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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莎,是羊皮卷坠落地面的声音…太阳王勉强看清少女的轮廓,却再没听到悦耳的朗诵。
才创造出一个开头就消失了?可真是…不称职啊…
……
柒炎在黑暗中睁开眼,没有火把,她看不见自己的手指,隻好试着摸索。
嘶…好疼。
指尖擦过一段类似铁锈的东西,破了一个口子。
她抬起手吮了吮,一股血腥味充斥口腔。
对了,昨天晚上犯了错,今天才会被锁在水牢里…
【开什么玩笑!】
炸雷般的想法划过脑海,太阳王的人格与记忆顿时苏醒,夜视随之恢復。
他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根本弄不明白怎么回事。
醒是醒了,但这里是哪?!
他好奇地摸了摸悬挂在墙壁上的枷锁,又跑到牢门前晃荡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种建筑物和里面的摆设闻所未闻,这是幻境的力量,还是类似血池的地方?
柒炎笑了笑,伸手按住铁锁,用力一拉——锁门纹丝不动。
天赐的力量彻底消失了,剩下的力气小得可怜。太阳王从未注意过一个普通人会有多大的力气,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甚至不能踢碎石块!
“怎么回事!?这是哪?神女你给我出来!”他更加用力地晃动铁门。好家伙,眼球好歹没夺走他的力量,神女这是想把他塞到羸弱的身体里先辱再杀?!
“吵什么吵!”一个不耐烦的男人走了过来:“别他娘的瞎闹,等等就带你去洗衣服。”
“洗什么衣服…?”
“你被打傻了?”男人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她:“刚来这里的新人要洗三个月的衣裤!”
铁门的晃动瞬间停止了。
太阳
寂静的夜空忽然卷入深暗, 仿佛有谁将一隻碗倒扣下来。
火把的光芒明灭黯淡,无法照亮数尺外的大树。
卫兵不安地透过窗洞看向室内,里面的三人还在玩棋盘游戏,骰子骨碌碌的声音接连响起。她们没有说话, 只是不断抽牌, 移动棋子。
守卫放下心来:王是最强的, 只要王在这里, 就不会有事。
然而月亮久久未从云层中浮现,他隻得将注意力集中到地板上,忽略砰砰直跳的心臟。
【都这么久了…里面一句话都没说啊。】
……
唔…好想睡…
姗姗在柔软的床铺上滚动,四周被软绵绵的触感包裹,不论怎么滚都碰不到床脚。
“承羽?”
双手扑了个空, 她猛地睁开眼, 只看到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在她凝视纯白墙面的同时,一道道藤蔓般的图案缓慢生成,构筑出美好、对称的花纹。
这是怎么回事?幻境…?
姗姗试探着在心中构想纯金魔法阵,一块一模一样的纹路迅速浮现出来。
果然是特殊能力。
祭司和承羽都和她讨论过幻境, 看来她的力量增强了很多,甚至连自己都能沉入其中。
只要一个眼光扫过,简朴的陈设就会迅速响应她的内心, 化为精致完美的样子。
唯一的问题只有:骰子在哪里?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 她本人还在桌上, 当然可以丢骰子、抽卡。可她现在却看不到桌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面前浮现出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桌子,桌上却是空白的。既没有一起玩的人, 也没有重要的骰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很轻脆。
“请进。”
门应声而开, 一位金发金眸的少年站在门外,她们之间隻隔了几步,却有种跨越时空的异常感。
“太阳王?”姗姗试探地问,两辈子过去,金发金眸的人她也隻认识一个。面前的少年确实有着相同的配色与雌雄莫辨的气质。
不过她总觉得少年与太阳王有某种决定性的差异:太阳王既英武也妩媚,是将两种美感混合与升华。而面前的少年却更接近…某种无机质?完全不是机械,却和机械一样无法用女性或男性下定义。
少年面无表情地摇摇头,一步一步向她走来,走得很稳、很慢。当两人只在一步之遥时,祂向着姗姗张开手臂:“母亲。”
两隻眼睛只有右眼泛着期待的神采,左眼则没有任何聚焦,似乎是半盲的。
姗姗伸出的手僵在半路,掀动嘴唇:“母亲…?”
难道潜意识里的她想养孩子想疯了?居然在玩棋盘游戏的时候给自己弄了一个带孩子的设定?
孩子轻轻环住了她的腰:“母亲,我很想念您,他们并不能取悦我。”
“嗯…他们是谁?”
“没什么,您无需在意。”
救命,带孩子也就算了,为什么孩子还是谜语人啊。姗姗无奈地拍了拍祂:“你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