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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季崇震骇过后,赶紧安慰自家王爷:“靖帝对王爷的情谊有目共睹,绝非虚情假意,属下以为,靖帝一定有他的苦衷。”

魏枕风眯起眼睛:“所以,你认为此事是真的?”

季崇一头雾水:“这事不是王爷和属下说的么,难道不是真的?”

魏枕风道:“我在问你可不可能发生这种事。”

季崇谨慎地斟酌着措词:“王爷,他是南靖的天子,天子岂能无后?若他为了江山社稷的千秋万代与女子生子,属下认为……不是不能理解。”

魏枕风敛去眸华,眼中一片阴霾:“为了江山社稷么。”

他很清楚,在赵眠心中,江山社稷永远排第一位,赵眠愿意为南靖做任何事,他最多只能排到第二。

任何事……包括牺牲他?

但南靖皇室和其他两国不一样。赵眠的父皇要求他一世一双人,难道对自己的儿子就没这个要求了?

冷静一想,整件事处处透露着疑点,他不会相信。

可他心已经乱到没办法继续保持冷静了。

自去年元宵分别,整整一年,他和赵眠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一回更是半年未见,时间足够改变太多的事。

赵眠乃一国之君,只要他想,南靖所有的美人都是他的。

帝王的身份注定了赵眠无法被一人独有,可他却理所当然地觉得赵眠是他一个人的。

现在想想,他是不是太自信了一些。

魏枕风隐隐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快要脱离他的控制了。长大后,他的情绪仅仅失控过两次,一次是得知母妃去世的真相,还有一次便是在南宫山,他以为赵眠要杀了他。

他必须尽快见到赵眠,听赵眠亲口说出事情的真相。否则,哪怕知道生子一事极可能是子虚乌有,他也做不到从容以对。

魏枕风做出决定:“即刻出发前往上京。”

季崇迟疑道:“可是王爷您的伤……您不是说,陛下如果看到你又受伤了,一定会骂你吗。”

“骂就骂吧。”魏枕风低声道,“本王被他骂得还少么。”

魏枕风等人收拾好,走出客栈时迎面瞧见赵凛和沈不辞。赵凛见他们手中拿着包袱,问魏枕风:“你不是说要吃饭吗?”

“吃完了。”魏枕风漫不经心道,“先走一步。”

赵凛惊道:“你还要去哪?你得跟我们去上京见我皇兄啊!”

魏枕风扫了赵凛一眼,淡道:“你和本王多废一句话,本王见他就要多晚一时,懂吗。”

赵凛察觉到了魏枕风的异样,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急了啊。”

魏枕风微微一笑:“没有。”

“王爷请留步。”沈不辞看向季崇肩上背着的包袱,“不知我南靖四妃之一的册宝现下是否在王爷身边。”

魏枕风脸色微变:“你这是何意。”

沈不辞道:“陛下有旨,收回王爷四妃之册宝,降为嫔位。”

魏枕风眼中乍现出一道锋利的寒芒,一字一句道:“‘陛下有旨’?”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这个。”赵凛道,“我可以证明,这是我皇兄的原话。”

魏枕风脸色阴沉得可怕,怒火瞬间将他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赵凛和魏枕风自幼相识,头一回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沈不辞要的不是南靖妃位的册宝,而是北渊天子的玉玺。

而沈不辞则认为,哪怕陛下要的真的是北渊的玉玺,魏枕风都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

魏枕风笑了,声线已然带上了冰冷的怒意:“若本王想抗旨呢。”

沈不辞道:“那属下只能得罪王爷了。”

话落,沈不辞猛不防地朝魏枕风袭去。一旁的季崇急道:“王爷小心!”

魏枕风显得十分不耐烦,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打斗不但没意义还在浪费他的时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不辞不明白魏枕风为何不躲。就在他的剑马上要击中魏枕风时,一道寒光闪过,沈不辞的动作出现片刻的凝滞,堪堪在魏枕风面前停了下来。

两人相对而立,沈不辞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刀锋划过的浅痕,道:“原来,王爷并非打不过我。”

魏枕风收起短刀,言简意赅:“以命相博,皆可一战。”

沈不辞若有所思:“如此说来,王爷之前从未和我认真交手过么。”

“你是赵眠的人,本王为何要同你认真。”

“那现在王爷又为何要同我认真?”

魏枕风冷嘲道:“赵眠既给了我名分,便是我的人。现在后悔想要收回去,未免太天真了。”

赵凛出声提醒:“你还是有名分的,嫔位也是一宫之主来着。”

魏枕风没有理赵凛,他翻身上马,握紧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赵眠究竟是何用意,本王会亲自问他。你们最好祈求那个孩子并非赵眠亲生,本王没你们想的那么宽宏大量。”

魏枕风一骑绝尘,赵凛和沈不辞想追都追不上。好在他们知道魏枕风要去的是上京,只要他们顺着前往上京最快的路返回,最后一定能追上魏枕风。

无奈人算不如天算,两人抄近道时不幸遭遇大雪封路,耽误了些时日。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二月初九,小皇子满月的这天回到了上京。

赵眠早已将小皇子的诞生昭告天下,整座上京城都在庆贺小皇子的满月。城内处处花攒锦簇,教坊艺人歌舞不绝,仿佛又多过了一个上元节。

最为老百姓津津乐道的当属小皇子的生母之谜。不过从城门口到宫门口的功夫,赵凛就听说了好几个版本。

“可靠消息,小皇子的生母是一个歌姬,因为身份卑微,皇上无法带入宫中,所以一直养在燕和园。”

“哪啊,小皇子的生母明明是一位纵情天下的女侠客,是她自己向往自由不愿入宫的。”

“我咋听说小皇子的生母是大漠的亡国公主来着,皇上和她隔着亡国之仇,两人相爱不能相守……”

“等等,亡西夏的不是北渊吗?”

上京的老百姓真的太会说了。若魏枕风此刻就在上京,肯定也听得到这些谣言——不知魏枕风人还好不好。

赵凛这次北行,既没有把魏枕风带回上京,也没有收回四妃的册宝,他知道他一定会被皇兄骂死。可他即便是死了,也不想错过小侄子的满月宴。谁想他和沈不辞好不容易赶到了太华门门口,竟生生被禁军拦了下来。

赵凛惊呆了,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们看清楚,是我啊!”

禁军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问:“你是景王殿下?”

赵凛怪讶道:“我是我是,你们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可是我们半个时辰前才迎了景王殿下回宫……”

沈不辞面色一沉:“糟了。”

宫内的夜宴比民间更为热闹,满朝文武于太瀛湖畔把酒言欢,谈笑风生,共贺南靖后继有人,万古长存。

而身为这场夜宴的主人,赵眠却是兴尽意阑。

赵凛和沈不辞离京已有一段时日,行程顺利的话,早该带着魏枕风回来复命了,为何会音讯全无。

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寻常之事挡不了他们的路,莫非是有什么棘手的变故。

萧世卿看出赵眠的心不在焉,道:“北境连日大雪,他们晚归数日很正常。”

所以,魏枕风连他们儿子的满月宴也要错过了么。

赵眠郁郁不乐,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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