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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我给你送了一束……白玫瑰

 

较早。”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这种事要是他平时听到,肯定会付之一笑,觉得荒谬至极。但他迎着她含泪的目光,不仅一句质疑也说不出来,甚至已经跳过求证的部分,开始心疼她了。

离开他以后,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难以想象的事情。

满心疲惫,一身伤痕。

她看他不说话,问他:“在想什么?”

“离婚,”他脱口而出,然后立马意识到不对,“不是,我是说……昨天我还在为离婚的事特别头疼,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摊上这种事。今天一听你经历的事,感觉自己在无病呻吟……”

她了然:“不要比较痛苦,你也体会不到我的快乐。”

崔乔笑骂一声,低头把酒喝了。

应该是糊弄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她回国之后的事了:北京,厄立特里亚,北京,普林斯顿。

等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关键词,终于恍然:“等等,同同,他们说那个在美国杀了个叛逃官员的——”

是同同?

“我杀了杨云建,”这句话她说得很平静,“后来是沉平莛通过外交渠道把我捞回来的。”

他轻轻地战栗了一下,然后利落地灌下一杯酒。

他更清楚这件事底下的含义,也就此肯定了同同和沉之间的关系。

沉默蔓延了一会儿,他开口:“最背后的人,能量应该很大。”

“我们有一些猜测,但是还不敢确定,”她喝得有点急,像是有些反感依然的清醒,“而且,沉平莛现在正是需要用他的时候……我只能等他的决定。”

何跟他只是利益伙伴,黄更是出了名的墙头草,他不可能真的做头孤狼。

一句话入耳,他开始对那个高高在上传奇加身的男人有了微妙的怨气,却又在下一秒消沉下来,因为意识到这份怨气里微妙那一部分的原因。

浴室门开了,韩非带着一身湿润水汽出来,唤了一声:“同同。”

“然也,你去睡吧,”宁昭同起身,拿着酒瓶子示意崔乔,“来房间里聊,然也要休息了。”

韩非想说不必,但一会儿潜月回来,多少也觉得不是很方便,便主动上来帮忙搬东西。一开门,一股馥郁的女人香气,崔乔不想让饭菜的味道杂进去,问她还吃不吃夜宵。

宁昭同摇头,从床底下拉了个小桌子出来,将酒杯放上去,继续席地而坐。

韩非上来轻轻吻了她一下,低声提醒:“明日还有要紧事,不要太晚。”

她神情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去睡吧。”

崔乔实在觉得扎眼,目送韩非出去,稍稍掩上门,倒是不关:“成年了吧。”

“成年了,”她也收回目光,示意他坐,“姜死那会儿,上面乱过一阵子……”

一个姓氏出来,他心头猛跳了一下,强行按捺住,继续听着。

“……那几天,估计是觉得沉平莛腾不出手来在意我,我们盯着的那群人反应很大,一窝蜂地准备朝美国跑……沉平莛抓了几个,还在审,但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来,可能也不算什么核心人物,”说到这里,她稍稍叹了口气,将杯中酒一口喝到底,“那位暂且不能动,我就想着,武柯这里到底是条线……”

崔乔终于弄明白了,也很主动地接上话题,向她陈述当时的情况:“当时我在埃塞俄比亚的使馆当二秘,正巧和武柯对接比较多,不过我毕竟不是他的机要秘书,所以收到他的消息时,我第一反应就觉得不太对劲。当时他是晚饭后一点给我打电话,让我从他办公室的保险箱里找到一份档案,销毁后给他拍个视频……”

宁昭同耐心地听完,然后问:“那是哪一天,你有印象吗?”

他当即把手机掏出来:“记录应该还没删……一月十九号。”

果然。

“那天我跟他在阿斯马拉,等着跟德里亚见面,”她把所有细节都回忆起来了,“他出去打了个电话,估计是那个、啊,潜月。”

她直了下背脊,看着门缝里露出的一点痕迹。

陈碧渠把门推开,抱歉地笑了一下:“夫人,我不是有意偷听。”

“没事,这些事你本来也该听听,”她缓了神色,“这是崔乔,我的高中同学。陈碧渠,我男朋友,海淀的刑警,刚加班回来。”

崔乔起身跟他握手,还多道了一句辛苦。陈碧渠看他这么客气,还有些不好意思,主动地退出去:“二位聊吧,夫人,我先去洗个澡。”

“去吧,洗完早点睡。”

“好,夫人也别太晚。”

夫人。

崔乔心里又开始犯嘀咕,倒是更在意正事,没有阴阳出口:“保险箱的钥匙拴在他的花盆底下,我当时是觉得这份档案应该很重要。然后又发现,档案编号和其他都不同,所以放进碎纸机之前,我打开看了一眼,看到了你的照片。”

听到这里,她笑了一下:“难得,你还能认出我。”

她那时候头发剪得特别短,满脸不逊,是崔乔不熟悉的样子。

他横了她一眼:“……我花了点功夫,配了一份类似的,碎完全部烧了,武柯应该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她竖起大拇指:“干情报工作的好料子。”

“别咒我,我在非洲玩泥巴挺开心的。”

干情报的没几个活得长的,这实在不是什么动听的夸奖。

她轻笑:“现在是在国内是吧,非洲司?”

“以后还外派吗?”

“听组织安排。”

“玩泥巴挺开心,但国内还是要舒服点吧?”她问,但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能多陪陪女儿,吴姨和崔叔也快退休了吧。”

“我妈退了,我爸估计就明年了,”他顿了顿,“你怎么不问你嫂子。”

她诧异:“不是要离了吗?不是,怎么还没离啊。”

“……这是该你问的吗?”他没什么好气,端瓶子给她倒上,“别聊晦气的,喝。”

“喝没问题,但这晦气的我还是想聊一聊,”她可诚恳了,“不是,你”

“夫人,”陈碧渠拧门进来,“看夫人还没洗澡,要不洗了再喝吧?”

宁昭同止了话头:“行,免得待会儿喝多了懒得动。潜月,你找件衣服给崔乔吧,太晚了回去不方便。”又给崔乔指了指房间里的浴室:“你就在这里洗,牙具在盥洗台下面,东西都齐,缺什么自己翻翻,随便翻。”

回去不方便。

陈碧渠多看了崔乔一眼:“我可以送崔先生一趟。”

崔乔一听,顿时会意,表示自己回去更合适,但宁昭同摇了头:“你有什么资格使唤我男人,赶紧去。”

陈碧渠一下子笑了,拉着她往外走:“夫人,今天局里出了个事……”

崔乔看着两人黏黏糊糊的样子,摸了一下鼻子,总觉得……是真的怪啊。

东西都有,缺什么自己翻翻,随便翻。

于是崔乔不仅翻出了牙具和吹风机,还翻出了一次性内裤和……各种型号和口味的计生用品。

放浴室里是吧,可恶,玩得真花啊宁昭同。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一边冲着澡,一边还拿起一个低头研究了一下。热水淋在手上,光照出一种很好看的质感,他摆弄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些事。

他很多年没怎么弹琴了,指甲长出来,手指算得上修长漂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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