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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迫觅王侯 第47

 

“那有啥不放心,”赵元让先道,“这就是阿奶交给我姐做的,在家里我们也是这样,好多事都阿姐做。”看来这小姑娘是在长辈身边长大的,帮着长辈操持家里的事,十五六岁也是该说亲的年纪,倒也能主事了。能做主就好,管事彻底放下心来,他看向赵洛泱:“让我看看你家的药材,若是能卖高价,你们回去也会被夸赞。”赵洛泱没有动,而是问道:“你们收人参吗?河东路出的,上党的人参。”管事明白了,原来小姑娘要卖的是人参。“自然收。”“那三十年的上党人参,给多少银钱?”管事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我们给的价钱不低,十贯钱。”赵洛泱脸上一闪失望,她摇了摇头:“那我们不卖了。”管事略感意外,难道韩玮给的价钱更高?“阿姐,”赵元让干脆起身,“我们快走吧,韩郎中还等着呢!”赵洛泱也站起身来。管事笑着道:“别急着走,我只是说个大致的价钱,还得看看药材的成色。韩玮给你们多少银钱?”赵洛泱摇头不准备说话,旁边的赵元吉却憋不住了:“你们药铺挺大,却小气的很,才十贯,那边比你们多五贯钱,不光这样,出诊的五贯钱也不要了,还会送我们七付保胎药。韩郎中人可好了,说我们路上需要银钱,他能多给,便多给一些。”赵元吉说着时候,心里有些发虚,阿姐教他说的这个……是不是太不可信?他这一句话,前前后后二十贯钱进去了。管事微微皱眉。原来韩玮靠这个说服这姐弟,怪不得他每斤白术多五百文,他们却不乐意。管事很想看看那一斤人参到底如何,韩玮居然能给到十五贯这么高的价钱,难道是头等参?管事道:“如果成色好,我也能给到十五贯,白术一斤我还多五百文,也会让郎中跟你们去看症。”赵元让伸出手,像是在一点点地算着,不过很快他将手收回来:“你这里保胎药一付两贯钱,韩郎中会白给我们七付保胎药,七付不就是十八贯吗?还是比你给的划算。”管事哭笑不得:“韩玮给的保胎药,哪里值一付两贯钱。”不过这么一算,这姐弟手中有大约十斤的白术。真是不少啊。十斤白术,一转手就能赚许多,他猜测最贵的时候,可以卖一斤十贯钱。“都是保胎药,有什么不同?”赵元让道,“我们亲眼看到有双身子的妇人向韩郎中道谢呢。”管事有些后悔,不该报出一付保胎药两贯的价钱,现在这姐弟抓着不放,他好像怎么也说不明白了。难不成他还得给七付保胎药?“让我看看白术和人参的成色,”管事道,“我也给你们七付保胎药。”这次赵洛泱抬起了头:“真的?”管事暗地里松口气,这笔生意不好做,但无非就是价钱上的事,总能达成共识。“不过我不要你们的保胎药,”赵洛泱道,“一付两贯我们吃不起,我们就吃一付一贯的,您给我银钱,我们自己去买。”“一斤人参二十二贯就好,您答应,我就卖给您。”一斤人参二十二贯。旁边的伙计睁大了眼睛,这姑娘可真敢要价。赵洛泱说着将筐篓搬过来,伸手就要将上面堆着的草叶拨开:“你们要看吗?”说实话,管事绝不会花二十二贯买一斤人参,即便上好的人参能卖高价,但也要物色到好买家,南方卖的贵,也要算路上运送的价钱,无论怎么算,花二十二贯收,赚不到银钱。可现在不一样,这姐弟手里除了人参还有白术,白术能赚钱,人参即便亏一些,也算不得什么。这笔账他算的明白,管事笑的淡然:“将白术和人参都拿出来,我瞧瞧。”------题外话------入v哈。以后还是按照固定时间段13点和19点发布。 卖参赵洛泱先掏出了白术,又拿出党参。系统兑换出来的党参,看起来个头不小、参须完整,根头下环状横纹致密,光是摆在那里,让人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就是:很贵。寻常人不敢询价。可要说系统里的党参和他们平日里见到的有啥不同,那就是这党参看起来太过齐整,这样好还是不好,赵洛泱也不清楚。系统的世界离她的认知太过遥远,她没法给出判断。但她听祖父跟采参的人闲聊时说过,人参生长的地方不同,价钱也不一样,除了上党参,还有百济参,辽东的人参等,上党参又以陵川县的最好。可见长人参的地方不同,养出的人参肯定也有差别,系统那个时代的地方,水土自然与他们的不同。这个不同会不会让人参看起来有很大差距?

