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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后?来?怎么了?”温知宴在餐桌边坐下。

他察见黎尔脱了外套,将及腰长发绑了个?松马尾,在厨房里找了件围裙系上?。

围裙是素色的,杏仁色,她里面穿着圆领掐腰洋装裙子?,翠玉绿色,一白一翠相得益彰,显得她面孔很明?润,又妩媚。

温知宴的黑眸直勾勾的睨着她,散发的光泽愈发充满热度。

“后?来?我家里不让我养了,让我送回宠物店去?。我就?再也没有养了。”

黎尔叹气,“我觉得,养宠物最难受的不是得到,是失去?。温先生这条狗养得很好,都?充满灵性了。”

“别叫我温先生。”温知宴很抵触的纠正。

“对不起,我又忘了。温知宴,七七多大?了?”黎尔吐吐舌头,立刻改正。

“六岁零三个?月。”温知宴回答。

黎尔歪头,想起自己以前那只?只?养了三天?的金毛犬,如果现在还在的话,应该跟七七一样大?。真可惜,家里人不让彼时的少女养宠物。

她还记得她给那条狗取的名字,叫unruly,它是个?男孩子?,非常不羁,被她带回家能毫无歇止的叫一晚上?。

不过如果那时候真的让她养,后?来?她也不能很好的照顾小?家伙长大?,因?为高考前夕,她就?出国留学了。

“跟我的unruly一样大?。”

“unruly?”

“就?是我以前养的狗,我给它取的英文名。我高中时用的手机里还有它的照片。”

“有空可以回忆回忆。”温知宴意味深长的告诉黎尔。

“嗯,温知宴,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如果不好吃不用硬吃。”怕菜凉了,黎尔盛情邀请男人道。

“好。”

温知宴拾起了筷子?,跟黎尔一起吃饭,黎尔本来?准备开酒,厨房里有迷你酒柜,然而想到温知宴手受伤了,所以放上?桌的只?有温热的柠檬水。

黎尔给温知宴倒了一杯,递给他。

公寓里一直没有来?客,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七七坐在他们身边陪伴。

看得出来?七七被人照顾得很好,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毛顺皮滑,眼角没有任何泪痕,眼睛亮得像黑曜石。

而且很有教养,见到黎尔这样的陌生人,吠都?没吠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好,温知宴只?吃了一碗米饭,黎尔问?要不要帮他再盛的时候,他摇头。

一顿晚餐结束,黎尔收拾碗筷去?厨房洗,温知宴说要帮忙,黎尔说不用,她还想着他的伤,再次提及要不要去?医院,温知宴摇头。

于是黎尔让他坐到沙发上?去?看电视,她去?厨房做收拾就?行了。

黎尔洗完碗,将厨房擦拭得一尘不染,走出来?,察见温知宴在看一部外国电影,诺兰的《敦刻尔克》。

黎尔上?前,准备跟他告别,心里充满对他的感激,他帮了她很多次,今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害他受伤,黎尔慌乱跟惭愧的心情纠集。

其实这顿晚餐黎尔并?没有用很好的心思?去?做。

她想的是快点做完吃完,然后?将他送去?医院。

不知为何,温知宴就?是很想吃这顿由黎尔亲手做的晚餐。黎尔让他如愿了,现在黎尔觉得有必要好好查看他手臂的伤。

“温知宴,我有个?请求,让我看看你手臂的伤好吗。”温知宴倚靠在真皮黑色沙发座上?,眉眼懒倦,脸色过于冷白。

电影在小?声的播放,七七栖息在他脚下,一人一狗显得别样的安静。

他阖着眼,睫毛很长,黎尔自从跟他遇见,一直不敢找机会仔细端详他的面容,总觉得他的眼神特别凌冽,跟他对视,她就?会感到自惭形秽。

这一瞬,他闭眼小?憩,似是睡着了,黎尔悄悄看他,觉得他长得真帅,不是那种流俗的帅,是一种内敛的根本不在乎旁人观点的俊艳。

令黎尔一个?女生,见了他,都?会想到艳丽这个?词。

两道飞扬浓密的剑眉,奠定了他英气十足的五官基调。

高耸的眉骨,挺拔的山根,水红的仰月唇,细腻得根本看不到毛孔的冷白皮,不管人怎么去?挑剔,结果都?是会为他沉迷。

回到公寓里,随意换上?的简单灰色居家服衬得男人清冷气质更甚。

黎尔看呆了,忘记了她来?他跟前,是要看他手臂的伤的。

黎尔正要说话,男人睁眼,黑亮有神的眸色流转。

黎尔恍若看到了春鸟振翅在清溪之上?的明?丽。

她探得太近了,他只?要点一下头,他们就?会吻上?。

“温,温知宴……”黎尔结巴,“我要走了。你给我看一下你手臂的伤。”

“现在才几点?”温知宴拉了她一下,拽住她的细手腕,不想让她走。

这么肌肤碰触,黎尔才发现男人的手指冰凉,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

黎尔急忙卷起他的长袖体恤袖子?查看,这才看到他被人砍伤的伤口有多长,而他只?自行缠了简易绷带。

黎尔心疼,泣声问?:“温知宴,你一直那么疼,怎么不说。根本没必要一定要吃我做的这顿饭。我们该一早就?去?医院。”

温知宴不说话,抓紧女人的小?手,顺势将她轻轻拉进他怀里,让她扑在他身上?。

他探唇下来?,哑声在她发烫又发红的耳边问?:“心疼我了?那再让我亲一下。”

事不过三

“温知宴……都什么时候了……”黎尔又窘又羞, 偏开头去,不愿跟男人对视。

她惶惑的想,温知?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能忍疼忍到这种地步。

他都?已经因为手臂伤口失血过多而浑身冰凉了,还装作若无其事, 云淡风轻的跟黎尔吃这顿晚餐, 兴致盎然的听黎尔聊过去的那些琐碎小事。

六年前,黎尔也?曾养过狗,养了不到三天, 这跟他这样矜贵又强势的高门望族公子哥有关系吗。

黎尔挣扎着要站起,温知?宴却用厚掌扣住她的细腰, 不让她从?他身上离开。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 脸色微粉, 红唇微堵,细长的眼睛蒙着一层湿润的柔光,在男人的眼中?显得异样的娇媚。

似乎, 温知?宴约她吃这顿饭的目的达到了。

温知?宴够手?,要拉开黎尔系在背后的杏色围裙系带。

他骨节分明的濯白手?指揪住那个蝴蝶结,像拆一份终于被?他盼来属于他的礼物一样, 将?它拆散。

尔后, 他用低醇的声线, 口齿清楚的, 将?薄唇贴在黎尔的耳朵边,说:“黎尔, 我们结婚吧。”

听见后的黎尔紧张得眼睫发颤, 双颊滚烫,她慌乱到了极点?, 愣怔在他怀里,难以置信的问:“温知?宴,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开口,要黎尔跟他结婚了。

人们都?说,事不过三。

当第三次来到的时候,这件事就是真的要发生了。

“不是。”男人的唇眼看就要朝黎尔颤抖的眼睛坠落下来,带着要占有她的决意。

不巧,公寓的入户门响动,有人进来了。

一前一后的,陆续进来三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操,今天晚上璃城怎么又是这么大雪,快要把人冻成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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