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误入房门
“小夏!小夏!”
夏国梁是彻底慌了,连忙拉住夏玉宁,他不明白平时唯唯诺诺的那个废物去哪了,此刻面前这个伶牙俐齿的青年,让他倍感陌生,“小夏,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呢?以前大伯一家对你是不太好,这样,以后咱们夏家的财产有一半都是你的,你看行不行?”
“呵,不必了。”夏国梁是个没出息的,当年他父母留下的公司被夏国梁运营的股价一直往下跌,曾经差点破产,后来还是他通过一些非法手段才把公司救回,他不稀罕那些脏钱。
“我只要我父母留给我的财产,你就老老实实的准备钱吧,我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限。”夏玉宁道:“时限一到,如果还不还钱,就法庭上见吧。”
说完就甩开夏国梁的手,扬长而去。
夏国梁面如土色的目送着夏玉宁离去。
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曾经那个胆小怕事的废物去哪了?如果,如果把遗产归还,那么面临他的可能会是……破产。
完了……全完了……
夏玉宁的心情总算是有所缓和了,一想到他即将实现上辈子的梦想,就笑得合不拢嘴。因为要创建属于自己的车队,那肯定需要钱,且他现在还没有机车,这些钱正好解他燃眉之急。
啧,心里美滋滋。
重新回到包厢内,陆景霖的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身上,“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旁的陆瑶看到陆景霖的神情一下子从冷漠变得温柔,速度相当之快,她就啧啧称奇,奇观呐。
这小子觉对是心动无疑了!
夏玉宁心情颇好的回答:“碰到了个熟人,聊了聊‘家常’。”
结束时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天空依旧下着漂泊大雨,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望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夏玉宁拧眉,心情好不容易有所好转,这下又蔫儿了。
回到别墅,他便把自己关在屋内,躺在床上,缩在被窝里睡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晚间有佣人来敲门,提醒夏玉宁下去吃饭。
他恹恹的从床上坐起,被褥滑落至腰间,眼周还带着没睡好的红晕,缓了一会才无精打采的下楼去吃饭。
餐桌上,许是陆景霖看出了夏玉宁心情不好,于是他便问:“怎么了?”
夏玉宁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事。”
见他不想多说,陆景霖也就没问,只是会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夏玉宁没什么胃口,很快就又上了楼,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睡去。
半夜,夏玉宁是被渴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翻身下了床,想去接杯水喝。
他打开房门,慢吞吞的走到了二楼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水,扬起脖颈喝下,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可能是睡糊涂了,他并没有把裤子穿上,只穿了一件t恤和内裤,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站在走廊上。
朦胧的月色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斜洒入,铺在地面,将夏玉宁又长又细的双腿照亮,泛起莹莹白光。
等他终于不那么渴了,才放下水杯,擦了擦湿润的唇角,就准备回卧室。
夏玉宁眯着双眼,脑子不太清醒找着卧室,终于一只手摸到了冰凉的门把手,于是开门进去。
陆景霖在夏玉宁开门的一瞬间就醒了,他睡眠质量向来很浅,对周围的事物都极为敏感,任何一点声响都能将他吵醒。
他皱眉掀起眼皮,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望着突然造访的青年。
夏玉宁现在非常不清醒,脑子非常混沌,他现在的状态就有点类似于梦游的那种感觉,他慢慢摸索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顿时和被子里头的人肌肤相触。
察觉到热源,夏玉宁本能的挪到了陆景霖的跟前,将脸颊埋在陆景霖的颈间,双手抱着陆景霖紧致的手臂,裸露的双腿也紧挨着对方紧实有力的双腿。
陆景霖的呼吸猛地一滞,喉结轻轻的上下耸动着,有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的皮肤上,青年胳膊上的软肉与陆景霖硬朗的手臂相贴,一硬一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着寸缕的下身触感分明,明明陆景霖穿了睡裤,却仍是能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了那极致的温热与柔软。
怎么没穿裤子?
陆景霖眸色渐深,有些克制的闭了闭眼,但是闭上双眼之后,怀里那温软的触感便更加明显,一股邪火又快又猛的朝着下腹窜去,陆景霖呼吸渐深,眼神又暗了几分。
夏玉宁柔软的发丝间散发着清爽的洗发水味,明明是冰凉清爽的气味,此时此刻却让陆景霖浑身燥热。
他微微往后退了退,想和夏玉宁拉开距离。
但怀中的青年感受到身边的热源离去,立马追了过去,抱得更紧了,还不满的在陆景霖的脖颈到处乱蹭。
陆景霖微愣,刚刚那一瞬间他明确的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擦过颈侧的皮肤。
喉结滚动,下腹的热意更加猛烈。
眼看着夏玉宁越来越过分,跟个八爪鱼似的缠着陆景霖,陆景霖只能无奈叹气,快准狠的脱离夏玉宁的缠绕,下了床。
没了大抱枕,夏玉宁在被窝里摸索了一阵,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就没了下文。
陆景霖垂眸看了看腿间,顿时皱起眉头,阔步朝着浴室走去。
他毕竟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性,并不是个性冷淡,刚刚怀中温热如暖玉,就是再禁欲,定力再好也会被激出些许反应来。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内传出,磨砂玻璃上倒映着男人高大的身躯,本该是一副让人看了脸红心跳的一幕,只是此刻无人欣赏。
陆景霖把凉水调到最大,蒙头淋下,想以此来抚平他体内的燥热。
是好久没疏解过了吗……
浴室这边陆景霖正在严肃的做着思想斗争,而造成这一系列的罪魁祸首却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好一会,陆景霖才带着凉气从浴室里出来,再次躺下时,许是他身上太过冰凉,夏玉宁总算安生了,不再向他这边靠拢。
裤子呢!!!
翌日清晨。
天边露出鱼肚白,一缕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射了进来,照亮了床上相拥的两人。
温暖的阳光照在夏玉宁的薄眼皮上,有淡青色的血管附着其下,夏玉宁浓而密的眼睫被光线刺的抖了抖,就像两个小扇子似的可人。
他迷迷糊糊的掀起眼皮,迟钝的眨了眨眼。
嗯?他卧室里的墙是这个颜色吗?床头柜的布局是这样的吗?
一定是他在做梦吧,夏玉宁从新闭上双眼,往后靠了靠,打算从睡梦中醒来。
只是——
“乖,别闹了……”一只大掌搭在他的腰上,用力紧了紧。
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的语调带着没休息好的暗哑,听起来有种别样的性感。
夏玉宁:……?
夏玉宁:???
夏玉宁: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的似曾相识?
他僵直着脊背,慢慢从床上坐起,侧身看了眼。
很好,陆景霖那张硬朗的俊脸立刻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似是被他的动作吵醒,陆景霖眼皮轻微动了动,倦怠的睁开,嗓音低沉暗哑:“醒了?”
这似曾相识的台词啊……
夏玉宁心跳很快,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