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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闭着眼,低垂着的睫羽却像是被什么浸得湿潮。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听见世间吵闹,四面八方的声音从天地间用来,聒噪得令他慢慢从心底生出一点绝望而冰冷的杀意来。

冷白如玉的额心,神魔纹血红的一侧光色渐盛,隐约透出血芒。

只是染得通红的雪白袖下,魔抬起的手终于还是慢慢垂下。

——也罢。

这世上终究还有她。

她留恋俗世,凡尘,朋友,家眷,还有那些可怜的无辜的人。她唯独好像不太喜欢他。

那便热闹些吧,她活着的地方,终究不该像他一样死寂、无声无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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