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林锦瑟坐上了驾驶位,简意时坐上了副驾。
林锦瑟系好安全带,并设置好导航,发现简意时还没扣安全带,不禁提醒他:“系好安全带,我要启动了。”
简意时伸出右手,“手腕还有点疼,你帮我拉一下。”
林锦瑟只好解开自己的安全带,附身过去,借着路灯光,拉出带子。
她一靠近,简意时就闻到了她身上丝丝缕缕清浅淡雅的香,甚是好闻,他问:“姐姐,你好香,你用的什么香水?”
林锦瑟还在摸索着扣子,头也没抬,说:“我没用香水。”
“那你身上怎么这么香?”简意时又问。
林锦瑟愣了下,头垂得更低些了,脸微微有些热起来,轻声道:“我怎么知道。”
她低头时,披在脑后的头发就散下几缕来,被晚风吹得拂在他的脸颊上。
简意时就感觉,好像有一根小小的羽毛,从他的心上痒痒地划过去。
他顿时心跳也失去节奏,呼出的气息都有些灼热起来,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紧紧捏住,指甲掐进肉里,让他保持清醒克制。
眼前是日思夜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姑娘,他多么想抱住她,亲吻她,他还想索要更多更多。
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了,他知道以她的个性,她吃软不吃硬,所以他现在还不能,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吓跑了她,他得让她自己上钩。
简意时最终死死地克制住了自己。
林锦瑟此时自然不知道面前男人经过了怎样的一番斗争,她仍在专心致志地帮他系安全带。
“咔哒”一声。林锦瑟总算帮他扣好了安全带,轻吁一口气,撤离时,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眸子,感受到他火热的呼吸。
她就心头一颤,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不敢再看他,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林锦瑟和简意时回到家, 她让简意时先去洗澡,她独自坐在书桌前,怔怔发呆, 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她就这样和简意时领了证了,不管有没有合约, 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林锦瑟觉得自己莫不是疯了,怎么这么轻易就和他领了证。
等半年后,合约到期了,俩人再离婚, 她不就变成了离异妇女,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是因为离异妇女的身份不甘心, 还是因为最终要和他离异,不甘心啊?……
简意时洗了澡出来, 就看到林锦瑟双手托腮, 眉头紧锁, 眼睛盯着窗外,却没有焦距。
“该你去洗了。”简意时边擦着头发边道。
林锦瑟回过神来,起身说好,从衣柜里拿了睡衣, 去了浴室。
这一次她洗得倒是快,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简意时正双腿微敞开着, 双手肘搭在膝盖上, 拿着手机玩一款击剑游戏。
他听到动静, 抬眸看了林锦瑟一眼,她换了一套睡衣裤, 不过和前几天一样,长衣长裤, 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张脸,只有脖颈、手腕和脚露出雪一样白的肌肤。
她浓密乌黑的长发吹得半干,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的洁白莹润,仿佛上好的羊脂玉般,泛着柔光,但她眉头依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简意时看着她恍恍惚惚地朝他迎面走来,带来沐浴后清新淡雅的甜香,他忍不住轻轻嗅了嗅,明明用的是相同的沐浴露,怎么她洗了之后,味道却格外的甜呢。
简意时悄悄把腿伸长了一点。
林锦瑟还在想着半年后的事,压根没留意脚下,走到简意时身边时,被什么绊到,往前一扑。
简意时丢开手机,伸手拦腰抱住她,顺势把她带得跌在他身上。
林锦瑟不受控制地扑在他身上,嘴唇亲在了他的喉结上,然后她感觉到他锋利如山峰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两下。
她的脸腾地一下滚热,下意识地开口道歉:“对,对不起……”
话才出口,林锦瑟感到不对劲,她好端端地走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一下子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
简意时却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林锦瑟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染上了笑意的眼,气恼道:“你绊我?”
简意时用漆黑水润的眼眸瞅着她,一副无辜的模样,“你还亲我呢。”
林锦瑟羞恼道:“无耻,你不绊我,我怎么会亲到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绊你了?”简意时懒洋洋反问,他嗅到她身上甜香的味道越发浓郁,感受到她的身体是如此柔软,他舍不得撒手,故意与她“周旋”。
林锦瑟确实没看到,她声音瞬间小了许多,“那除了你还有谁。”
简意时嗤笑一声,贴着她的耳朵轻笑着道:“我的腿本来就长,你走路不看路,自己绊着了还赖我。姐姐,你好不讲道理。”
林锦瑟这下也不确定了,或许真是冤枉他了,真是又羞又窘,现在趴在他身上,起又起不来,偏他还在她耳边不停吹气,搞得她不光是脸,浑身都烧了起来。
“就当是我搞错了,你放开我,好吗?”林锦瑟的声音软绵绵的,用一种乞求般可怜巴巴的语气。
简意时顿时也浑身紧绷起来,喉结顶着脖颈缓缓滑动,他终于松开了手。
林锦瑟立刻起身,飞一般地逃到梳妆台前坐下,轻抚着胸口,那里跳得太快了。
简意时也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去了洗浴室。
片刻后,林锦瑟听到里面传来的淋浴声,她转头看过去,不是洗过了吗,怎么又洗?
林锦瑟没多想,只当他是洁癖症又严重了。
林锦瑟擦了脸,又往身上擦了身体乳后,就上了床,准备睡觉。
十来分钟后,简意时从洗浴室出来了。
他看了眼把被子拉到脖子下面、背对着他侧躺着的林锦瑟,薄薄的空调被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喉头滚了滚,刚平息的冲动又蠢蠢欲动,眸光又暗潮涌动起来。
简意时不敢再看,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他走到沙发前,关了落地灯,也躺了下去。
可他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他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妻了,他无论对她做什么都是合法的,他到底在忍耐些什么。
不行,不能一时冲动,把一切都毁了。
董丽莎说过,她这人最是心软,吃软不吃硬,还是得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
简意时不断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可目光总是忍不住瞟向床上之人。
月色透过纱帘洒了进来,洒在她侧躺着的身上,温柔如水,静谧美好,却也令他热血沸腾,魂牵梦萦。
“哎呦……”简意时忽然叫了一声。
林锦瑟果然没睡着,她紧张地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
简意时也坐起身来,抬起手,“沙发太小了,转身的时候压到手了。”
林锦瑟忙摁亮了床头灯,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他面前,“要不你去床上睡吧,我睡沙发。”
简意时却又躺了下去,叹口气,“算了,还是我睡沙发吧。”
既然如此,林锦瑟没说什么,折返回床上,也躺了下去,摁灭了床头灯。
可过了一会儿,简意时又是“哎呦”一声。
林锦瑟不想理他,她觉得他一定是装的,可一想到他当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人的样子,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