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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王可忆道:“臣妾这几日见墨禾姑娘的医术是一等一的好,不若就让她留在宫里做个太医。”

“墨禾姑娘可愿意?”语罢她直接问墨禾愿不愿意。

墨禾有些迟疑,她抬头看了看神医, 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姜贽:“太医除了轮值到需在宫里值班时,其他时候可以自由出入宫外。”

姜贽这一开口不仅算是同意王可忆的自作主张, 也给墨禾解了她心中顾虑。

墨禾忙叩首谢恩:“民女谢陛下娘娘恩典。”

总之本来就是论功行赏的事,最后当然是挨个宣旨封赏,其中王可忆认识的人不多。

最了解的也就是陆家,因为引荐有功姜贽给陆知书升职成五品尚仪,至于陆太傅则因为他鼎力支持姜贽开官邸容纳病患,同样被姜贽重赏。

“那朕该怎么重赏皇后呢?”姜贽语气平淡,只是嘴角怎么都压不下的笑已经暴露他的想法。

王可忆即答:“我想要漂亮的衣服,好吃的,还有奇花异草。”

她就是爱享乐。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人不由怀疑皇后娘娘这是蠢笨——不对啊,看娘娘在时疫期间的表现不像是真的愚笨,根本不是外界传闻的天生傻子。

肯定是大智若愚!这样大的功劳讨个什么不成,结果皇后居然只要这般小的赏赐。

果然不愧是沈将军和王太师的女儿,就是与众不同。

姜贽颔首:“好。”

这场宴席王可忆吃得还算尽兴,就是姜贽看起来不太好。毕竟臣子们给他敬酒的最多,他也都没有推拒。

不论是三品大员的酒,还是在这次时疫里贡献突出的守卫,他都一一接下他们的劝酒。

王可忆看他一杯接一杯喝,最后在她爹也给姜贽敬酒时,起身道:“爹爹这杯酒,本宫替陛下喝吧。”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也有人给她敬酒,大多是王沈两家和交好的人,还有命妇给她敬酒。

觥筹交错间,不知今夕何夕。

本朝提倡帝后同心,帝后互相替饮酒并不算什么僭越,相反是帝后乾坤和谐,后宫安宁的表现。

只是从前都是姜贽一个人应下所有应酬,在她浑浑噩噩的那么多年,是姜贽承担起本该两个人共同承担的重担。

她向姜贽看过去,他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向淡漠的眸子里难得汪了几许柔情,和她遥遥对视时更光彩几分。

明黄色的龙袍衬着他,少年帝王应如是。

宴饮最后,她与姜贽先行离开宴席,等远离丝竹管弦后,几许凉风入怀神智便也清明。

沈夫人从来没把王可忆当寻常闺秀养,故而王可忆的酒量并不差,此刻她还能蹦蹦跳跳不摔跤。

不过姜贽就不一样,他喝了酒就整个人沉默,只是静静看着她闹。

不会吧,姜贽酒量这么差?这才几杯啊,就醉成这样。

结果她刚在心里嘲笑姜贽,下一秒就差点踩空摔倒,幸好她被姜贽一把搂紧怀里,才避免平地摔的可能。

姜贽身上残留的酒味熏得她皱眉,他这是一个人喝了多少,比她都还能喝。

王可忆:“你以后少喝酒。”

他堂堂一个皇帝,要是真不愿意喝酒,哪里有人敢给他灌酒。

或许也是酒喝多了,今天姜贽格外老实,他没有反驳从善如流:“嗯。”

“话说,顾神医他是不是喜欢婆婆呀。”王可忆也是酒喝多了,一时也没察觉这句话的不妥。

反而是那些跟着的宫人,恨不得此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谁要听这种皇家秘辛啊?!

姜贽摇头道:“不是,他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王可忆遗憾道,“我从小除了王家和沈家的人,还有燕语就没有别的好朋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的闺秀就是不愿意和她玩。

就算她主动去找她们,她们就算当时很喜欢她,后面也会转头就把她忘了。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想找朋友。

反正堂表姐妹兄弟和柳儿燕语都对她可好了。

姜贽伸手帮她捋了捋碎发,“我也没有朋友。”

王可忆仰头:“那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姜贽失笑,“嗯。”

他抱紧怀里的王可忆,眼神幽幽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谢柳正在写金牌员工年中参选的申报书,她写到一半,忽然起身到窗外看。

系统:“是王可忆和小皇帝回来了。”

王谢柳:“系统,我听说最近总局还没排查出问题所在,几个分部的大主神和各组的小主神都还在被审。听说总局局长特别生气?”

系统“嗯”了一声,“谢柳,你不用担心,咱们主神肯定没问题。”

他们隶属于所有分部里的平衡世界部,又是分部里最重要的小组——“修补漏洞组”。只是因为这次出了点小意外,才不小心串到“攻略男主组”了。

不过宿主也没打算攻略男主,她只是把这个世界当成度假世界。

“最近你帮我盯好孙瑜歌。”王谢柳皱眉。

虽然还不确定对方是哪个系统,但从目前来看肯定不是善茬。

王谢柳摊开申报书下面的举报信,最终还是将它们收进背包,而没有提交给总部。

她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没有确切证据且对“孙瑜歌”的具体身份也不清楚,盲目举报恐怕会打草惊蛇。

王可忆后面还是打算再出趟宫,只是出宫前柳儿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之前柳儿送她的璎珞戴上。

她虽然不清楚柳儿这般做的原因,但还是好好戴着才和姜贽微服出宫。

此次出宫只要是为了看百姓的安置——她也想去看满满和她的阿婆最近过得怎么样。

王可忆和姜贽提着东西,在茅屋的院外敲了敲门,然后就听见小孩子清脆的声音“谁啊?”

王可忆:“是你的阿忆姐姐。”

然后一阵脚步声响起,门很快就开了,王可忆抱起满满。

这才过去一个月的时间,她就发现之前瘦弱的小姑娘明显胖了不少。

这也是好事。

满满的阿婆忙招呼他们坐,还给他们倒水喝:“二位都是贵客,只是家中不备茶叶,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王可忆捧起碗喝水,豪迈道:“这水好生甘甜,真不错。”

她这话一出,略有些拘谨的阿婆也放松些许,和他们闲话家常:“两位都是京城人?”

王可忆摇头:“我不是,我是南洲人士,远嫁到京城来的。”

“哦,那夫人当真不容易……那这位公子该好生待夫人才是。”阿婆道。

王可忆好笑看着姜贽,“听到没有,你要对我好一些。”

姜贽:“嗯。”

嗯……姜贽除了“嗯”不会说别的是吧。

王可忆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阿婆,“这里是些吃的穿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略表心意。”

她对这种人情往来的事从来都不擅长,把礼物放到桌上就和满满玩去了,只剩下姜贽和阿婆展开“不行不行,太贵重”“都是给孩子的”“还是不行”“不收就是看不起”的你来我往。

王可忆拔下发上的一支金簪,把金簪放在自己的手里:“看好啦,姐姐给你变个戏法。”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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