。”

她怔了一下:“啊?”

薛预泽笑:“我求的不是荣华富贵,我求的是帝王的真情……如今已经有一丝了,多的自然是我来求的,怎么是你来回应我的呢?”

宁昭同看着他,没明白逻辑,但总觉得他也不怎么认真。她张了张嘴,最后叹气道:“你是不是甄嬛看多了?”

薛预泽兰花指拈起来,柔顺低头,眼波含羞带媚:“是妾蒲柳之姿入不了陛下的眼了?”

“……还算有几份姿色。”

薛预泽闻言直接得寸进尺地倒在她肩上,一张不知道哪里摸出来的手绢轻扬一下,香风拂面:“既如此,愿事枕席,请王怜惜。”

宁昭同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他,笑得厉害:“白日宣淫不合适吧。”

薛预泽轻咳一声,把手绢放回西装口袋里,又回到了往日的从容模样:“是有不妥,那陛下,改日再叙——所以陛下是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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