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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凡事都要讲事实讲证据,别管你们怎么说。反正派出所的同志都是凭证据办案的。不过在他们办案的过程中,云团团还欠欠的给她某个异父异母的兄弟送了回热茶和煎豆包到村委大院。

席征见云团团来送吃食还推拒了两句,然后云团团就特别亲近自然的白了席征一眼,“家里大门朝哪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自己来我才懒得管你呢,渴了饿了就自己回家让咱妈给你弄去。可你带着同事一道过来,那就不能随意了。都是些家常吃食,也不是啥好玩意,先垫个肚子吧。等一会儿忙完了,你们也别着急回镇里,正经吃个饭再走。”

上次云团团摆席,席征也带着他对象过来了。送云团团的那对枕巾还是他对象给云团团挑的呢。

这会儿将云团团带来的吃食分给其他两个同事,席征就问云团团能不能整到收音机的供应票。

“其他的都陆续凑齐了,现在就差收音机了。”

现在结个婚也不比后世轻松。后世是有钱就能办九成的事,而现在你不光要有钱还得有供应票。

“镇里和县里怕是弄不到收音机票,正好我二月末出发去省城。”云团团点头,眼珠子转了几转,“这事我给你放在心上,要是有眉目了我就给你发电报。”

“团呀,你们村的这个贺之亦你了解多少?”

煎的豆包蘸着白糖吃,席征一口气吃了两然后才跟云团团问起贺之亦。

屋里除了席征和他的两个同事外就只有云团团,云团团无意干预司法公正,照实将自己知道的挑捡着说了一回。

对于贺之亦,云团团对他的印象不多,但都能算得上是好印象。

沉默寡言,从不跟人起争执,不像个别知青会嫌弃分的工活不好,也不会因为只拿五个工分就表现出什么情绪来。除此之外就是会做饭,有手艺,有洁癖,还会大半夜洗被单啥的。

说完贺之亦后,云团团又友情赠送了徐征一些消息。

比如说崔星辉与洪丹以及贺之亦之间不得不说的你追我赶。再比如说贺之亦的那些流言都是出自崔星辉之手。默认贺之亦惯偷的洪丹其实并没有亲自看见过贺之亦偷东西。

因吃东西这才休息了一会儿,等东西吃得差不多了,云团团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将自家的碗盘都收拾好,将茶壶啥的依旧留在这里便准备撤了。

人都走到房门口了,云团团又停了下来。她朝席征勾了勾手,等席征凑过来了才小声问道:“知青差不多都是春秋两季下来,崔星辉和洪丹却是大冬天”

见云团团说起这个,席征也小声给云团团透了个消息,“按规定贺之亦是不用下乡的。”

异父异母的兄妹对视一眼,一个转身回桌边准备先跟同事整理一下刚刚的问话记录,一个拎着装碗碟的篮子推门回家了。

哪怕云团团没旁的心思,但席征还是从云团团的话里行间发现她对贺之亦的印象还不错,而对崔星辉和洪丹的印象就不咋地了。

而村里的人则大多对贺之亦没啥印象,提起他的时候还得强调一下就那个五个工分的知青,村民们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来一句「是他呀。」而提起那两个新来的知青时,则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本身也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通过问询所有男知青,席征等人还着重问了一回所有知青今年之前有没有丢过东西?

怎么可能没有。

可那时贺之亦还没下乡,你们又是怀疑的谁?

从最先下来且年纪最大的知青开始问起时,席征三人就问他,你是第一批下乡的知青,当年丢过东西吗?

知青下乡也才这几年的事,至于说什么忘记不忘记你们都是出身工人家庭或是普通人家,顶天就是个家底殷实,能带到乡下的东西肯定不多,丢没丢东西怎么可能会忘记?

赶紧麻溜的回忆起来!

因贺之亦就报了男知青这边有人丢东西。所以派出所的同志就重点调查所有男知青。

在案子没破前,包括贺之亦在内,所有的男知青都是嫌疑人。

不过因为条件有限,怕有人串供或是恶意栽赃陷害别人,这些个男知青包括贺之亦在内都被叫到了村委大院里的大食堂等待问询。

大食堂不小,所有男知青都能分开坐。背对背的坐着,每人一桌,桌上摆自己的个人用品。不许说话,不许随意走动。即便这样,派出所的同志还特意派了人盯着他们。

等待问询和结果的时候,贺之亦原本以为自己会激动,会因期待而坐立不安。但后来贺之亦却发现自己竟然非常平静。

仿佛他等待的不是一个关系到他甚至更多人性命的问题,而是一件早就应该归原的东西。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人相信他。

晚安!

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相信即使天空失去明亮,公正也不会消失。也因此,哪怕革委会抢了派出所不少「活」。但派出所在人民心中的地位仍旧不是革委会能代替的。

而他们也从未辜负人们对他们的信任。

至少桥头镇派出所是这样的。

经过一夜的反复问询,各种角度的询问,在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这个并不算大的案子也彻底告破了。

经调查,所有男知青中竟有四个曾做出偷盗行为,两个属于内部作案,也就是只为祸知青点,另两个则在整个村子范围内进行过团伙偷盗。

东家的鸡,西家的地瓜,南院的腊肉,北邻的玉米面……

这四人不光有偷盗行为,还与崔星辉一样都涉嫌造谣生事,污蔑他人的罪行。

清晨,云团团还咬着安抚巾睡得不知今夕为何夕时,陪着派出所的同事熬了一夜的大队长就匆匆来了云家。

哪怕叫自己一声二叔,又是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大队长也没直接进西屋,而是先站在东西两屋的过道上喊了两声,然后才进东屋。

佟有鱼早就起来了,这会儿正和两个儿媳妇围着灶台做饭呢。

云老太松了手,让佟有鱼每天给两个孙媳妇各冲一杯鸡蛋水补充营养。正好云家每天早上都要先烧一锅热水,冲鸡蛋水并不麻烦。

一见大队长来了,佟有鱼给儿媳妇们冲完鸡蛋水还就着锅里的热水给大队长沏了壶热茶。一边问咋的了,一边又叫马丽去看看云团团起来了没有。

不用做饭的小姑子,起的从来都不早。加上昨天跟云老太去唠嗑,在九婶家喝了些茶,又给席征送了宵夜。总之昨天睡晚的云团团不会起太早就是了。

马丽端着碗进西屋,见云团团睡得正香,一边将碗放到箱盖上,一边伸手推了推云团团。

看着被云团团咬在嘴里的枕巾,马丽不由摇头轻笑。

谁能想到处事圆滑的小姑子还是个不咬着枕巾就睡不着觉的小丫头呢。

云老太上了年纪觉少,虽然早就醒了却没下炕,而是盘腿坐在炕上做针线。大队长刚刚在外面喊的那两声,云老太听见后就用极轻柔的声音喊了云团团两声,云团团在被子里扭了两下又不动了。不过云老太却知道云团团这会儿已经处于似醒未醒阶段,不用人叫她自己就会睁开眼睛了。

马丽来的正是时候,前脚推了两下云团团,后脚云团团就睁开眼睛了。

脸在枕巾,或者说安抚巾上蹭了蹭,云团团才看向她大嫂。

而她大嫂这会儿则是又端起冲了鸡蛋水的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来了。

这玩意不趁热喝,凉了就腥了。

“大队长来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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