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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焓,回答问题!”陆卓勋半真半假的板起脸。
温焓坚定地道:“救你!”
陆卓勋正想继续点头。
就听温焓接着补充道:“你可以给我买好多酸奶和键盘。”
陆卓勋的心情顿时大好。
温焓愿意花他的钱,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温焓心里有他!
“嗯,买!”陆卓勋用力点头,把零食一股脑推到对方跟前。
温焓身体弱,在家里,陆万钧和李叔看的紧,不许他乱吃东西。
在外面,陆卓勋盯得更紧,绝对不许沈临他们乱喂,连葡萄多多冰沙桶都差点被禁止,现在居然主动买零食,简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个人拎着零食,鬼鬼祟祟的跑到陆卓勋卧室里吃。
他那里最安全。
老爷子绝对想不到陆卓勋会把食物拿进卧室。
陆卓勋坐在床前的沙发椅上,看温焓咔吱咔吱吃薯片。
他对这些零食没兴趣,随手掏出口香糖,扣下一片放到嘴里。
温焓吃薯片的动作忽然慢下来。
黑亮的眼珠盯着银色药版看,眼睛越睁越大,表情由惊讶逐渐变为惊悚。
“陆卓勋,你吃避、孕、药干什么?!”
叱咤商场这么多年,陆卓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早就狂风暴雨只等闲。
结果差点没让温焓一句话气厥过去。
陆大佬好歹稳住阵脚,一手举着口香糖,一手掐住温焓的下颌,与他严肃对视。
“温焓,你给我看清楚,这是口香糖!”
温焓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银色锡箔包装上的字体,当着陆卓勋的面长长呼出一口气。
两人都紧张出一身汗,同时向后瘫倒在沙发上。
他们的灵魂都受到激烈震荡,需要稍事休息。
陆卓勋侧过身看他,“温小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你真以为我那天给你吃的是避、孕、药?”
“你又没说是假的。”
“你就没尝出薄荷味?”
“我以为是薄荷味的避,我以前又没吃过!”
陆卓勋沧桑搓脸,“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认为我会吃避、孕、药?”
“我要去喂陆小望了。”温焓爬起来就跑。
陆卓勋不依不饶,一把将他捞回来,“你给我说清楚!”
两个人好久没打架了,一打就打了个大的。
“我下次不误会你了。”
温焓躺在床上,被闹的眼泪汪汪,大口直喘,态度前所未有的好。
陆卓勋躺在他旁边,窝火多过窝心,就听见温焓在旁边,“嘿嘿嘿嘿嘿”
停战不到一分钟,俩又打起来了。
除了碧蓝的海岸线,群山落日半红天也是老宅一道独特美景。
温焓抱着陆小望,和陆卓勋一起下楼。
陆万钧坐在藤椅上,低着头,一下下锤腰。
温焓:“陆伯伯,您腰不舒服?”
陆万钧呵呵一笑,“这孩子,还叫伯伯,是不是因为爸爸没给你红包,所也不改口啊?”
温焓:“”
他两辈子没叫过这个称呼,轻易叫不出口,心里却触动不易。
他早就将陆万钧当成父亲一样的存在。
只是这场误会愈演愈烈,眼看到了不可收场的地步。
温焓兀自窘迫不已,再看陆卓勋。
这人闲适的靠在椅子上,颇有兴味的看着远处一轮红日,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意思。
温焓恨的牙痒痒。
盛夏七月,滨海进入雨季,气温开始上升,整个城市蒸腾在热浪里,周围的山峦雾气翻滚,从远处看,青山老宅好像坐落在一片仙境里。
“老了,一到这时候就腰酸背痛。”
陆万钧望向面前的群山,目光悠远。
温焓总觉得他眼中带着哀伤,像怀念旧人,也像英雄迟暮。
陆卓勋:“爸,这个星期收拾收拾,我们去萨代岛。”
“你那边忙完了?”
陆卓勋道:“忙完了。”
陆万钧了解自己的儿子。
爱她做事一向雷厉风行,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培养出一批衷心追随的得力干将。
十年之间,陆氏的商业版图急剧扩大,无不说明了这位年轻领导者的能力。
除了卓越的投资眼光,他身上那种运筹帷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以及松弛有度的得心应手也让老一辈自愧不如。
陆万钧乐呵呵点头,一句也不多问,全凭小辈儿安排。
今年,陆家的度假时间比往年整整提前一个月。
假期长达四十几天,正好错开潮湿闷热的梅雨季。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滨海将是秋高气爽的早秋,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
陆卓勋一发话,青山老宅上上下下忙碌起来,为马上到来的假期做准备。
度假啊
温焓心里隐隐期待,抱着陆小望蹭了蹭。
陆卓勋眼底充盈着笑意,“明天你就不用去上班了,收拾下东西,下午秦瑜、沈临和林爵他们过来,和我们一起去度假。”
第二天早上,陆氏大厦。
三十几度的天气,罗伊斯西装革履,左手照例一束艳红欲滴的玫瑰,花束扎成小熊的形状,浪漫之中平添几分可爱,右手拎着个古色古香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