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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结果宴会结束后她正准备去等下一个剧情点的时候,就看到等在那里的王谢柳。

她靠着墙,“孙娘子这是要去哪里?”

孙瑜歌并不在意,这是卡的剧情,游戏里的npc是阻止不了她的。

她毫无顾忌地经过王谢柳,对方也如她预料的并没有阻拦她,她便提着裙子满心欢喜地走进这处荒废已久的小苑。

王谢柳在她进去后,打量这处小苑。

一阵夹杂着电流的声音响起,系统像是很激动:“宿主!我已经兑换了商城里的迷宫地图了,孙瑜歌今天晚上是走不出这小苑的,别人也都进不去。”

“宿主,你都在这个世界待了十年了,你还不攻略男主吗?”

王谢柳:“不攻略男主,这个世界就当度假吧。”

“那也好,”系统很信任它的这位快穿局金牌工作人员,“我会继续好好盯着孙瑜歌的。”

王谢柳点头:“好,麻烦你了。”

她没和系统说的却是,刚才在赏花宴孙瑜歌敬酒的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另一个系统的存在。

没有她的强,但确实是存在的。

而几乎是孙瑜歌走进小苑的刹那,在另一头也往小苑这边走的姜贽停下脚步。

他似乎又能够掌握自己的身体了。

于是他没有片刻犹豫向王可忆的寝宫走去,走得很急很快,就连头上的冕旒都跟着摇晃。

王可忆刚才那样子,该不会是难过了吧?

而且他心里的酸涩感是骗不了人的,这就是王可忆的内心想法。

尤其是当他快到观云殿时,那股酸涩感蓦然消失,但取代它的却是一种极深的悲伤。

压抑而沉重地充斥姜贽的心头,他愈发担心王可忆,尤其是当他发现王可忆居然宫门紧闭时。

似乎还有哭声。

以至于太监都还没通传,他就气喘吁吁进入观云殿推开门,然后……

他听到王可忆确实在哭,只是哭的却是:“燕语!你一定是耍赖了,怎么你的牌那么好,我的这么差!哼,你们欺负我!”

王可忆刚因为摸得牌不好而掉的眼泪,就在看到姜贽时消失了。

她觉得自己不仅拉着燕语打牌,甚至还拉上宫里的宫女,愈发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好。

她心虚地举起手里的牌问姜贽:“打牌来两局不?不用钱,输了就罚一杯酒。”

一同打牌的燕语也有些害怕,因为她觉得陛下看她的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两样。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王可忆:“你要不打我就把牌收起来了。”

“我打。”

王可忆不得不感叹,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姜贽一上手打牌就连赢好几局。

以至于王可忆很快就喝得晕乎乎的,她这样也就愈发不可能赢姜贽。

她便破罐子破摔,直接就硬倒酒给姜贽喝:“你也喝。”

姜贽没打算推脱接过饮下,结果王可忆大概是酒量不行,酒品更不行,她硬是又给姜贽灌了好几杯。

姜贽想推脱,她就眼泪汪汪:“你喝别人的,不喝我的酒?”

姜贽能怎么办,只能听王可忆的话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王可忆喝多了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也没意识到她和姜贽不是前世的夫妻,她主动往姜贽怀里蹭,其他宫女都是有眼力见儿的忙拉着想阻止的燕语出去。

王可忆的手落在姜贽的脸上:“贽儿还是这么好看。”

“和我第一次见你一样好看。”

王可忆其实对上上辈子的事情记得很模糊,她只隐约记得姜贽是从冰天雪地里救了她。

别的就都没有了。

姜贽觉得好笑,他眉梢一挑:“这不是才半年不到吗?自然是没什么变化的。”

王可忆忙坐起身,她把手搭在姜贽的肩上,与他四目相对认真道:“不是的,我们其实早就成过婚了,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仔细回忆,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致命的秘密:“你还说你会永远喜欢我,你一看到我就会喜欢我。”

王可忆虽然有添油加醋,但姜贽却听懂了。他有刹那的惊讶,但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想追问王可忆是什么时候开始轮回的。

可对方却笑着笑着就抱着他睡去,就和从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从前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所有,而现在,王可忆或许也知道了一些。

姜贽抱她入怀,眼里闪过一丝偏执,既然她也在轮回,那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是不信任他?

别扭

王可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她还梦到在梦里她把她重生的事全秃噜出来了。

姜贽还捏着她的脸,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轮回的。只是她实在太困了,就懒得说。

结果第二天,她醒了,姜贽不在。

说明什么?

说明昨天晚上她肯定一句话都没多说。不然姜贽今天肯定会追问她什么是重生,为什么她会重生。

她可了解姜贽的臭德行了。

但现在的局面就是姜贽没追问,那就证明她昨天肯定没有犯错,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只是燕语看她醒了,却忽地扑上来抱着她哭,“陛下,他怎么能这样,娘子与他无名无分怎么可以、怎么……呜呜呜,我可怜的娘子。”

王可忆被燕语哭蒙了。

她不就是和姜贽打了个牌、喝了点酒吗?燕语为什么要有这般奇怪的反应。

燕语红着脸,欲言又止,王可忆也没逼她。

直到王可忆让宫人传膳,她才像是憋不住一般:“娘子,需要我去找太医开避子汤吗?”

王可忆夹青团的手一抖。

燕语在说什么?她怎么会想到问这个问题的。

燕语见王可忆呆住,只当主子也是心中悲愤,却又不过刚及笄的小姑娘不知怎么做才好。

昨晚陛下在观云殿待了一整夜的事,如今怕是满宫里都传开了。

陛下虽未要水,但是却和娘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整夜,直到今天早朝前才走。

陛下指不定就是看娘子既不聪明又没长辈在身旁,所以才敢如此对娘子。

王可忆听完燕语絮絮叨叨的话,筷子夹住的青团都不想吃了。

有没有可能,她昨夜只是和姜贽打了大半夜牌。

然后她喝醉了,姜贽约莫也是喝醉了,两个人都倒头就睡。

两个人连牌友关系都算不上,哪里还会发生需要喝避子汤的事。太可怕了吧也,燕语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虽然这话如果是别人讲给她听,她也是不信的。

不过至于什么避子汤……

王可忆摇头:“你说的那个就不用了。”

免得到时候真的把黑锅甩到姜贽头上,那他也太憋屈了。

燕语为小姐不平,不管怎么样陛下怎么可以还不册封娘子。

这风言风语再传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王可忆没再理会燕语的碎碎念,在她的认知里,她就是要嫁给姜贽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既然如此的话,只是和夫君一起打牌喝酒有什么关系。放在以前,百官还要夸他们夫妻伉俪有利于江山社稷。

她没有一点担忧地吃饭,姜贽来时见她还在吃饭。皱了一下眉,又旋即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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