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没有可是,你不要受没见过的人的影响。”梁满在心里骂了几句喻即安那个没见过的妈几句,问他,“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会受不住诱惑,会背叛我?”
喻即安闻言立马顾不上继续想那些有的没的,忙保证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我只要你的。”
他的心很小很小,装不下几个人,以前装着家人和亲友,后来多了一个梁满,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梁满跟没听到似的,恨恨地道:“不行,我得给梁臻臻打电话,让她帮我看着你!”
绝对不能让别的什么人跑来摘她的桃子!
喻即安听了这话,非但没觉得是梁满不信任他,还连连点头:“对对对,你还要每天给我打视频电话查岗,好不好?”
梁满嘴角一抽,一把推开他,从他大衣里钻出来,拖着他赶紧回家去。
“真是的,我们在楼下这样好奇怪,被邻居看到好丢脸。”
喻即安被她拉着一路小跑,边跑边忍不住笑:“为什么会丢脸?”
梁满说:“不知道,反正被看到了会觉得有点尴尬。”
喻即安上前,一把搂住她肩膀,和她亲亲腻腻地进了单元楼的楼道。
但还是在电梯里遇到了要上楼的邻居。
“诶?小梁你们回来啦,出去吃饭啦?”
“回我爸妈那里。”梁满笑嘻嘻地答应。
邻居好奇地问:“你们两个这是……好事近啦?”
喻即安闻言看向梁满,耳尖开始有点发红。
梁满倒是回答得很爽快:“还早呢,他马上就要出国了,得去两年,结婚的事就回来再说吧。”
邻居一愣:“出国?”
“是啊,去进修。”梁满笑道,“机会太难得了,放弃了很可惜的。”
邻居哦哦两声:“那是好事,趁年轻多出去走走看看,去多久啊?”
“两年。”这回是喻即安答应的,他还说,“我不在家,阿满要是有什么事,要拜托各位邻居帮忙了。”
他很少会主动和人客套,邻居听了也有点惊讶,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应好。
邻居要去的楼层比梁满他们家要高,到了之后他们同邻居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等进了屋,喻即安才拉着梁满,吞吞吐吐犹犹豫豫地问:“阿满……你觉得刚才人家说的……结婚的事,你怎么看?”
梁满一愣,一边把大衣挂到衣架上,一边应道:“还能怎么看,不是等你回来再考虑吗?”
喻即安抓抓后脑勺,“可是……”
梁满觉得听他讲话是真累啊,干脆问道:“你是怎么想的呢?”
喻即安抿着嘴唇,看样子还没组织好语言。
“我觉得我们结婚的时机还不成熟,太赶了,没必要这样。”梁满直接道,“我们完全可以等你回来以后,再决定这件事,我们会有很多的时间去做准备,订漂亮的婚纱,拍好看的婚纱照,完全可以拥有一个符合我们实际情况的婚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仓促地决定,你觉得呢?”
她以为喻即安是被邻居的话影响了,还劝他:“你不要听人家说什么就被牵着鼻子走,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现在最重要的,是准备你出国的事。”
但其实只有喻即安知道,他是心里焦虑,潜意识里还是埋藏着不安,所以才会被别人一句话就勾出这想法来。
与其说是他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如说他自己想过这种可能,然后被忽略了,再被别人一提,他又想起来了。
于是他飞快改口:“那我们先订婚,不用告诉别人,就我们自己知道的那种。”
梁满一愣:“……那这、有啥用啊?”
“会心里安定很多。”喻即安过来抱她,声音闷闷地在她头顶响起,“阿满,我不在的时候,你不准喜欢别人,更不准嫁给别人,要等我回来。”
“好不好?”他声音里多了一抹哀求,“求求你了,阿满?”
他好像不管怎么样,都会找到这段关系中让他觉得不安的地方。
就好像是花园的围墙,有了一条可能会让蟑螂爬进来的缝,他都要立刻拿上水泥去把那条缝给填起来。
一丁点可能发生危险的可能性都不要有,这才最好。
真是个辛苦的园丁呢,梁满无奈地笑起来:“行吧,我答应你,不会喜欢别人,会等你回来。”
得到想听的答案,喻即安松口气,精神头又好了起来。
梁满吐槽他:“笑死人,还我不准嫁给别人,我们分手了吗我就嫁给别人,你以为还是什么旧社会,我不愿意我爸妈也会按我上花轿?”
喻即安听了也发现自己说的是傻话,一时讪讪,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可能是因为马上就要走了,最近一段时间喻即安表现得很黏人,缠梁满缠得很紧。
梁满很喜欢在睡前跟他讲话,讲些白天发生的事,往常喻即安也很喜欢听,还喜欢跟她讨论,但最近几天他有点不对劲。
常常是她一个人说着说着,他一边敷衍地应声,一边伸手来剥她的睡衣和睡裤。
这天晚上也是,原是梁满在跟他讨论隔楼有个小胖子今天可惨了,小胖子带着妈妈做的小蛋糕去上学,给同学分了一块,结果同学回去拉肚子了,同学家长找上门来让他以后别给自己孩子吃这种垃圾食品,小胖子家长怎么解释都有嘴说不清,谁叫人孩子真的吃了你家蛋糕还真的拉肚子了呢?
“赔了医药费,他妈妈气得揍他,说他嘚瑟,给孩子都整不会了,说自己就是好心跟别人分享食物,其他吃了的同学怎么没事,我回来的时候孩子还在楼下小花坛蹲着哭呢,委屈得跟个胖球似的……哎呀!”
事情还没说完,她就发出一声惊呼。
一看这人,都已经把她睡衣纽扣解开了,她连忙伸手隔在俩人中间,制止他接下来的动作。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你这样很过分,我在跟你讲话,你在干嘛?”
喻即安见她发现了自己的手脚,干脆把她手拉下来,直接翻身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覆盖在她身上,低头嘬着她的脖颈,含糊着应:“听着呢。”
听个鬼,梁满有点暴躁了,他这个样子让她怎么继续往下说!
刚想骂人,就察觉到他的动作逐渐下/流,他挨挨蹭蹭,她额头的汗都出来了,黏糊糊的,他抬眼来帮她拨开粘在脸上的汗湿的头发,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眼睛上。
梁满:“……”这人还怪体贴:)
最后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继续往下说,只便宜了喻即安,让他能大吃特吃。
几天下来,梁满就跟高考前被迫进补似的,苦不堪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憔悴了。
头一次盼着喻即安赶紧走,走了她才能休养生息,现在的情况是,田已经快坏了,牛还没累!
喻即安听了她的形容,神情十分担忧:“那以后牛不在家了,田怎么办,放着会不会还是变坏?”
语气一本正经地将梁满噎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她气得脸都红了:“你放心,你的田会去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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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终于还是到了,喻即安和梁满提前吃了一顿庆祝新年的大餐,然后年三十各回各家。
梁家就一家三口吃年夜饭,谭女士也忙活了整整一天,做了一大桌子菜,这里头还不包括那些需要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的鲍鱼海参。
梁满吃溏心鲍鱼吃得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