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节
叶天卉听这话,心里一动,看过去,却见林妈神情中越发泛着几分哀伤,那哀伤中竟隐隐有下世的光景。
一时心中不免微惊。
想着这林妈妈最近这些日子和以前很不一样,难道是有什么变故?
林妈却还在看着窗外,她喃喃地道:“叶小姐是好人,他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我看着心里终究安生几分。”
叶天卉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不过却不动声色,依然道:“我听见泉说,你如今研习厨艺,他喜欢得很,都有担心胖了。”
林妈:“医生说我应该学着做一些事,让精神有些寄托。”
叶天卉:“等有时间,我过去看望你,到时候还盼着有机会能品尝你的手艺。”
林妈便笑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自然是欢迎。”
两个人这么说着间,比赛却已经结束了,林见泉一马当先,跑了头马,尽管本就没太多悬念,但是赛场上依然一片欢呼声。
叶天卉笑着道:“林姐,我陪你下去看看吧,见泉要出来了。”
那林妈也便道:“好,我们一起过去。”
这次的四岁经典赛事打响后,林见泉可以说是屡战屡胜,一路无敌,在角逐今届香江打吡大赛的参赛马匹当中,算是名列前茅。
而与此同时,孟家的白耳得得以及遨游沙漠,并宁家的幸运靓驹也都在赛事中有所斩获,最让叶天卉意外的却是那印度马主的战马cgaffick。
其实香江重大赛事中从来不乏世界各地转战香江的著名著名赛驹,大部分轨迹和来头都不小,以至于历年打吡大赛中,本地赛驹获得冠军的次数算是少之又少。
今年孟家,宁家和叶家都纷纷下了重金在这打吡大赛中,是矢志要和外籍赛季拼一个你死我活的,而从香江赛马会的角度,自然也是想多加鼓励,让香江本地赛驹争得荣誉。
因最近香江赛事,自然也有外地大佬过来香江,可谓是风云际会之时,这其中有涉及到沙田填海的巨大工程项目,这其中不知道多少利益瓜葛。
这其中有几位世界顶尖的富豪恰好过来,香江政府设宴款待,这自然是香江上流圈子寻常人都摸不到的,顾时璋恰好和那几位熟识,便干脆带着叶天卉过去,为叶天卉引荐了。
因为上次的女皇杯,叶天卉在赛马界已经很有些名声,如今又是以顾时璋女朋友身份出现,自然是更引得众人关注。
也有几位和顾时璋颇为要好的,对叶天卉惊讶不已:“没想到顾竟然交了女朋友,我一直以为他要出家为僧了。”
这话说得大家全都笑起来,又有人好一番夸赞,觉得顾时璋和叶天卉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这天宴会结束,顾时璋携叶天卉离开。
坐在车上,顾时璋略俯首下来,低声道:“谁让你喝酒的?”
叶天卉面上泛着薄红,眼睛带着几分湿润。
她略靠在真皮座椅上,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只是喝了几口,而且是红酒。”
顾时璋吻了吻她的唇角,有些怜惜地道:“下次不许喝。”
叶天卉反应了一会,觉得自己应该硬气起来,于是道:“你管我,我就要喝!”
顾时璋听着她那倔倔的语气,一时也是无奈:“你倒是不会醉——”
曾经的女将军,那可是千杯不醉。
他继续道:“只是喝醉了你必惹事,难免发酒疯。”
叶天卉听着不太服气:“我发过酒疯吗?”
顾时璋挑眉,笑了笑:“好像没有吧。”
事实上当然是有,曾经他在宫中设宴,她大将军喝了几杯,之后不知道怎么跑去他的后宫,把他御书房外面的海棠树给砍了。
这但凡换一个人,怎么也得治一个图谋不轨。
而他为了不引起别人非议,只好暗暗地下令将那棵树连根拔起,只说影响了御书房光线所以才砍的。
他无奈地亲了亲她的唇角:“今晚去我那里。”
他是低声哄着的语气,声线动人,或许是喝了一些酒的缘故,听得人心里发酥。
夜已经深了,外面四面八方的风潮乎乎地吹着,在这样的夜晚,加上一些酒意,叶天卉难免生出许多想法。
她抬起手,勾住他的颈子:“好。”
自从离岛开了禁,两个人在这方面其实已经没什么大顾忌了,反正该搞的就搞,他技术越来越高明,她喜欢得很。
人生苦短,先享受了再说。
顾时璋看她眼神迷离,睫毛纤长,车厢内朦胧的光线映衬下,她眼神格外无辜的样子。
就连勾着自己颈子的样子都很无辜很单纯。
这样的她和平时一点不一样,这个样子让男人看着就会有想法。
他深吸口气,压下那种感觉,微侧着首,很怜惜地吻着她的眼角。
那眼角略泛着一些红,这让她看上去越发动人。
他低声道:“你爹地还住外面呢?”
叶天卉:“谁知道他,他们父子闹气,那就随便闹气吧,我难道还会在他们中间受夹板气吗……”
如今叶老爷子多少也有些恼她的意思,不过反正随他吧,她先拿到自己该拿的,至于谁生气了,她又何必在意那个呢?
顾时璋轻叹:“你爹地因为这事也是受了打击,最近看着很消沉。”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昔日的真相如此伤人,他总归需要时间消化。
叶天卉:“嗯,反正我们家闹腾这一场,大家都不好受。”
她其实倒是没什么,毕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对别人冲击大。
顾时璋:“你们家里这些事太乱了,等打吡大赛后,正好我陪着你去英国,在英国散散心。”
叶天卉:“我也这么想的。”
家里那些事大闹一场后,不可能马上痊愈,总归需要时间慢慢熬过去。
老爷子也需要时间想明白,去走过这道坎。
正好她可以避开香江的是是非非,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这么想着,却是想起林见泉。
林见泉现在虽然名声如日中天,不过叶天卉也想过,他不可能一辈子只做速度赛,毕竟身高和体重限制,一个人不该永远禁锢在速度赛上。
而为了谋求更多发展,他总该多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或许有功夫的时候,也该让他出去读读书了,美国欧洲都可以。
当下她便道:“等有机会,让林见泉也去国外读书,提高提高。”
顾时璋听这话,微挑眉:“你可真是为他着想。”
他这话说得难免有些泛酸。
叶天卉抬起手来,抱着他颈子,歪头道:“你干嘛这么酸溜溜的,我当然为他着想了!”
毕竟那可是她三十年的摇钱树。
顾时璋俯首,咬她耳垂,磨牙:“小没良心的。”
打吡大赛如火如荼,叶天卉也在筹划着英国之行,这时候却突然听到消息,说是林见泉妈妈再次犯病了,开始发疯,不得不追进医院采取强制措施。
叶天卉乍听到也是惊讶,那天林见泉妈妈分明状态很好了,那么恬淡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走到这一步?
她当下也不敢耽误,忙过去看望了林见泉妈妈。
此时的林见泉妈妈竟然瞬间回到了过去的状态,被强制关在病房中,说着一些奇怪的言语,精神颠三倒四,再不见那一日虽虚弱但温和的模样!
林见泉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