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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节

 

虽然是学渣,但这么有名的人物,他们还是知道的。

“嗯,因为那时候加西亚去普士顿摄政了。”

“……”

“你不会不知道他们俩是一对儿吧?”

“明、明明姓不一样,我可是知道那时候婚后都要改姓的!”学渣努力表示自己还是有一定的知识量的。

“诺顿、普士顿和波塞科尼,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结婚不改姓了。婚姻双方都可以保持自己的姓氏,不过这两位在中间名里加了对方的全名啊。你看这个历史人物的大头照下面,写着的。”

“谁会把那么长的名字看完?尤其是奥尔维茨卡的,他本名就够长了,看个开头再看个结尾,难道还不够吗?”

“……”学渣之所以是学渣,是有原因的。

一直到1060年冬天,各国的政局看似终于稳定了,开始专注于自身发展,工农业开始恢复。

旧教会已经彻底被奥尔打趴下了,而在过去的数年中,蓝天使基金会与绿十字互相配合,在整个西大陆境内蓬勃发展。即使各国高层都知道,它们也从事一些间谍活动,但一开始是看着奥尔的面子,没人愿意动。后来,这一蓝一绿成了很多平民的生命线,见识过平民力量的上层,彻底不敢动了。

——各国的权贵阶层都在后悔当年没有重视异族的力量,在战争中,原本他们国内的没死于战争的异族,一开始都向诺顿跑,后来又朝着普士顿跑,国内剩下的小猫两三只,又都为不同的势力服务,完全无法形成强势力量,也是不敢和数量庞大的普通人正面冲突的。

农民的状况相对好了很多,因为人口的减少,以及大量人口停留在了城市中,农村人口极度短缺,为了尽快恢复本国粮食供给,各个地方的政府都为农民提供了各种优惠政策。

可是工人们的状况,就糟糕多了。

因为工厂主想回到过去那样的聘用方式,但电影中,还有绿十字和蓝天使基金会的人们,经常给各国的工人们讲述普士顿与诺顿工厂的情况,那些工人的生活待遇,显然和他们国家是不一样的。工人们,开始“不安分”了。而且,这时候的工人,可是刚刚经历过改革,正是武德充沛的时候。

确实现在是数年动乱中,艰难得到的和平,值得珍惜,但是……珍惜和平,难道就是有钱人继续享受,而他们继续忍受吗?

重开的工厂中工作繁重,却工资微薄,面粉的价格依旧高昂,一家老小为了活命还是得去领取用来救济的面包粥——那些粥里掺杂着砂石,吃到虫子是加菜,腐败的酸味不是大问题,偶尔粥上会飘着或黑或绿的霉菌。

如果是女工,还要面临老板或工头的调戏,这和她们的美丑衣着无关,那些男人们就只是想行使自己的“权力”,当然,她们也能花钱,把自己赎出来,就像是很久之前,贵族们的初夜权那样。

这个时候,工会快速地组织起来了……

奥尔放下了情报,民众又开始游行了。这次不再是全民性质的,甚至也不是全部的工人,只是来自一部分工人。

奥尔刚穿过来的时候,遇到的鱼尾区弯钩帮,对外的称呼就是鱼尾区码头搬运工工会。后来找事的铁锤帮,则是黑区炼铁工人工会。奥尔见识过的,还有什么佣人工会、私家侦探工会、律师工会等等。所以这些工会组织的罢工,虽然名义上是为了工人争取工资,可不一定是好事。

“工会”这个词,是安罗娜女王到来后出现的,可她出现之前,很多工会就已经存在了,只不过那时候它们叫“行会”。这个世界的行会,最初都是几个某行业的大佬集合起来建立的组织。

虽然行会有一定的互助与稳定行业的作用存在,实际成立的根本目的就是大佬们保护自己的利益,所以也别想这些组织和正义什么的挂钩,它们更近于某一个行业中的父传子王朝,和帮派无限接近。后来,很多行会也确实发展成了帮会组织。

作为只是变了个名字的行会,工会的上层因为不属于贵族,又拥有大量人手,所以很多行会的上层在过去的血腥改革中,都能保存自身,改革完成后,也重得利益。

现在的这些游行,不排除是工人为自己争取利益,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工会大佬们冒头了。

“该放一群学生离开了。”奥尔嘀咕着,他不插手,继续冷眼旁观,不排除真的会有一些特别的国家建立,但更大的可能是工人们被残酷镇压,一群食肉之蛆却因为饱餐血肉长得肥硕蜕变成了巨蝇,继续趴在那些国家的民众身上吸血。

把学生们放出去,依然不能确定,他们都能做到壮举。但是,至少这些人会让他们国内的人知道,“谁”出现了,“谁”在看着他们,他们该收敛手段,公平地对待民众。

奥尔的书信下达到普士顿大学时,其实很多学生已经在整理行囊了。不过奥尔的书信也是真的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一句话——你们该走了。

但学生们也给了奥尔一封回信,他们希望奥尔能最后上一堂课,他们有些问题,希望能从奥尔本人那得到答案。

“您对现在各国广泛采取的议会选举制怎么看?为什么您会让普士顿继续保持帝制?您最推崇的是什么制度?”

以奥尔的身份地位,这是三个十分无理的问题,就算这些学生们很多在本国也是骄傲的狂徒,但依然没谁敢在来到普士顿后,就把这些问题扔到奥尔的脸上,但现在他们要走了,可以临别疯狂一下了。

奥尔看过纸条后,犹豫良久,开始在普士顿大学开了一节大课:“我是有推崇的制度,但终我一生,我也不会从口头上说出来,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拿我的话当成神谕,去给别人施压。”

他是有资格这么说的,因为已经有人开始把他的话掰开揉碎,细究里边的“深意”,甚至出书贩卖了——入选了学生教材的作者们,假如看见学生试卷上阅读理解的答案,大概和奥尔都很有共同语言。

“我让普士顿继续保持帝制,因为这是最适合目前普士顿的制度。我对各国采取的议会选举制,没有看法,我祝愿每个国家也都能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制度。”

大礼堂里,坐着的不只是要走的学生,甚至不止政治系的学生,今天大学里听到奥尔上课的消息,能过来的就都过来了。大礼堂的每个能塞人的角落,都塞满了人,奥尔一眼看过去,整个礼堂黑压压一片。他的胆子这些年早就练出来了,否则现在站在台上,大概已经腿软心慌到说不出话来了。

随着奥尔的话音落下,礼堂里一片交头接耳。

目前各国学生都在论证一个问题——哪个国家目前采取的制度,才是最先进的。这种“最适合自己的制度”的态度,在蓝星是很正常的理论,但对他们来说,就很新鲜了。

片刻的议论后,一条条手臂高高抬起,他们要提问,于是奥尔也顺应民意地开始点人。

“殿下,您这样的答案,是在逃避问题吗?”

“我不回答自己偏爱的制度,确实是逃避问题。但我说‘适合本国的制度’绝对不是逃避问题,国家在有些地方其实和个人也很类似,得给口渴的人喝水,饥饿的人吃饭,生病了就治病。国家制度也得符合国家的需要,毒药还是良药,谁都说不准。”

“先生,您目前是普士顿的宰相,而普士顿的宰相并非选举制上位的。据我所知,波塞科尼也宣布并不实行全民选举制,而是只在行政院内进行小范围选举。诺顿也没有任何进行自由改革的迹象。虽然您没有偏爱的制度,但是,您实际上,并不青睐选举制,对吗?”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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