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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他堂堂大宁天子,竟然要给一个商贾之女当赘婿!

窗外刚要来报消息的李勇听见时涧竟然要给一个商贾之女做赘婿,直接傻眼了,他缓慢地蹲在墙角,低头沉思着,想不到自家爷竟然要给一个小姑娘当赘婿,爷可是堂堂天子,怎么可以?

更何况京城那边对爷可一直都是虎视眈眈啊

整夜

与此同时,京城,恭王府。

昏暗的灯光下,一把纯金的龙椅立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密室中。

大宁朝恭王时诲身着一玄黑华服,胸前绣着二龙戏珠的图样,他正伸手用软布慢慢擦拭着那龙椅靠背上的龙头。

忽从暗中闪进一个人影,暗卫低声禀报:“启禀王爷,人跑了,没抓住。”

时诲听此眸中寒光一闪,又敛下情绪,冷道:“派人盯紧点,进行下一步行动。”

属下得令而去。

时诲低下头盯着那龙椅,幽幽道:“皇兄啊,皇兄,要怪就要怪你非要把皇位传给那个毛头小子,如此一来,可别怪我的这个当叔叔的不客气”

红烛高燃,烛花噼啪作响。

送走纪天龙,雪芙抱臂站在床边,看着时涧一脸无赖地躺在她的喜床上,眼底浮上一丝愠怒,“喂!你到底什么时候走?”

时涧脑海里仍旧回想着赘婿二字,可自己现下内伤复发动弹不得,只得与这个小丫头周旋一二,当她一晚的赘婿。

“你这算什么,卸磨杀驴?这才成了亲,就赶人?”

雪芙一听,气得牙痒痒,“你若再不走,我便报官啦。”

时涧刚想解释,“我”可能是被雪芙刚才捶那两下血气上涌,此时再不得支撑,扭头一口血呕了出来。

雪芙始料未及,自己就捶他一下,就给人捶得吐血了?慌乱之间一丝愧疚划过自己的心头,她紧张上前问道:“喂,你怎么了?”

时涧本就爱干净,眼看着自己的把雪芙新被褥弄脏,眉间蹙起,可惜了,这小丫头的新婚夜

意识逐渐模糊下去,不知是自己失血太多,还是因为太困,总之,时涧相信这小丫头不会让他暴尸荒野。

雪芙看看脸色惨白昏睡过去的时涧,有些手足无措,“喂,你醒醒啊?”

眼看着时涧毫无反应,雪芙忙朝外唤道:“灵犀,青云,你们快进来。”

灵犀青云应声而来,看着床上的时涧吓了一跳,“小姐,姑爷怎么了?”

雪芙听见两人这么叫,都无奈了,心道哪里就是姑爷了,分明就是个无赖啊,还是个受了重伤的无赖。

情况紧急,不容分说,三人立马商量应该怎么救时涧。

灵犀道:“小姐,你看他吐血了,应该受的是内伤,应该用些咱家的十全大补丸比较好。”

青云道:“不对啊,小姐,你看,他胸口都渗血了,应该受的是外伤,应该用咱家祖传的起死回生膏才对,那个效果贼好。”

雪芙皱着眉,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行,来吧,至少让他活着,我可不想他死在我的喜床上。”

灵犀与青云点了点头,“是,小姐。”

雪芙指挥着灵犀与青云拿药过来,又用剪刀一点点剪开他的衣服治理外伤。

刚从肩膀剪开,只见一个圆点疤痕现在左肩上,灵犀好奇地问:“小姐,这事什么伤,形状这么奇怪?”

雪芙看了半晌,沉声道:“那是箭伤”那道伤贯穿了他的整个肩胛骨,她的心不禁颤了一下,想想就觉得疼。

再往下去,又看到左胸口有一处很深的刀伤,还出着血,应该是被人砍伤的,雪芙的手又抖了一下,从小她就怕疼,现在看到时涧触目惊心的伤口,好像都要痛到自己的心坎里了。

直到雪芙的剪刀完全将时涧的衣服打开,看到他精壮的身子上,满是伤痕,有的是些陈年旧伤,结上的疤,好像受过刑一般,有些是新伤,经过简单处理,还流着血。

雪芙心里想着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受这么多的伤?

她仔细打量着时涧,眉眼周正,相貌清俊,气质卓然出众,并不像是歹人,看着他因痛苦皱起的眉头,雪芙的心底好像某处被扎了一下,她轻声嘱咐灵犀青云:“你们轻着些,他虽然昏厥,可还是能感到痛。”

雪芙不敢再细想,轻轻叹息一声,继续手中的动作。

检查全部伤口后,雪芙轻声道:“灵犀,去把,霸□□拿来吧。”

灵犀一脸犯难,“小姐,霸□□可是咱家祖传的救命药丸,只有三颗,珍贵无比,你给一个陌生人用”

“不必再说了,他不吃那个药丸,可真就是要完了,先吊着命,身上的伤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雪芙此时来不及想这么多,满脑子都是在想应该怎么救时涧的命,

灵犀听罢,不得不从命。

雪芙见时涧还穿着一层短裤,牙白的丝绸短裤看上去名贵非常,上面还隐隐渗出血丝来,她拿过剪刀,手中顿了一下,随后未再犹豫,一点点地将那短裤剪开。

她内心尖叫嘶吼着,那地方可是男子的关键部位,若是她下手一个不稳,断了他的香火,待他醒岂不是会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有伤得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纪雪芙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直到时涧□□地展露在雪芙的面前,雪芙的血液直冲到天灵盖,脸色瞬间如蒸熟的螃蟹,忙捂住自己的眼,却又忍不住好奇,透过指缝偷瞄像那处。

天啊!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子的

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她深吸一口气,心道,眼下只是在救人而已,颤抖着手中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时涧关键部位的伤口,

“咳”时涧一个痛苦的轻咳。

雪芙惊呼一声,手下一抖,再低头一看,刚才那一下只差一点,就剪了他的命根子

她冒着冷汗,调整着呼吸,怎么也想不通,是谁会那么狠,就连那个地方都不放过,若是再偏一点点,他怕是真的就断了香火了。

忙了一夜,三人终于将起死回生膏涂遍了时涧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口,将时涧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个严严实实,犹如一头北极熊一般,雪芙才十分满意地睡去。

天色大亮。

时涧缓缓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床帐,床边趴着一个姑娘,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香。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皙白的脸上,她的羽睫如小扇一般轻轻抖动着,一缕乱发垂在她的额前,略显狼狈。

他不禁伸手别过她的发丝,却看到一张疲惫的脸。

雪芙困得要死,拂开那只手,嘴里嘟囔着,“别吵,让我睡一下,昨儿忙了一宿,困死了。”

时涧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感觉自己有些笨拙,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从上到下被缠成了一个粽子一般。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趴在身边睡着的姑娘,难不成这是她的杰作?

清醒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夜旧伤复发。

时涧又伸手轻触了一下雪芙的头顶,轻声唤她,“小姑娘。”

雪芙强忍着困意起身,看到时涧醒来,“你醒了?”一张雪白的小脸上,此时努力睁开一对熊猫眼看着时涧。

时涧警觉起来,心里转了八百圈,她把他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现下外面的危机应该解除了,他得快走才是。

他沉声问道,“我的衣服、我的剑在何处?”

雪芙揉了揉双眼,未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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