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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你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吵架?”梁臻看向喻即安,原来和善的目光顿时变得核善,“姐夫?”

喻即安一愣,汤勺都放了下来,认真回答道:“是我没有做好,才让阿满觉得我不够贴心。”

他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我在努力改了,虽然改得还不够好,但我会继续改。”

梁臻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满就跳了出来:“梁臻臻你别吓他!还有,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别模糊重点!”

梁臻撇撇嘴,呵了两声。

最后在梁满的盯视下,梁臻叹口气,总算没有继续回避问题。

“姐夫猜得差不离吧,但我们没吵架,就是……他想确定关系,我、我有点犹豫,他逼得太紧了,我想自己想想,想明白了再给他答复。”

喻即安没听出什么问题来,问道:“对方是跟你求婚了么?”

梁臻看了眼满眼单纯关切的自家姐夫,讪讪地笑了一下,摇摇头。

喻即安一愣,没懂是什么意思,以为是自己问的不清楚,正准备继续问,就被梁满碰了一下手肘。

没出口的问题立刻就咽了回去,他扭头问梁满:“阿满你想吃什么?”

“帮我剥个虾。”梁满抬抬下巴示意他。

赶紧给这个单纯的傻子找点事做,有些话不适合他问。

喻即安哦了声,夹了两个白灼虾,帮她把虾壳剥掉,在酱油里蘸了一下,这才放到她碗里。

梁满夹了颗虾仁放进嘴里,一边嚼着嫩弹的虾肉,一边问梁臻:“你们以前什么关系?”

“普通关系,同事。”梁臻回答道。

梁满眉头一挑,似笑非笑:“我看不是这么简单吧?说不定还是……床伴?”

喻即安一惊,倏地抬头,却没有看梁臻,而是看向梁满。

阿满这么厉害,这都猜得到?

梁臻讪讪,终于露出一丝局促来,结巴地反驳道:“不能这么说……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呃、这很正常啊,我们也是说好的……呃……”

她干巴巴地解释了两句,在梁满揶揄的目光里,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好吧,我承认,我们就是床伴,本来说好了不谈感情,他丫的现在居然想要转正。”

喻即安这下终于转头去看她了,真是没想到啊,小姨子比阿满还猛,果然是一家姐妹!

他好奇的目光太明显了,梁臻刚要瞪他,梁满就问:“对方是你的固定床伴,还是一次性用品?”

梁臻嘴角一抽:“……”

一次性用品,这说法怪怪的,但又诡异地贴切。

她耸耸肩:“当然是固定的,我也没这么不挑好不好。”

梁满又追问:“确定每次都做好安全措施吗,做过体检没有?”

听到这个,喻即安也跟着点头:“这个很重要,身体健康是重中之重,很多疾病的传播途径里都有性传播。”

被自己姐夫提醒这个问题,哪怕知道对方是医生,纯粹是关心和好意,也还是让梁臻感到奇怪且不自在。

她努努嘴,脸红脖子粗地点点头:“放心,一切正常。”

顿了顿,她干脆把事情说得清楚点:“两年多前的事了,当时一起聚餐,喝多了就……本来也没当回事,就一次意外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也没想着要他负责。”

但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后来梁臻和对方参加了同一个项目,一起出差,晚上喝了点酒,俩人又睡了一次。

梁满啧啧两声,问道:“又是喝醉了?”

“……清醒的,只有一点点酒劲。”梁臻讪讪地应道。

梁满恍然大悟地哦了声,“懂了,看来这人很对你胃口,别的暂且不说,起码活儿能让你满意。”

否则不可能睡了一次又一次。

喻即安眼睛瞪得溜圆,好么,姐妹俩在这件事上也是如出一辙。

梁满当时也是对着他的腹肌流口水来着。

梁臻被梁满戳穿,登时更无语,撇着嘴说:“那次之后我们就经常……呃、反正就是床伴嘛,固定的人,反而更安全一点,起码能确定对方没有病,也没其他床伴。”

梁满点点头:“懂了,那你们平时呢?除了睡觉,还一起干别的不?”

梁臻讪讪:“本来是没有,去年开始有一些共同活动。”

以前他们连工作都刻意避开,不和对方在同一个项目组里,但去年他们却开始搭伙旅游了。

当生活中的交集越来越多,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就难免产生变化,更何况他们还有亲密关系。

逐渐就从走肾变成走心,尤其是对方,好几次对别人介绍她是他女朋友,最近更是几次提出希望和她确定关系。

梁臻本来就有点预感,但她又觉得自己还不想谈感情,特别是办公室恋情,牵扯太多了,所以她一惊一吓,想都没想,立刻当缩头乌龟跑路了。

梁满听完前因后果,一脸揶揄:“懂,小情侣去开房嘛,去陌生的环境找点刺激,结果荷尔蒙分泌旺盛,对方直接上头了。”

“我们不是情侣!”梁臻毛了,立刻反驳道。

梁满不搭理她,扭头撺掇喻即安:“亲爱的,我们也去开房吧,试一试嘛?”

喻即安犹豫:“酒店不安全的吧?”

“找个贵的,反正就住一晚,再仔细检查一下。”梁满碰碰他肩膀,贼兮兮的,“你就不想感受一下?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喻即安抿住嘴唇不吭声,几秒钟后生硬地转移话题,问梁臻:“听你的意思,对方是你的同事吗?是当地人,还是?”

“中国人,容城的。”梁臻努努嘴,“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他……那什么,我不喜欢外国人。”

她去国外那么多年,如果喜欢外国人,说不定早就成家了,何至于拖到现在。

这个答案不仅喻即安惊讶,就连梁满,都暂时放下了撺掇喻即安去开房这件事,惊讶道:“居然这么巧?”

还是个老乡?

梁臻的表情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变了,变得有点复杂,像是感慨,又像是好笑,甚至还有点期待,总之是古怪又精彩。

“还有更巧的。”她说,“其实那个人你认识,就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梁满一愣:“……我认识的?”

不会是她哪个同学吧?哪个龟孙敢这么对我妹?

梁臻喝了口汤,问她:“你记不记得以前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爸给我买的口琴,第一天拿去学校就弄坏了,你记得不?”

梁满懵了一会儿才啊出声:“……那不是你同学弄坏的么,一个小男生,想看你的口琴,你不给,他就推了你一把,结果你把口琴甩出去了,摔坏的。”

“后来你去帮我打架,追着他满操场跑。”梁臻笑着接话,对喻即安说,“那次她可威风了,后来他们没有人敢再欺负我,说梁臻有个姐姐超级凶,母老虎一样。”

喻即安嗤一下乐出声来。

梁满却一下就炸了:“什么母老虎,哪个傻逼说的,是不是被我打那个臭小子,我他妈知道他家在哪儿,我还知道他妹现在在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明天下班就去揍他!”

读同一个小学的,基本上家也不会离得很远,全都是街坊,梁满会知道对方家住哪儿,是做什么工作的,实在再正常不过。

她说完还拍了一下喻即安,凶巴巴的:“不准笑!”

喻即安立刻抿住嘴唇,神情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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