就跟之前买面粉的掌柜一样,药铺管事仔细看了许久。人参多有假,截下一段人参,与其他药材粘合在一起,以假乱真的常见,管事不敢怠慢,一点点地查看,看了许久,并不见造假的切口,然后又去看根须,三十年的老参,根须都是慢慢长出来的,这参上面的根须只要不是续接上去的,就算是上等。过了好半晌,管事终于直起腰来,这参的个头,比他收过的上党人参都要大些,头部的突起的茎痕及芽是明显的“狮子盘头”。这是好参。可他总觉得,这颗人参哪里有些不同。会不会这小姑娘隐瞒了些什么?隐瞒了什么呢?假的?不是。出自上党,但是长参的地方很特别?不能确定。要知道人参长在不同的地方,模样也不甚相同,用药的时候,都要看清楚人参出自哪里。这是上党参没错,与寻常地方的人参不一样,参味儿也很重,而且存放的特别好,看不出什么毛病。管事劝慰自己,他的眼睛不会出错,之所以会觉得奇怪,那是因为平日太过小心的缘故,总觉得似这小姑娘那般的人家,拿不出上等的人参。管事将人参放好,生怕碰断一根参须,这姑娘来自河东路,也是上党旧地,这人参应该是他们家大人采来的。管事看着赵洛泱道:“你们搬迁之前,为何没有将人参卖了做盘缠?这一路上难免磕磕碰碰,会伤了药材的品相。”“那我家的人参有伤到吗?”赵洛泱开口问。管事哑口无言,还真的没有,也不知道这一家人到底是如何保存的,难不成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捧着?赵洛泱接着道:“上党的人参,在河东路自是卖不到高价的,若是能带着走到洮州,那就不一样了。洮州那边这样的人参必然不常见,价钱自然也就高了。”“我们家原本指望着,到了洮州之后,用这些人参置办些物什,谁知道半路上遇到山匪,东西都丢了,只能将这些卖了,否则可能都走不到洮州。”时玖听着赵洛泱扯谎,明明顺口编造的话,却句句都那么有理,让人挑不出错来。药铺管事最后一丝顾虑也消了,但价钱……就算是上好的人参,二十二贯也太贵了,但少一些,这些孩子恐怕不会卖。原本用保胎药换会更加便宜,哪知这些孩子以为保胎药很贵,自家用不起,非要折成银子,去别的药铺买保胎药。管事心中苦笑,他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意了,以为这些孩子很好骗,哪知他们一根筋起来,会这样难缠。偏偏这些人又不能强买,这些人是押送山匪来衙署的,他动用手段的话,定会被衙署盯上。平日里他虽能跟衙署说得上话,却也不能做得太招摇。“十八贯,”管事道,“加上三付保胎药,如何?”管事做最后的挣扎。赵洛泱摇头:“我不要你家药铺的保胎药。”“你这姑娘,”伙计忍不住开口,“你可知道,城中达官显贵都来我家抓保胎药,管事能给你,那是看你们不容易。”赵洛泱诚恳地道:“达官显贵吃的,我们吃不起。”伙计道:“不用你们花许多银钱,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要保胎药,人参能卖二十二贯,要保胎药,人参只能卖十八贯,这可差了四贯银钱,四贯银钱能卖许多米粮,”赵洛泱道,“若是人参算二十二贯,再送我七付保胎药,那药我们就用得。”赵洛泱说完去看管事:“大管事,您说说,二十二贯再给七付保胎药,行吗?”就算这药铺两贯一付的保胎药是好的,给到她的时候,谁知道会用什么药材?那不都是药铺说了算?所以别说一贯多一付药,就算白给她,她也不敢给三婶吃。伙计登时脸红耳赤,他什么时候这样说了?这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张嘴却厉害得紧,一开口价格就涨一些,人参从十贯涨到二十二贯,现在还要搭七付保胎药。管事显然也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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