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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在摊主的絮絮叨叨里,她又挑了汉代的五铢钱、唐朝的开元通宝、宋朝的宋元通宝,以及明朝的永乐通宝。

摊主有些讶异:“五帝钱!”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明成祖……这五个朝代的帝王都是以一己之力推动国家的繁荣昌盛,所以他们铸造的货币也被后人认为是附有帝威的灵物。

五帝钱除了可以驱邪避煞,而且还汇聚了华夏大地的灵气以及真命天子的气运,非常难得。

不过具体能发挥多大作用得看气场大小,楚逢月选的这五枚铜钱能量场是同等大小,十分稳定,是非常不错的法器。

秦江和时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了过来,挑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

这几个人是一起的,摊主刚才就注意到了,他没怎么关注楚逢月,反而是卖力向时诩推销花瓶瓷器——

“客人,这个花瓶可是青花瓷的,您看看落款,唐晚期的官窑烧制……”

时诩纳闷:“你们这不是卖法器的吗?怎么还有古董。”

“适应市场需求嘛,客人要什么我们卖什么。”摊主笑得一脸和善。

有知道他底细的人撇嘴,这人就是个二倒贩子,卖的大部分是假货,也就坑坑不懂行的愣头青以及不差钱的冤大头。

时诩不是个傻子,他家古董那可太多了,专门有库房珍藏,不提他祖父亲爹,就是他自己的书房里都挂着好几幅珍品。

所以只是选了块种水还不错的玉佩,免得白跑一趟。

到了杀价环节,楚逢月面不改色:“那块玉佩五百。”

“天爷啊!客人,你这不是杀价,是杀我!五百不行,五千。”摊主哀嚎道:“已经是成本价了,再让下去我得亏。”

“两千。”辛奈从别的摊位买了把桃木剑,他走到楚逢月旁边,三人头上的太阳被他挡得严严实实。

“三千!”摊主咬牙,一脸肉疼道:“再低我就亏得底掉了。”

“成交。”时诩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目光落在楚逢月手里的铜钱上:“这一共多少?我给了。”

“五百一枚!”摊主拿出二维码给他扫,面对他质疑的目光,辩解道:“这可是古铜钱啊,值老鼻子钱了。”

“五块。”楚逢月懒得跟他废话:“加上你手里那枚厌胜钱,一共三十,不行算了。”

“得得得,就当我交你这个朋友了。”摊主叹了口气,弯腰找了个盒子帮时诩把玉佩装起来,还铺了一小块缎子,“下次再来啊。”

至于楚逢月的,她说要自己拿着,也就没包装,顺带把厌胜钱也给她了。

时诩付了玉佩的钱,剩下的三十楚逢月自己付的,她说不想占便宜。

秦江见她一脸美滋滋的样,知道这是捡到漏了。

“楚姐姐,厌胜钱也是有煞气的东西吗?就和表哥家祠堂里的厌胜物一样?”

听他提到这个,秦江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任谁对那种算计人的东西都没有好感,特别还是放在祠堂里破坏祖宅风水气运的。

“不一样,厌胜钱是古时候特意铸造出来的钱币,在无数人手上流通,属于浑然天成的法器,可以驱邪祈福,也有用来给小孩佩戴趋吉避凶的用途。”

楚逢月把玩厌胜钱,深色轻松:“这是一枚金元时期的庙宇钱,也称作供养钱。”

指尖从生锈的铜钱背面拭过,锈迹立马剥落,露出手持如意的一尊坐佛,佛像下的莲花座栩栩如生。

“是法器吗?”秦江忽然问。

“嗯,有香火愿力的供养,是难得的佛门法器。”楚逢月又去买了两根红绳,分别把厌胜钱和五帝钱穿好,手法有些特殊。

很快,她抬手,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将红绳系在左手。

黄澄澄的厌胜钱看起来莹润有质感,而且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看向她手里另外一串五帝钱,时诩开玩笑道:“楚姐姐要不然把那串送给我得了,你这戴两串好像也不太好看啊。”

“行啊。”谁料楚逢月还真的应了,直接把五帝钱递给他。

“我开玩笑的!”时诩诧异之余有些感动,看来楚姐姐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给你就拿着。”楚逢月上下打量他:“最近尽量少出门,除非有高人同行,家里认识风水师的话尽量让他帮你想个办法化解。”

“啊?”不等时诩多问,她直接往停车的方向走,显然是不准备再买东西了。

“楚姐姐?你等等我啊!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时诩撇下辛奈和表哥,一路小跑追了过去,心里有些不安。

“现在说不是时候。”楚逢月打量他的神色,摇头道:“以你家的地位,找个有实力的风水师不是难事,年轻人,别着急。”

怕他忧心,还补了一句:“五帝钱本来就是驱邪避煞的,你不要离身,随时佩戴,不会有事的。”

越说吓人,时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直接把五帝钱戴在右手。

在附近逛了逛,辛奈驱车去秦江报的地名。

青竹小筑。

距离风水街没多远,二十分钟就到了。

车直接停在外面,看到清新淡雅的中式庭院,楚逢月忍不住扬眉。

青砖绿瓦,白墙木窗。

好一幅如画江南。

秦江轻车熟路走在前面,在侍从的引手中,到了一间幽雅的茶室。

“现在吃饭还早,先喝茶,吃些茶点垫垫肚子。”见表哥带他们来这,时诩眼底也有异色,但很快遮掩住了。

“楚姐姐,你坐这。”他殷勤地上前帮她拉开椅子。

辛奈都慢了一步。

楚逢月大大喇喇坐上去,很快,她明白了为什么时诩的神色会这么奇怪。

一阵幽香袭来,美人素手芊芊推开门,提着一壶上好的碧螺春亲自给他们上茶。

“你好久没来了。”赵竹音嗓音轻柔若扶柳,眉眼间蕴着清浅笑意,看向摘下口罩的男人。

再见到她,秦江发现自己少了以前的悸动,反而无比平静。

下意识把目光挪向对面的女人。

她略微扶着茶盏,对斟茶的辛奈说了声谢谢,手指勾下口罩揣在兜里,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懒散。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赵竹音抿唇:“这位是?”

“楚小姐。”秦江语气平淡,没有正眼看她。

赵竹音压下心底的奇异感觉,笑着和楚逢月打招呼,如削葱的指尖端过侍从拿来的茶点,俯身说话时呵气如兰,手腕上的铃铛碰撞作响。

楚逢月吃了块杏仁酥,本来没怎么在意,听到清脆的响声,她似笑非笑抬眸——

“苗族?”

“……幼时在苗家生活过一段时间。”赵竹音被她的容貌惊艳,许久才回神。

没想到她一眼看了出来,迫于她眼神的压力,下意识把戴着银铃铛手镯的胳膊背到身后。

“我还有熟人要招呼,你们慢用,有事可以随时让人找我。”

秦江颔首,没有像往昔一样目送她背影离去。

门被合上。

很快,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不仅是他,楚逢月和时诩都认了出来。

“陆先生?”辛奈把茶桌上的残渣用帕子拢在一堆,好奇道:“他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吗。”

“不快,也该醒了,胖哥下手还是有轻重的。”楚逢月慢悠悠道:“把我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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