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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佟茉雪从最初每日悲伤之色,到最后的神情木然。当着玄烨的面,她都不敢想这事儿想得太出神,生怕就被玄烨看出什么端倪。

路上安营休整时,惠嫔见佟茉雪难过的模样,起初还挺幸灾乐祸的,但见她接下来好几日都闷闷不乐,心里忽然也有些发堵。

她进宫快十年了,也没个真心对自己的人。惠嫔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刚进宫时,年纪尚小,最初与荣嫔挺能玩到一处,但随着两人都开始侍寝,皇上宠爱荣嫔,两人就渐行渐远了。

后来两人都诞下了皇嗣,又都承受了丧子之痛,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开始处处针对荣嫔,只要荣嫔不好受,自己就开心。

荣嫔呢,也不和她正面冲突,只躲在皇上身后扮柔弱,以至于后来干脆深居简出,躲在钟粹宫里不出来,惠嫔也渐渐觉得索然无味。

九月底,北巡的队伍终于返回京师。

佟茉雪刚迈进承乾门,小福雅就扑进她怀里,一把将她抱住,呜呜咽咽道:“额娘,您总算回宫了,福雅好想您呀。”

小团子这番话,搞得佟茉雪心中发软,眼睛也酸酸涩涩的,赶紧蹲下身来,一把将她抱住,又在福雅那张粉嫩的小脸上“吧唧”了一下。

“额娘也很想福雅,这不,额娘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

福雅眼泪鼻涕挂了一脸,佟茉雪忙掏出手帕给她擦脸,又牵起她的小手,朝里面走。

门口站着的宫人,呼啦啦向她磕头行礼:“奴才恭迎贵妃娘娘回宫!”

佟茉雪向来不习惯他们这样大礼,忙让他们起来,如月眼里泛着泪光迎上前,哽咽着道:“娘娘,您总算回宫了。”

她见如月似有满腔的话语要倾述,顿觉这趟出宫,宫里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忧思

北巡队伍返程, 过了喜峰口,便马不停蹄赶到京城。

时薇担心佟茉雪太过疲累,又张罗着让珍儿柳儿备水伺候沐浴。

佟茉雪也不急着问如月宫里发生了什么, 宫人备好水后,她舒舒服服地泡进浴桶里,感受全身的毛孔被打开, 将旅途的疲惫一扫而空。

她心里装着事有些发堵,将身子往水里沉了沉。憋着气将头埋进水里,直到憋不过气了,才将头从水里探出来,抹了把脸, 深呼了几口气, 朝屏风外候着的如月唤道:“如月,你进来。”

如月进到浴间,边用帕子给佟茉雪擦拭头发, 边道:“娘娘要洗头发,传奴婢进来就是,怎么自己亲自动手了。”

佟茉雪从水里伸出一条带着花瓣的玉臂,叹息道:“讲讲吧, 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月在看到佟茉雪回来那刻,心里就有千言万语道不尽,但现在佟茉雪问她, 她却说不出口了。

毕竟咸福宫两位娘娘与自家主子关系亲近,如今薨逝, 她怕说了惹佟茉雪伤心,便犹豫着问:“娘娘可知咸福宫安嫔敬嫔两位娘娘出了事吗?”

佟茉雪沉默片刻问道:“出什么事了?不必隐瞒, 你知道多少,都尽数讲出来,我有心理准备。”

如月手上动作未停,轻轻擦拭佟茉雪湿润的长发,声音艰涩,先道了不好的结果:“安嫔娘娘和敬嫔娘娘薨逝了。”

佟茉雪将身子往下沉了沉,淡淡道:“还有呢?讲讲事情的前因后果吧。”

如月缓缓道:“您随驾出宫后,安嫔和敬嫔向皇后请旨,到宝华殿为皇上祈福。”

“妃嫔替皇上祈福本是常有的事,况且宝华殿又是在宫内,皇后就同意了。”

