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节
皇帝生前的爱子被后头的皇帝整死的故事听得还少吗?
安庆郡主
六月初二的时候,四皇子妃康氏发动。
疼了一夜半日后,终于是生下了四皇子府上的大姑娘。
康氏是有点失望,不过四皇子倒是拉着她的手道:“你辛苦了,咱们的女儿很好,健健康康的。我很是高兴。你好好养身子,再过个两三年再生就是。你是嫡妃,总会有嫡子的。放心吧。”
这话就是宽了四皇子妃的心。
四皇子当然盼着嫡子,可也知道这事不由人。
他要说一点也不失望,那是假的,只是他性子跟太子不一样,不会因此就冷落了康氏。
回到了书房的时候,难免有些不高兴。
鲜于禅看他这样,直接道:“殿下是想左了。如今没有嫡出的小公子,未必是坏事。”
四皇子不解:“怎么说?”
“殿下如今正式入局,自然是那个位置要紧。如今有了嫡子是好事,可也招人眼。何必呢?又不是没有孩子。如今大皇子妃不也说有了,要是他们有了嫡长子,那不是更好?”
真支持四皇子的,绝不会因为他眼下没嫡子就不支持了。
人不能活的太完美,总要有短板才好。
太完美的人,陛下也容不下啊。
四皇子笑起来:“我身边有你们这些有识之士,何愁没有将来?”
鲜于禅笑了笑:“跟着殿下,就是我等福气。”
鲜于禅话不多,不过每次说什么都在点上。
四皇子自然是很信重他的。
人有时候需要点拨,有这么几句,他就想明白了。
于是,没几日就对外宣布,要给他的大女儿办满月宴,特地下了帖子,请了宁京城许多人。
沈昳拿着那帖子看完丢给阮英招:“你们阮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傻子。”
有傻子也都死了。
阮英招笑道:“好事啊。”
都照着太子那样的,虽然好对付,可也不好接招。
属于是不管不顾,乱拳打死老师傅。
聪明人好啊,聪明就想得多,想得多就惧怕的多。
总有弱点。
就在四皇子四处下帖子的第二天,圣旨就下来了。
四皇子的嫡长女册封郡主,封号安庆。
还有东宫那个小姑娘也一起册封了郡主,封号是安顺。
按理说,四皇子还只是个皇子,并没有爵位。他的女儿是肯定不能册封的。
可陛下开了这个头,什么都不说,众人也能想一堆。
不过四皇子是欢欢喜喜的进宫谢恩去了。
此时他算是看出来了,生长女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父皇的心思,他并不难受。皇家不就如此?
他的女儿成了郡主,那他有朝一日,定能封王。
总有那么一日的。
既然是郡主的满月礼,那就不能轻忽。
如今的郡主,讲究些,身份低的都要叫一声娘娘呢。
沈昳就叫预备的礼物厚了一半。
东宫那位小郡主的也是一样,要预备厚礼送去。
要说东宫这位安顺郡主也是命苦。
自己的父亲没了,自己的亲娘是郑良娣。之前可是跟沈汐嫦十分不对付。
沈汐嫦日子是难过,可再难过也是正妻。
郑良娣如今没了依靠,只能看她脸色过日子。
太子其他的女人都能送去别院别居,可偏她有孩子,就不能走。
更尴尬了。
这情况下,这位小郡主的日子过的也是没存在感。
如今有了郡主的身份,或许能好一点吧。
如今六月里了,太子妃也对外说她好不少。只是如今还是先太子孝期,所以没法给安顺郡主大办。就不办宴会了。
这倒是正理。安顺作为女儿是要守孝三年的。
不过众人礼物是照样送。
毛氏上门,跟沈昳说起怡康侯府:“侯爷送了请封的折子后,就被驳回了。圣上什么都没说。”
沈昳摇摇头:“那可就难办了。”
“是啊,有错还能改,这什么都不说……”毛氏摇头:“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府上祖母过完年身子就不大好,近来更是常常起不来。”
沈昳点头,怡康侯府的老太太七十一了,这年头算是高寿。如今病了也能理解。
“那你看着怎么样?”沈昳问。
毛氏摇摇头:“太医来,只说是老毛病了,开的药也都是常用的那些,可祖母不见好。太医也没有改进药方的意思。这些事,侯爷和夫人也知道的。”
毛氏这是暗示,大概是吃别的也没用了,所以就这么维持着。
“这事我知道了,感谢你告诉我。照这么说,我们是该回去看一看的。”沈昳道。
“不过些许小事,能帮上忙就好。”毛氏笑道。
沈昳又留她用膳,毛氏不好意思的接受了。
傍晚时候,阮英招回来,沈昳就说了这事:“还是要去看看的,要是老太太果然不好了,那咱们都没看望过,到时候只怕有人说你不孝。”
这年头,孝道是重要的。可有时候就像是个好用的武器。
一个人,他哪怕万恶不赦,却是个孝子也能博得几分好感。
要是不孝,哪怕他再能干,也是叫人诟病。
偏偏这个孝顺,你实心实意是不够的,你得会做戏。
如今还算好的,再往回推个两百年,那更是吓人。
什么卧冰求鲤,什么杀子喂母,不管是不是夸张到有些脑缺,你反正做得出,就有人夸你孝顺。
举孝廉虽说算是科举开端,给了下面普通人出路。但是怎么判断一个人孝顺就能做官的?一个孝顺的,哪怕是真心孝顺的,他也未见得有能力做官管理一方百姓吧?
咳咳,沈昳拉回思绪:“反正回去看看吧。”
阮英招点头:“既如此,明日我散朝后就回来,一起去。你叫人预备东西就是了。”
他们还勉强算家人,不必提前送帖子。
沈昳:“行,先吃饭。我叫人做了凉糕。”
阮英招眼睛一亮:“好。”
这顿晚膳吃的自然心满意足,吃完阮英招就拐着娘子回了内室上榻去了。
自是一番亲密不必说。
时候,沈昳靠着阮英招的后背,她非要这样的。
“困了。”
“困了就睡,不折腾你了。”阮英招说着,抓住她的手。
沈昳的手却不老实,上下逡巡。
当年事
“啧,不是说睡了?”阮英招被她弄得痒痒。
沈昳哼了一声,手不停:“夫君乐意的时候,是不顾人家是不是乐意的。人家要摸一摸,夫君便不许了。”
阮英招憋屈:“是你说了要睡觉啊。”
“我说了又如何?我说了,就不能反悔?”沈昳手这里戳一下,那里捏一下。
人又贴在阮英招后背上,嘴巴就在他脖子边上,说话时候那温热的感觉叫他浑身都酥麻了。
要翻身,娘子还不许:“你不要动。”
“就只顾着自己,我想怎么样都不可以?就非得依你?”沈昳哼道。
“祖宗!你要怎么样?”阮英招被弄得没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