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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谢闻锦挣脱不开绿沈的控制,便哑着声音道:“你曾嫁为人妇,若跟了陛下,至多也只能是个嫔位。而刘相一定会让刘楚楚当上皇后,她那么恨你,到时绝不会让你好过。”

他故意不愿去想,刘楚楚到底为何会对容清棠有如此深的恨意。

“即便嫁给你的师兄,你也做不了状元娘子,只能是个妾室。等正妻进了门,若被人磋磨欺负,你没有母家作为支撑,到时又该如何?”

谢闻锦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

“母亲待你极好,早已把管家权交给了你,王府内也从无人敢苛待你看轻你。”

“为何放着好好的正妻的位置不要,非要去攀附他们?”

容清棠停下脚步,觉得身后的人实在可笑极了。

见她朝自己回过身来,谢闻锦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放低了声音,劝哄道:

“无论你与他们之间发展到了哪一步,我都可以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重新迎娶你回府。今后我也会待你好,绝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但他却眼看着容清棠的脸色越来越冷,声音里也像是裹着冰碴道:“我从不知,你竟如此愚蠢。”

他竟觉得这些蠢话能达到他想要的作用。

而看见男子与女子交谈,他心里便只有这些肮脏的怀疑和猜想。

“曾嫁给一个思想龌龊,内心不堪的人,并非我的污点。”容清棠平静道。

谢闻锦神色僵滞,转而说:“我不会娶平妻,也会与刘楚楚断了来往,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做过,你相信我。”

容清棠随口问道:“怎么?你不报仇了?”

谢闻锦心里一痛。

她果然很在意他曾因报仇之事故意冷待她。

“母亲曾经劝过我,但我当时没有听懂她的话。她说我一定会后悔,我也确实后悔了。”

病中的日子谢闻锦想了很多。

原本坚持与深信的东西,都在一次次看见那座本属于容清棠,却已经彻底闲置下来的院子时动摇。

他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报完仇后再好好补偿容清棠。

可他从没想到,或许容清棠并不愿意一直在他身后等着,盼着。

“我不报仇了,你和我回家,好不好?”

谢闻锦收敛了那些猜疑与嫉妒,极尽温柔宽容地问道。

这是他递给她的台阶,他也真的想接她回家。

分开的这段时日,谢闻锦越发清晰,自己不能没有她。

而看着谢闻锦此时这副模样,容清棠只觉得厌恶。

“想要报仇时,其余的一切都可以被忽略,被搁置,被牺牲。你凭什么觉得,当你不想报仇的时候,我还会巴巴地回你身边。”

被她讽刺与质问,谢闻锦难掩激动道:“凭你说过你愿意与我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她怎么能这么快便忘了!

“连你身边的丫鬟都在簪花卖弄风骚,是不是她带坏你的?”

“你是不是早就与那些男人有了首尾?!”谢闻锦冲动问道。

一旁的柔蓝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她倏地脸色煞白,眸中忍不住漫起了热泪。但她不愿让姑娘担心,便强忍着泪意,沉默地摘掉了那朵姑娘为她簪上的花,小心护在手心里。

容清棠看着柔蓝这样,心疼不已。

她一步步走近谢闻锦,心底的某个念头冒得越来越高。

“啪——!”

一道清脆利落的声音倏地响起,又很快消失在温柔的清风里。

容清棠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怎么想便怎么做了,她不会委屈自己。

右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麻,但她心里很快意。

谢闻锦神情愕然地失了声音,一时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

他从不曾想过容清棠会亲自对他动手,还是以扇耳光这么侮辱人的方式。

容清棠随即转身离开,再也不曾回身看过谢闻锦一眼。

绿沈方才听着谢闻锦那些昏话便几乎压不住怒意,这会儿姑娘先走了,他更没了顾忌,没收力狠狠踹了谢闻锦几脚才追上了姑娘和群青他们。

谢闻锦竟用那些龌龊的想法侮辱姑娘和嫂子,说的话比那刘楚楚说的还要难听,绿沈真恨不得把他打死。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容清棠实在没心思踏青赏景了,便带着柔蓝和群青他们回到了午时用膳的那片草场。

容清棠从柔蓝手里拿过那朵花,重新仔细地为她簪在发间。

怕柔蓝把那些话记进了心里,容清棠柔声劝哄道:“别听他的,你很好,是他的心太脏了。”

“我们柔蓝,是世间最好的姑娘,配得上最好看的花。”

柔蓝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容清棠静静地在草场边站了很久,看着那些嫩绿的草芽出神,心里却什么都没想。

另外三人也一直安静地陪在她身边。

之前还觉得明媚温暖的春光,容清棠却觉得有些聒噪了。

等春日宴的时辰接近了,容清棠才跟着来接她的卫时舟一起往猎苑安营的地方去。

见到容清棠的第一眼,卫时舟便察觉她的情绪不对。

卫时舟只派了人远远地在暗中跟着容清棠,以备不时之需。却并没有吩咐人偷听她与谁说过什么。他怕若她有朝一日知道了,会觉得压抑与不安。

卫时舟忙完便赶了过来,还不曾问过那些人她今日见到了谁。

他蹙了蹙眉,问:“今日我离开后,发生了何事?”

容清棠不想用那些事污了他的耳朵,便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卫时舟转过身面向她。

容清棠疑惑地抬眸看他。

“若有朝一日我需要你时,我可以信任你吗?”卫时舟问。

容清棠不知他为何会忽然这么问,但也认真答道:“可以。我会尽我所能地帮您。”

卫时舟:“下月初一,我们便会结为夫妻。即使只是暂为夫妻,你也可以信任我。”

他不愿强调“暂为”这两个字,但为了不让容清棠起疑后躲避和拒绝自己,卫时舟只能如此。

“只有互相信任才能彼此托付,我们共同所图之事才能尽可能地减少变数,增加赢面。”

见他把此事说得如此意义重大,容清棠只好简略地答道:“只是碰见了谢闻锦。”

卫时舟神情冷肃,心底戾气横生。

谢闻锦怎么敢再来打扰她?

他费尽心思想要让她愉悦欢喜,谢闻锦怎么敢破坏她的好心情?

不愿再惹她想起那些不悦的事,卫时舟点到为止,不再多问,只是温声道:“累了便该好好休息,我先送你回帐中,再命人将今晚的春日宴推迟。”

容清棠心里一跳,忙道:“我不觉得累,方才这么说只是托辞。”

朝中大臣们全都来出席春日宴了,怎能因她随口一句话便推迟?

卫时舟仔细看了看她的面容,又问道:“确定不累吗?我觉得你的气色有些不太好。”

卫时舟是为她办的这场春日宴,自然一切以她为准。

容清棠:“真的不累。”

“看着气色不好可能是早晨搽的胭脂没了,妆面不太对。”

卫时舟思索须臾,转而道:“那你先跟我去另一个地方。”

“好。”容清棠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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