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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没了主持阻挠,剩下的高级僧人也失去了主心骨,他们求助的眼神望向广场上跪着的文官们,希望他们出来说句话。

可钱云生等人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心思为皇觉寺求情?

重武僧们没了首领,很快就被禁卫军一一控制捉拿,大量的和尚被赶出皇觉寺,葫芦串似的被禁卫军押解着回到京城。

文官之中,钱云生和崔礼阴沉着脸沉默不语,只有梅如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一把鼻涕一把泪,膝行到萧青冥面前:

“陛下!臣今日都是被钱大人他们胁迫的,此事跟臣无关啊!”

萧青冥几乎被他逗笑了,当初在清和宫门口逼宫是也是这样,论及见风使舵的本领,梅如海实在是个人才。

在弯下膝盖跪地求饶这方面,梅丞相称第二,恐怕无人敢称第一。

他甚至开始同情钱云生,千算万算,苦心筹谋,竟然找了梅如海这么一个猪队友,跪在自己脚边如此丝滑,出卖他们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萧青冥垂下眼帘俯视对方,眼神似笑非笑:“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被胁迫的?”

钱云生和崔礼对梅如海怒目而视,后者一心求生,压根不理他们。

“回禀陛下,钱大人和崔大人暗中串联一干朝臣,伙同皇觉寺,在背后策划污蔑陛下名声,还勾结户部侍郎范长易的儿子,指使他刺杀当朝摄政喻大人!”

梅如海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事,当众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京城府尹衙门告状的农人夫妇,皇觉寺的和尚,还有那个书生,都是他们找来的人。”

“农人夫妇就是皇觉寺佃农,那个村妇也被寺僧诱骗过!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故意在京城府尹演了这出戏,目的就是要污蔑陛下和喻大人的名声,让喻大人声誉扫地。”

“他们甚至还在戏班子编排了前朝权相的戏码,四处造谣,为了挑拨陛下和喻大人的关系,暗示喻大人把持朝政,引起陛下忌惮之心。”

钱云生和崔礼气得发抖:“梅如海!你休要血口喷人!”

在保命和脸皮之间,机智如梅如海果断选择前者,他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

“臣以前确实有些家属亲眷,以臣的名义四处购置田产,巧取豪夺百姓的田地,于是钱云生就拿此事要挟臣,做了他们的同谋。”

“其实臣早就意识到陛下重振朝纲之心,与他们不过虚与委蛇,臣已经将家财散尽,田亩如数奉公,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萧青冥忍住笑意,扫过其他跪在地上的文官们心如死灰的表情,心中大为畅快,连带着看梅如海的脸,都变得眉清目秀起来。

他对梅如海的说辞不置可否,抬脚绕开文官们,径自来到最初拿出万民血书请命的百姓面前。

这些百姓早已慌了神,生怕皇帝连通他们一起抓起来,见萧青冥过来,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萧青冥看着这些被皇觉寺无良僧人洗了脑的愚昧农人,微微叹了口气,道:“尔等皆是受妖僧所惑,今日种种,也不过为自身争取权利,朕不会怪责你们。”

佃农们愣了愣,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萧青冥想了想,扬声道:“诸位,从前税政严苛,杂税众多,加之胥吏盘剥,这些都不是大家的过错,而是朝廷之过。”

“皇觉寺身为国寺,享受诸多特权,非但没有体恤信徒之心,反而利用宗教之名,行土地兼并,欺压百姓之实,诱骗良家妇女,聚敛钱财,甚至勾结官吏,危害朝廷。”

“此间种种过错,皇觉寺才是罪魁祸首。”

“从今往后,京州所有寺庙,重新恢复开国时期太祖皇帝规定的制度和规模,大型佛寺,僧人不得超过一百人,中等佛寺不得超过五十人,小型佛寺不得超过二十人。”

“整个京州的佛寺,全部加起来不得超过一百所,无论寺庙还是僧侣,都必须通过最严格的考核,持有官府特印的文书,每年定期核验。”

“所有不合格的寺庙将尽数取缔,僧侣必须还俗。”

“任何敢于顽抗者,皇觉寺就是他们将来的下场!”

“官府将会严格限制佛寺的田产和占地,所有额外的田地,待重新丈量后,将依照地契,重新分还给百姓。”

萧青冥轻轻抬起手:“这八万亩巧取豪夺而来的良田,都将还给它本来的主人。”

在场所有人,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前面说的关于佛寺如何管理,百姓听不懂,也不在乎,反正有地方上香也就是了,管主持是谁呢?

直到听到分田两个字,人群这才骤然沸腾。

八万亩田啊!这是多大一笔数目,朝廷竟然不趁机圈地,还要把田分给他们?!

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为了躲避税收的百姓自主投献的,但绝大部分都是寺庙同朝廷官员勾结,相互输送利益,使用种种非法手段撅取的财富。

背后无数底层百姓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桩桩件件,已经不可能理得清楚了。

而现在,这些田地将重新回到广大底层农人手中,如何不叫人欢欣鼓舞!

与之相比,什么佛寺,什么清田,都不重要了。

人群中欢呼雀跃之声逐渐高涨,山呼不绝于耳,几乎惊得山间飞鸟尽出,百兽回避。

钱云生等文官们越发尴尬起来,再也没有人理会他们,更不会为他们说一句话。

直到皇帝月白色绣金线的长靴来到他们面前,萧青冥垂眼,笑意森然:“听闻,有人要辞官?”

钱云生深吸一口气,把头埋下去,讪讪道:“臣自知有罪,还请陛下准许臣一个体面。”

他充满希冀地抬头,小心翼翼瞅一眼皇帝,无论如何,他还是是世家重臣,是享有特权的士大夫,是……

“朕说了,朕不许。”萧青冥轻飘飘一句话,堵死了所有的路。

钱云生和崔礼面色瞬间惨白,身后以他们马首是瞻的一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生怕皇帝注意到自己。

萧青冥看一眼莫摧眉,淡淡道:“剥夺他们的官服和乌纱帽,送去刑部审问。”

钱云生霍然大惊:“陛下!刑不上大夫啊!”

“哦?”萧青冥冷下脸,“你指使让人行刺喻行舟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他也是呢?”

“朕答应了老师,所有敢谋害他的人,朕必将之挫骨扬灰,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云生眼皮抽搐,顿时说不出话……那喻行舟明明只是一点皮肉伤而已啊!

萧青冥摆了摆手,懒得再理会对方:“押下去。”

料理完皇觉寺的事,他转头回到“太后”的马车前,一撩门帘就钻了进去。

喻行舟斜倚在软垫上,一只手按住左肩,长眉微蹙。

萧青冥默默看了他一会。

听到声响,喻行舟睁开两条眼缝:“陛下,可处理完了?”

萧青冥将卷轴还给他,淡淡道:“你还是别说话了,朕先送你回府。”

喻行舟却不肯再闭上眼,一双深邃的黑眸静静把他望着,沉默半晌,忽然道:“世人不信臣,都说臣是野心勃勃的权臣,随时准备架空皇上,谋朝篡位。”

萧青冥蹙眉:“你说这些做什么?”

喻行舟直视他的眼睛,头一次没有用敬称:“我不在意世人如何看我,但是,我希望在你眼里,我还是原来的我……”

还是那个风光霁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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