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跟踪
因为好几次的事件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只要负责喂饱这些牛鬼蛇神、提供他们无限量的香菸饮料槟榔、偶而请他们吃顿饭。
这些看起来对全世界有满满的怨念的不良少年们，就会心甘情愿的挡在我的面前，为我铲除任何让我不爽的人事物。
在上一任的「楼主」毕业的时候。
上一任的楼主召集了二楼所有的问题学生，宣布我就是下一任的「楼主」时，我不但开心，而且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样子我就是这层楼的老大了。
我不需要再讨好任何人、而且、我走在这层楼的任何地方大家都会对我尊敬。
没有枉费我这两年来的付出。
上一任的「楼主」宣布这个好消息的时候。
教室讲台底下的一群不良少年们，参次不齐的喊着「恭喜雄哥」「恭喜凯哥」「恭喜庄哥」。
於是我拿起教室里老师用的麦克风，对着大家宣布「以後大家就叫我庄凯吧。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一句话。就这麽一句话。我就这麽简单又霸气的一句话。
我不但统一了这群不良少年们对我那参疵不齐的称谓，还巩固了我在他们心中那种，没有阶级感觉又平易近人的那个大哥地位。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跟铜锣湾的扛坝子陈浩南一样。
我的身边有一堆兄弟，每个人都是我的兄弟。我就是这堆兄弟里面的大哥，负责带领所有的兄弟。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的上面，好像也只有我在外面跟的那个黑道老大「智哥」。
而我的下面却有整间学校二楼的不良少年毕恭毕敬的喊我「庄凯哥」。
我很满意。我现在觉得自己很有面子。很威风。
不枉费我这麽辛苦的到处交朋友搏感情，请大家吃饭喝饮料ch0u烟吃槟榔。
这间学校有五层楼。每一层楼都有属於自己的地下秩序。
那套每一层楼的地下秩序，都由每一层楼的楼主说了算。
我现在就是这间学校里面二楼的楼主。
一楼的「鳗鱼」。二楼的「庄凯」。三楼的「孩子王」。四楼的「卡洞」。五楼的「黑仔」。
这样一大串的叫起来多麽顺口。就像是武侠里面写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一样又顺口又爽快。让人在听到这些字眼的时候，感觉上又有魄力，又感到尊敬，内心又充满了无限澎湃的感动。
即使是这样，每个礼拜五千块钱的零用钱也让我觉得有点越来越不够用。
跟一般的学生收「保护费总集，台语的凑钱的意思」真的是太逊了，那也是上一个年代的作法。
还好我的妈妈的钱包里面，总是有数不完的千元大钞。
我偶尔g个几张来用，我的妈妈也不会发现。甚至发现了还会自己主动问我是不是缺钱？然後又会多塞好几张千元钞票给我。
其实我的功课不错，如果按照这个状况持续下去。我毕业後能够顺利的考上国立的雄工。
我真的是个天之骄子。又聪明，家里又有钱，长得又帅。现在还是个老大。
不过b起未来的发展，我更在意的是眼前的生活。
我觉得我是一个很活在当下的人。浪漫，潇洒，又帅。
暑假结束之後。
学校里面竟然来了两个白目的一年级新生，在开学的最陌生的熟悉人
「双仔。你对这个诗涵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想玩一玩而已？」小就站在我旁边ch0u烟。然後吐出了这句话？
「嗄？」我不太懂小就好的意思。ai情还能够玩一玩而已吗？
「我是问你，你是真的喜欢那个诗涵？还是只是想g她而已？」我想小就应该是怕我听不懂，於是用更露骨的方式重复了刚刚的问题。
「当然是真的喜欢啦。」我回答得很认真。
「那你ai她吗？」小就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到ai的程度。但是我很喜欢她。」我还是很认真的回答小就。
「那你喜欢她什麽？」小就吐了一口菸继续追问着我。
「是因为她很漂亮吗？是因为她身材不错吗？是因为她身上香香的吗？还是因为你只是觉得这个诗涵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小就一下子跟着那口烟一起、一次吐了很多个疑问句给我，让我一时语塞。
我必须承认小就说的那些点都是我喜欢的原因，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是诗涵自己送上门来所以不要白不要的这一个点。」
「其实我也不知道。可是ai情不就是这样吗？看对眼了就不需要理由啊。」我很想反驳小就提出的最後一点「是不是因为诗涵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所以不要白不要」的这一个点。
「那为什麽你跟她只有牵手。从头到尾都没有在聊天什麽的？」小就继续追问道。
「我不太知道跟nv生要聊什麽。」的确，尤其是诗涵，诗涵她好像对什麽事情都没有兴趣。
我在学校的时候也尝试着在传纸条的时候跟她说过我喜欢的乐团「gy」。
她也只是回应我「她不知道「gy」是什麽东西。
她甚至不听音乐。
我也试着想去了解她。
却只知道她一直在找打工，因为她想要买一台机车。
最近她正在等一间她们家外面的火锅店的面试。
除了这个之外，我甚至连她喜欢吃什麽都不知道。
而且我好像没有看过她离开教室去买过任何饮料或是吃的东西。
没看过她跟班上的nv生聊天，除了坐在她前面的那个nv生。
甚至我不知道她的英文名字怎麽念班上很重视英文的程度，所以每个人都会登记自己的英文名字在座位表上或是她的朋友都怎麽叫她，甚至我连她是哪间国中毕业的都不知道。
「那你想g她吗？」小就继续露骨的问道。不过我知道小就这句话感觉上不太认真。
「谁说ai她就一定要做那件事情。也没场合啊。」虽然我不能百分之百的否认，但总不能叫我们穿着学校制服去开房间吧。
「我不是说要借你我的房间吗？ai当然是要用做的啊。不然人家nv生也只会觉得你是嘴巴讲讲。我看你连「我ai你」之类的话都没有对人家说过吧。」小就知道我这个人脸皮薄。拉不下脸跟人家说那些r0u麻的话，就连传纸条也写不出来。
「用你的房间？被你爸遇到我怎麽解释？」难道我跟诗涵跑去小就的房间办事、被源叔遇到还要笑着跟源叔说「源叔，因为我家b较保守一点。所以我跟就仔借房间来g七辣。」虽然我知道源叔根本不会在意我把他家当成旅馆或是妓院、但是这样也太不礼貌了。
「而且如果是真心互相喜欢的话，即使不做那件事情，即使两个人都没有明讲，还是能够感受到吧……」我越讲越心虚、越讲越小声，因为我不但完全不了解诗涵，我跟诗涵之间相处的问题还被小就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我看，你连在跟人家讲话的时候都是叫人家「喂」吧？」小就更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我的问题。
「你有看着人家的眼睛讲过话吗？双仔，我不是昨天才认识你。」小就的每一句话、都准确的命中我，b算命先生还要准。
「你知道她在你之前交过几个男朋友吗？你知道她同时还有没有别的男朋友吗？你知道她跟她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