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器的好坏
第二局是击倒木偶，武器的限制一样。
选手必须在时间内破坏木偶的头、胸、腹三处要害后，使木偶倒地。
也就是使木偶「倒地并再起不能」即为胜利条件。
双方穿好防具后就定位，看了前一局比赛后，再也没有观众对b队发出嘘声。
现场的气氛有些凝重，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汇聚在b队选手洛燕身上。
这次a队的武器是一把别在腰际的长刀─太刀，b队则是激光枪。
至于选手也不是第一局的人，a队派出的诺艾尔是个高瘦的女人，长髮梳成一束高高盘起。
b队洛燕则是个少女，年纪看上去和张世颖相仿，耳后还挂着一个单边护目镜。
两人站在木偶前相互对视了一眼，却谁也没有开口。
等到裁判一声令下，诺艾尔的太刀闪烁着寒光骇然出鞘，洛燕却已扣动板机击碎了木偶的头颅。
「结束了。」
就在大家都关注着少女动向时，诺艾尔傲然宣告。
她平静的收刀入鞘，木偶眨眼间已经化为她脚边的几块木疙瘩。
「胜、胜者是……」
「不公平！」
洛燕打断了裁判抗议道：
「这个距离太近了，对方有压倒性的优势！要是远一点，射程……」
「那么上一局你们为什么没有抗议距离太远？」
诺艾尔冷冷的指出她只在对己有利时提出的异议有多苍白无力，眼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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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你抱怨距离太近，我还想抱怨木偶太好瞄准呢。」
目标物以及目标的远近是已知事项，选手本应据此选择最适合的武器。
平心而论，会演变成如此局面连张世颖都有点意外。
的确比起选枪，b队是有更好的武器选择，例如比手榴弹杀伤力更大的炸弹。
但规则里是禁止相互攻击的，把炸弹丢在可能波及对手的范围内自己跑开，会被算作攻击对手而失去资格。
所以b队才会选择激光枪，只要四发就能击倒人偶。
真要说为什么会输，那只能归咎于对手的出刀速度太过变态。
张世颖连刀身都没看清，木偶就在瞬间被劈成五截，这到底是甚么怪物啊……
「你们……就只会依靠天生的体格，和投机取巧获胜吗？」
少女眼光含泪，羞愤的怒视着对手。
的确，如果叫诺艾尔上一局拿流星锤砸墙，她肯定会先撞豆腐自杀吧。
「或许体格是天生的，但我可没有投机取巧，」
「因为与它一同磨练了十多年的招式和技巧也是我的武器之一。」
诺艾尔还握在腰际刀鞘上的双手一紧，铃兰也露出会意的笑容点了点头。
她说的这句话是很有剑士之魂啦，但作为商人可是完全不合格喔？
这话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不买武器捡根木棍苦练十年我也超强」，道理我都懂啦。
但这样的话，我干嘛要跟你买武器？你真的是艳红的商贩派来的吗，内奸小姐？
铃兰居然还一脸深得我心的表情，看来这两个肌肉笨蛋是一丘之貉啊。
这场比赛从举行开始，就注定有一方会成为对方的垫脚石。
而从这两局双方胜利后的态度看来，这场比赛是外地商贩策画的可能性很高。
这些艳红商贩实在是太嫩啦，只想着要如何赢得眼前的比赛，根本没有考虑这场比赛背后的深意。
再这样下去，本地商贩有可能赢了比赛，却输给外地商贩喔？在商业上。
「比赛结束！胜者是a队……」
「恭喜您旗开得胜。不过您的动作太快我没看清，请问您是如何拔出那把刀的？」
上一局出来作总结陈词的女人突然向诺艾尔发难。
她有着一头及肩的短髮，身材有些丰腴却不臃肿，额前佩戴着一个宝石挂饰。
「嗯？就这样……」
诺艾尔不明就理，以为对方是真心向自己讨教武学，于是慢速示范了一次。
「裁判，比赛有限制武器要单手能使用的才行吧。」
女子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伸手指了指诺艾尔还握着刀鞘的另一隻手。
将军了。
『那洛燕脸上有辅助瞄准功能的护目镜也是违规的吧？』
听到女子的质疑，张世颖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本来就要脱口而出。
但他立刻想起自己是个男人，本能告诉他身分暴露的话会有危险。
起初他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铃兰，让她代为传达的，但他很快又打消念头。
他想到更好的主意了。
第二局因为a队使用的武器违规而失去资格，再度由b队取胜。
第三局的狩猎因为场地在青石城外的森林，所以有一段中场休息时间。
观众们鱼贯出城，一边沿途采些野果当作之后的零食一边移动。
「女士您好，初次见面。」
支开铃兰，张世颖独自走到外地商贩的摊位前面，向那位额头有着宝石挂饰的女人搭话。
「您好，欢迎光临。」
女子以为少年是上门的客人，于是热络的凑上前招呼。
就在两人身躯交错的时刻，她听见了少年的低声耳语：
「那位少女脸上的护目镜有瞄准效果，应该也算违规的吧？」
女子的身躯僵在原地。
抓住她脑袋短暂空白的数秒，张世颖发出不容拒绝的邀请。
「我来给你个建议吧。」
「……」
女子面若寒霜的瞪视着眼前的人，她看不见对方盖头底下的真颜，所以她作为商人察言观色的能力派不上用场。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透过提问夺回主动权。
但就像在讥笑她一般，张世颖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
「询问他人姓名以前最好先自报家门，这点礼数您不会不懂吧？」
「……在下月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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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龙雪。」
张世颖没有接话下去，骇人的沉默如同冰窖般笼罩在两人之间。
对于这个现况，可以确定双方至少有两个认知是相同的。
第一就是「没用到护目镜」这种理由是行不通的，毕竟对方也没用到刀鞘啊。
所以只要张世颖在比赛结束前提出异议，那第二局就会被判定为平手。
已经拿下两胜的现代派其实已经胜利了，但是这场比赛的目的是为了展示性能。
所以现代派不会放弃第三局，仍然会全力以赴。
本来是这样子没错。
但张世颖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没收了现代派稳操的胜券。
如果他在第三局结束前提出异议，并且现代派第三局又不幸落败的话，虽然不能说这场比赛毫无宣传效果，但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
第二就是双方都知道，第一局的胜利已经达到宣传效果了。
即便最坏的状况发生，守旧派和现代派也不过一胜一负平手，双方仍然会维持均势。
现代派损失有限，怎么样都不会亏。
只是人总是一旦拥有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