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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羊毛大衣带着陆卓勋身上的温度,上面有淡淡的古龙水味,很闻好。
“我母亲是国华裔,年轻时来c国学术交流,和爸恋爱,然后结婚,外公知道后,要把母亲带回去,那时候母亲已经怀了我,但外公说父亲的血统不配和他女儿结婚,认为我的血统也不干净,要求母亲把我打掉。当年闹的很厉害,我九岁的时候,外公又要把我带走,说陆家不配养育我。我母亲就是那时出的意外。外公就是个疯子,要不是母亲临终交代,我不会叫他外公。我害怕他发疯,伤害你和陆小望,才隐瞒你的事情,你是陆小望的生父,没人能否认这一点。”
陆卓勋一错不错的盯着温焓,毫不犹豫的说出家族密辛。
“那时候陆家远没有现在的景象,在外公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温焓回望着他帅气真诚的脸,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夜色里,陆卓勋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消沉。
任谁回忆起至亲的离去也不会好受。
温焓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一丝自责,那是对于过去无能为力的自己的自责。
“陆卓勋。”温焓开口道:“你外公真够野的。”
陆卓勋:“”
温焓仿佛看到他眼中缓缓打出几个问好。
“以后这世上没人敢跟你抢家人,哦!对了,这话不严谨。”温焓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因为我敢。”
灯光下,他的眼尾被滨海料峭的寒风吹得发红,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盛满点点星光,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
两个人在路灯下打。
偶尔路过的学生缩着脖子,被寒风催的疾走而去,不忘伸脖子回望。
帅哥打闹调、情什么的,实在太养眼了。
温焓被陆卓勋一路抓着胳膊。
他一边走,一边挣,“你抓着我干什么?”
“怕你去偷小孩。”
“都说了,不是偷,我那是带着陆小望出去溜达,溜达怎么能叫偷?”
“呵!”陆卓勋对他的话表示嗤之以鼻,“我怕哪天早上一推开门,屋里一地孩子。”
此话怎讲?
温焓奇道:“怎么会有一地孩子?”
“你半夜出去偷的呗!难道都是你生的!”
雄竞倒计时
停车场里,陆万钧拄着拐杖,在车前来回踱步,看见温焓回来,急切的道:“好孩子,来!来!和伯伯回家。”
“陆伯伯。”看见陆万钧,温焓心里突然浮上一点委屈。
陆万钧一阵心疼,“好!好!天冷,赶紧上车。”
陆万钧有意给温焓出气,一路上都在找陆卓勋的晦气。
陆万钧瞪眼道:“一天到晚端着,让你给小焓表示,你表示了吗?啊?”
陆卓勋史无前例的忍气吞声,温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温焓:“伯伯,表示了。”
“表示了多少?让他多表示!”
温焓具体没看转帐数字,反正后面一串零,他懒得数。
陆万钧看他犹豫着说不出来,以为陆卓勋没给,于是又怒了,“你不用护着他!”
温焓赶紧掏出手机,给陆万钧看转帐界面。
陆万钧带上老花镜,对着手机屏幕念出声来。
“该笔转帐仅用于恭喜你获得初赛分赛冠军,谑哈哈哈哈哈哈!”
陆万钧爆笑出声,毫不掩饰的嘲笑自己的儿子。
陆卓勋黑着脸看窗外,出奇的好脾气,居然真就忍了。
吃完晚饭,陆万钧把二人叫到他的书房。
中式古朴的书案上,几隻毛笔摆在一边,刚磨好的墨带着特有的香气。
书案正中放着个木质盒子,里面一本厚厚的蓝皮旧书,书页纸张泛黄,书下垫着黄色的绸布,散发出旧物特有的味道。
书皮上用正楷写着“陆氏族谱”四个字。
陆万钧珍而重之的翻开,“陆恣意,恣意而行,恣意而为的恣意,我大孙儿的名字,来!上族谱!”
陆卓勋拿起毛笔,沾饱墨水,挥毫之间,族谱上多了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陆恣意”
三个字一气呵成,足足占了大半张纸。
与上面工整漂亮的蝇头小楷形成鲜明对比,潇洒肆意的笔触与“恣意”这个名字交相呼应。
看着那漂亮的毛笔字,温焓羡慕不已。
除了打游戏,陆卓勋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你就不能给陆家的后人留点地方!你还写草书!”陆万钧气的跳脚,抖着手指吼他儿子。
陆卓勋提起笔,眯眼欣赏,嘴角带着一抹解恨的笑意。
“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陆万钧怀疑道。
小的时候,陆卓勋刚学认字、写字,陆万钧就用家谱教他,好叫他认识先祖。
那时陆卓勋总想在上面画几笔,无奈陆万钧看得紧,一直没有得逞。
而立之年,陆总终于靠儿子满足了儿时的夙愿,顿觉身心舒畅,哪儿哪儿都痛快!
陆老爷子心里骂骂咧咧,因为温焓在场,还是给陆卓勋留点颜面。
他拿起狼毫,在陆卓勋的名字旁边,郑重写下“温焓”二字。
爷俩风格不同,但各具风姿,行云流水间,是相同的底蕴,让人赏心悦目。
温焓看着族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