“然后呢?”佟茉雪泡在水里,轻阖上双眼,静静听如月讲述。

如月将手伸进水里探了探水温,继续道:“哪知内监僧兰谷从翊灵寺清修回宫,两位娘娘仅仅只和他请教了几句佛经要义,两人回到咸福宫当夜便高烧不退。后来太医诊断出,两位娘娘得了时疫。”

这些都是佟茉雪知道的,她急于了解火灾是怎么回事,便道:“这些我都清楚,说说皇后将她们送到西华门避疫后发生的事情吧。”

如月迟疑道:“两位娘娘送到避痘所后发生的事情,奴婢就不太清楚了,梁渠托人打听,也只知道些只言片语,不过……”

“不过什么?”佟茉雪坐起身来,扭过头去,她冷不防转身,差点没扯着自己头发。

如月低声道:“两位娘娘出宫前,派人送了件东西来,说是先前问您讨要的,现在还回来。”

佟茉雪撑着浴桶边,狐疑看向如月。如月点点头,低声道:“奴婢将那盒子收了起来,就等着娘娘您回来。”

佟茉雪夸了如月一句,搭着她的手,从浴桶里站起身来,着急道:“快去取衣服,我马上去看看那东西。”

外间的时薇听到里面的动静,忙将准备好的衣物递了进来,佟茉雪一把接过,用衣衫掩着身子,拍拍时薇的手道:“别忙活了,这趟行程你和如岚都辛苦了,快去休息休息,这里有如月在就够了。”

时薇忙道:“侍候娘娘是奴婢分内之事,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套上衣服的佟茉雪看向时薇,声音轻柔又认真:“姑姑去休息一下吧,这几日我看你在马车上,都是强打着精神。”

时薇眼眶一红,与如月四目相接,如月冲她点点头,时薇便低头行礼道了声是,退了出去。

出了浴间,见着守在西梢间的如岚,她轻声道:“娘娘恩准咱俩下去休息,你也甭守在这里了,去歇歇吧。”

如岚累而不困,看向里面,犹豫着,时薇上前拉着她,笑道:“别巴巴儿看着了,有如月伺候着,你还不放心?瞧瞧你眼底的乌青,快去歇息吧。”

如岚瘪瘪嘴,揉揉眼睛,喃喃道:“被姑姑这么一说,是有点困了。”

如月伺候佟茉雪更衣后,她只着了件单氅衣,便披着半湿不干的头发走了出来,坐到罗汉床上,吩咐如月去取李栖筠送来的盒子。

等待的时间让她感到不耐,她纤细的手指不停敲着茶几,发出“叩叩”声。

如月将一个金丝楠木的螺钿花鸟纹木盒取来放到茶几上后,佟茉雪迫不及待地将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玉笛。

她知道玉笛不过是障眼法,取出来,朝里面望了望,果真黏着张卷成长条的宣纸。

佟茉雪吩咐如月:“快去取一只长长的……”她比划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如月明白她的意思,去梳妆台摸索了支长长的挖耳簪。

佟茉雪笑道:“如月最知我心,要的就是这个。”

纸条黏得不紧,一番捣鼓之后,很快就从玉笛中取了出来。

纸条卷得很细,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就将纸笺弄坏了。而且她有预感,这张纸上,一定写了更详细的前因后果。

佟茉雪展开后,飞快扫了眼,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娟秀小楷,不像是李栖筠的字迹。

她将纸笺一收,看向门口,谨慎道:“如月,你去门口守着,我没说话,不许任何人进来。”

如月郑重点头,忙退了出去。

佟茉雪这才展开纸笺,细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茉雪,当你见此书时,想必我们已经离开。栖筠拜托你的事,还望你能成全,务必让皇上放弃彻查我和栖筠的死因。”

“栖筠总说你能想明白事情的始末,但我信任你,更想与你坦诚相待。”

“关于时疫,我俩收买了郑太医,借时疫之名出宫避疫。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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