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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范雎实在没拗过有些活跃的沈束,至于周宥,也被沈束留了下来。

人多,的确热闹,玩了玩沈束提供的桌游。

夜深,冰凉,容易犯困。

范雎打着哈欠本是准备入睡,但无意间看了一眼桌边的那只金毛:“……”

这下估计谁睡都不成了。

沈束见范雎站着不动,问道:“鬼哥,怎么了?”

范雎指了指那只金毛。

几人不由得看了过去,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中,那只金毛的脑袋正在分裂,由一个脑袋变成了两个,再由两个脑袋变成了三个。

安静,安静,整个房间只有那金毛不明所以可怜巴巴的呜鸣声,以及肖耀那只小干尸顶开罐子盖看稀奇的诡异叫声。

范雎默默地找了找关于这次实地学习的学生评调文件,将周宥的那份拿了出来。

在评分栏打了个大大的0分。

在原因栏写下:上课带狗。

脑门好疼,职业序章,三首犬,这玩意凶悍得很。

关键是,狗长了三脑袋,如何带得出门。

赵政这个酸葡萄

酒店。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知道动物也可能被白霜感染,但自家养的宠物当面异变,这种感觉也太诡异了。

这时,沈束一拍大腿:“这……我以后怎么遛它出门?”

一想到自己牵着只长了二颗脑袋的狗子在大街上遛,虽然威风,但在威风起来前,耳边应该都是尖叫声和报警声。

那狗子或许因为才感染的原因,显得有些虚弱,可怜巴巴的,叫得像婴儿,嘴里“呜呜呜”的低鸣。

但它的危险性还不确定,白霜感染者,多狂暴凶残,特别是拥有野性的野兽,虽然这只小金毛属于被驯化后的宠物,但谁也不知道它的野性有没有被激活。

沈束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范雎嘱咐了一声小心一些,不过只要那狗一时间咬不死沈束,沈束就还能恶心的满身鲜血的活过来。

沈束伸手试图摸摸狗子的脑袋,那狗子似乎认出是经常遛他的人,脑袋一个劲在伸过来的手掌上蹭着。

沈束一喜:“它好像认得我。”

范雎也松了一口气,至少今天不用拧断二颗狗脑袋,毕竟这狗子原本看上去又温暖又乖巧,有点舍不得。

但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几人决定轮流休息,剩下那个人看着这狗,也就是说几人都得在范雎房间呆着。

将其他房间的被子抱过来,打地铺也行,就是不知道这一群少爷习不习惯。

期间,周宥若无其事靠近范雎:“将分数改一个改。”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将他的实地评调打了个0分。

实地学习都没开始呢,他就得了个大鸭蛋,要说这不是针对他,他都不信。

范雎十分认真的道:“怎么评分我自有标准。”

周宥心里哼了一声,说得好像十分有准则一样,他看着怎么都是临时决议,这准则改变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范雎这人表面看上去时而冷淡时而热情,其实内心腹黑着呢,心眼贼多。

周宥:“以前这狗我养着的时候并不这样,就今天你抱过之后,它长出了二颗脑袋。”

范雎眼睛都眯了一下,周宥这人观察得挺仔细,这么小的差别都被对方捕捉到了。

范雎眼睛有些虚:“你可别将责任抵赖给我。”

被子一拉,躺下睡觉。

其实所有人都睡不着,沈束和肖耀正在那逗狗,一个人逗一个脑袋都还能剩下一个。

周宥横着眼和范雎哔哔。

范雎干脆将电视打开,本想着打发一点时间的,没想到电视上的新闻,让范雎的身体直接立了起来。

这是一个当地的地方电视台,正在播放着一则奇闻。

“晚间新闻,考古队自一矿洞中发现一古棺,棺中男子或有千年历史,但其肉身不腐,栩栩如生……”

“现这具奇尸已经送往本市仁爱医院,将由医疗教授们联合会诊,取其“神仙血”进行研究……”

千年古尸,岁月不腐,其血可不就是神仙血。

不知道参加这次医疗会诊的教授们会多兴奋。

范雎的眼睛都缩了起来,新闻上有一些画面,似乎为了证实新闻的真实性,还给了古尸一个正面的画面。

而这古尸正是周宥他们上次去矿洞拍摄到的那具,公子熊的尸体。

范雎十分确定,就是长大后的公子熊,除了那陪葬的青铜号角,也就是那只和公子熊一模一样的地母器皿“走兽”外,公子熊的眉间有一颗不起眼的黑斑,像是胎记,平时不注意的话看不清楚,而这古尸的眉间也有这么个一模一样的斑点。

周宥也是愣了一下,逗狗的沈束也惊讶道:“是他,怎么被送到医院去了!”

照片还是沈束深入矿洞亲自拍摄的,所以印象深刻。

这时范雎已经起身,穿戴好,将运动包背在身上:“我出去一趟,给狗买只婴儿车和被子,明日遮挡着一点,或许也能掩人耳目。”

然后又对肖耀道:“借你的罐子用一用。”

等范雎匆忙走后,沈束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去哪里买婴儿车?店铺都关门了,况且出门买东西也没必要背那么大个运动包,还带上那调皮的小干尸。”

周宥指了指电视上的新闻:“看看明天有没有什么大新闻发生就知道他去干什么去了。”

也没人跟着范雎前去,因为房间还有一只危险程度未知的狗需要照顾,谁也不敢让这狗单独呆着,因为一不

留神,可能就成了凶案现场。

范雎出门后,直接叫了个出租车抵达新闻上提到的仁爱医院。

医院楼下,虽然是夜晚,看病的少了很多,但依旧灯火通明,时不时有进出的患者和医生。

现代社会,按理医学已经足够发达,但各种乱七八糟的疾病也多了很多,医院是少有的彻夜不眠之地。

疾病,痛苦,折磨,这里或许是体现人类磨难的缩影。

范雎站定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肖耀的那只罐子拿了出来。

里面的小干尸委屈巴巴的顶开罐子盖子,咿咿呀呀地叫唤着,它也是要睡觉的好不好。

叉着腰,气呼呼。

范雎正要将盖子盖上,睡吧,他自己找,反正这医院不算大。

那小干尸直接盖子顶开,然后指着医院的一个位置发出呜呜声。

这小孩调皮得很,有人找它玩,它才不肯睡。

范雎看了一眼小干尸指的地方,嘀咕了一句:“那里吗?”

然后戴上了青铜面具。

医院的大楼,一排的玻璃落地窗,楼里的病患吊点滴的吊点滴,在病床上□□的□□。

会安排住院的病人,病情都不会太轻。

值夜班的护士正在巡班。

夜间也有急救车不断驶进医院带来新的患者。

这时“砰”的一声巨响,将所有人的动作都震得停顿了下来,只见医院的玻璃窗炸裂开来。

一排的玻璃窗,挨着挨着炸开,就像有什么锋利之物从中间进行了切割。

然后是一些房间的门,直接弯曲地被斩断。

范雎根据大致的方位寻找,但有些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根本没时间去挨个寻找钥匙,干脆直接削门。

速度得快,不然引来围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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