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林锦瑟看一眼祁星烨,她记得他好像喝过咖啡的啊,怎么今天就过敏了,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她不会过问。
俩人上到三楼,林锦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简意时,他正也朝门口方向看来,立即笑着朝她招招手,并指了指他对面,告诉她,他已经帮她弄好了食物。
林锦瑟忍不住翘起唇角,他也真是的,跑来这里做什么,她朝祁星烨道:“星烨,我到那边坐了。”
祁星烨点点头,看了林锦瑟快步走向简意时的背影一眼,却一不小心撞上了简意时的目光,他慌忙收回了目光。
此后的一个星期,简意时每天都送林锦瑟上班,接她下班。
每天中午,他都在食堂陪她吃饭,每天都给全剧院的所有同事送喝的,他还时常到她的排练室里看她和祁星烨排练舞蹈。
女同事们都跟她说,“林老师,好羡慕你啊,老公这么帅,能力那么强,家世那么好,最重要的是,对你这么体贴大方,天天陪着你,真的是羡慕死了。”
只有林锦瑟自己清楚,并非完全如同事们说的那样。
简意时总这样黏着她,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她的工作,她和祁星烨完全没有办法好好地排练。
他每当看到他们有一些比较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就开始捣乱,就开始无理取闹,弄得祁星烨很尴尬,她更尴尬。
林锦瑟觉得必须好好地跟简意时谈一谈了。
她知道简意时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不能和他硬谈,得采取点策略。
于是,周六林锦瑟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和简意时出去约会。
他们一起逛街、吃小吃、坐摩天轮、看电影,度过了极为快乐开心的一天。
到了晚上,林锦瑟预定了一家格调极好的法国餐厅,吃了烛光晚餐,喝了些红酒。
从出租车上下来,林锦瑟掏出钥匙,正要开院门,被身后的简意时抓住手,扳过身来,摁在门上亲。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许是路灯光昏暗正适合热吻的缘故,林锦瑟没有推拒,反而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地回吻他。
直到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林锦瑟听着声音好像是邻居家的陈爷爷老两口,她才害羞地埋头在简意时宽阔的胸膛里,不敢出声。
简意时轻笑一声,握住钥匙,把门打开了,拉着林锦瑟进了院子。
此时已快十点了,但林朗山还没睡,和邓秋还在客厅看一档纪录片节目,林锦瑟忙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先一步朝客厅走去。
“爷爷,秋姨,你们还没休息呢?”林锦瑟问。
林朗山起身,呵呵笑道:“我陪阿秋看个节目。”
邓秋却戳穿他:“你爷爷等你们呢,这才陪我看节目。”
林朗山又坐了下来,拍拍邓秋的手,“我陪你把节目看完。”
邓秋微微红了下脸,没理他,问林锦瑟,“要不要一起看?”
简意时也走了进来,“爷爷,秋姨,你们看吧。我和锦瑟得洗个澡,外面太热了,出了一身的汗。”
林锦瑟跟着点了点头。
林锦瑟和简意时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上到三楼,林锦瑟就被简意时攥住手腕,推到走廊的墙上,接着亲。
林锦瑟推他,“急什么,不是说要先洗澡吗?”
简意时放开她,“那一起?”
林锦瑟嗔他一眼,没说话。
简意时知道有戏,打横抱起她,开心得跟个孩子,“洗澡喽。”
十几分钟后,浴室里水汽蒸腾,烟雾弥漫,仿若人间仙境。
简意时却觉得此刻比人间仙境更美好,林锦瑟始终都很配合他,甚至是有些讨好他,这让他非常的开心,他抱着她,“姐姐,你这样,我好喜欢。”
林锦瑟勾起唇,更热情地回应他,“你喜欢,我很高兴。”
她忽然觉得,当你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不顾一切的,抛掉所有的羞耻与矜持,只为他欢喜。
洗好了澡,林锦瑟穿上一条翠绿色的绸缎吊带睡裙,是她和他第一次时穿的那条睡裙,她知道他喜欢这条睡裙。
“我给你跳舞好不好?只跳给你看的舞。”林锦瑟坐在简意时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
简意时松开手,明亮的双眸越发灿亮,“好啊。”
林锦瑟跳了一曲惊鸿舞,不过结合了胡旋舞的一些特点,改编了一下,不仅柔美、轻盈、飘逸,还性感妩媚。
简意时直接就看呆了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简直难以置信,这就是他那仙气飘飘的姐姐,只见她媚眼如丝,腰肢纤细,身体柔弱无骨,脚背光洁如玉,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性感无比。
林锦瑟跳完了,轻抚着胸口微微喘息着,见简意时呆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个雕像一样,眼神都呆滞了,她有些不满意,蹙眉问他:“我跳得不好吗?”
简意时感觉眼前全是林锦瑟勾人的眼神,性感的身体,他听到林锦瑟的问话才回过神来,他起身,大步走过来,把林锦瑟搂入怀中。
他低下头,炙热的呼吸喷吐在她的颈间,“姐姐,你跳得好极了,但这种舞,只能在我面前跳,知道吗?”
林锦瑟这才勾唇笑了起来,伸手抱住他的腰,“好,这舞我只跳给你看。”
简意时心满意足地抱起她,也使出浑身解数,极尽全力地讨好着她,让她快乐,让她比神仙还要快活。
一直折腾到了凌晨,等暴风骤雨过去后,一切都归于平静,林锦瑟靠在简意时的怀里,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阿时,我跟你商量个事。”
简意时此时身心极度舒畅,他笑着说:“你说,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小爷我也给你弄来。”
林锦瑟噗嗤一笑,“倒不必那么麻烦,阿时,你可以多给我点空间吗?我很开心你接我上下班,但是上班时间,你能不要到剧院找我吗?”
简意时原本热烈的眸色霎时冷了下去,他感到浑身的热血在一瞬间凝固,原来她今天这样费尽心思地讨好他,是为了这个。
“你一定要和祁星烨排练什么双人舞吗?”简意时反问,声音僵硬生冷。
林锦瑟仰起头看他,他眼中褪去了温柔,冷得让人心寒,她抱紧他,柔声解释道:“这个舞蹈是剧院领导定下来的,是她们安排的任务。明年就是我们剧院建院70周年了,她们希望多拿点奖项,我不想辜负了两位领导,所以我必须要竭尽全力完成这个任务。就像你参加比赛的时候,除了为了自己外,也一定是为了你的教练、你的团队而站,我也一样。”
简意时沉默下来,半晌后,他道:“好,我答应你。”
林锦瑟高兴得搂住他的脖子,凑到他的唇边,亲了又亲,“谢谢阿时,你真好。”
后来简意时果然只是按时接林锦瑟上下班,再没踏进剧院大门半步,林锦瑟和祁星烨的双人舞排练得以顺利进行。
两个月后,秋风起,林家小院外面种植的银杏树的扇形叶子,渐渐由青转黄,有的青黄相接,有的金灿耀眼,在风中招招摇摇,分外好看。
林锦瑟这几天一直有点打不起精神,总感觉很困,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恶心反胃。
这天早上,林锦瑟才坐上车不一会儿,她就又觉得想吐,忙让简意时在路边把车停下。
简意时停好车,拍了拍她的背,问她:“怎么了?”
“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天我觉得自己有点晕车,想吐,以前从来不会。”林锦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