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而原本发疯的秦画忽然安静下来,瞳孔慢慢聚焦,看到眼前的人,她茫然道:“楚逢月?”
缓了片刻,见一堆人围着自己,手腕又发疼,“怎么了?都看我干嘛?”
「啧,没法收场装疯卖傻找台阶下了,反正楚逢月跟她是一伙的呗。心疼我家白月光,肩膀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看着都痛。」
「谁知道是不是南星先招惹的?秦画作为一个豪门大小姐,再怎么样也不会当众发疯。她做过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阴阳怪气南星几句,指不定是南星背对着镜头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了。」
「也可能是和陆致远的亲密举动让她看不过眼……」
见她忘了刚才的事,其余几人神色各异,有信的也有不信的。
楚逢月瞥了她一眼:“跟我回房,给你上点药。”
放下盘子,她率先去了隔壁房间。
秦画揉着红肿的手腕,隐隐可见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明显,她问沈斯年:“谁掐的我?你?南星?”
沈斯年余光扫了眼陆致远,没好意思做声。
“你给我等着!”大小姐的气势又上来了,她呲牙咧嘴,“等下了节目我让我哥揍你!”
陆致远拧眉,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
男人不动声色看了眼旁边眼眶发红楚楚可怜的女人,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秦画跟着楚逢月回了房间,幸好节目组在这放了小药箱,不然她这手看上去是有点吓人。
“刚才的事你都不记得?”楚逢月坐在床上,指尖沾了点消肿止痛的药膏,轻轻柔柔地往她手上搽。
冰冰凉凉的触感传来,手腕没那么痛了。
秦画瘪嘴:“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南星假惺惺地端了个果盘过来,我直接说我不吃,怕她下毒。后面的就完全不知情了。”
屋里只有一个摄像机,嘉宾睡觉或者换衣服的时候可以选择关闭,楚逢月拧上药膏盖子,走到摄像下面,摁了关机。
「???不是姐,你要做什么啊还背着我我们qaq」
「感觉楚姐有什么话要跟秦画说,但又不想我们知道(撇嘴)我可以付费听的!」
“我是不是被南星坑了?”秦画也不是个傻的,虽然经常咋咋呼呼,到底还是有点傻子在。
回忆刚才南星那一脸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她估计自己可能又中招了。
“是,还不算蠢啊。”楚逢月把小药箱塞回床边的柜子里,懒洋洋靠着床头,一条腿略微屈起搭在床边,右脚踩在地上。
不轻不重睇她,女人说:“你被她乱了心智,所以突然发狂躁动。”
秦画僵硬,表情石化,似是不确定地问:“我发狂?”
“嗯。”楚逢月有些头疼,“我这也没带什么东西,不然你就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节目组除了偷偷给她戴了个耳麦,身上的东西搜刮的一干二净。
因为她气场强,又不好惹,而且微型耳麦被头发遮掩住了,所以也没人敢多看她,更别说发现。
“她真敢当众害我啊?”谁知道秦画关注的压根不是那个,女孩咬牙切齿道:“我一定——”
“找你哥打她?”楚逢月轻飘飘回。
“不是。”秦画看到她漆黑深邃的眼睛,支支吾吾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
因为赵竹音和南星搅到一起了,她就开始调查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本来想查查赵竹音的背景,到底是不是赵鹤在外面养的三儿。
后来发现压根查不出什么,就专注查南星。
结果,让她在自家医院查到了南星和一个叫什么赵芸的女人的亲子鉴定书。
鉴定结果是非亲生。
她百思不得其解,南星不是南家人吗?怎么又和什么赵芸扯上关系了。
南章的老婆叫柳瑜,自己也见过几次,那股白莲花的味道和南星简直如出一辙。
一看就是母女啊!
可让她慎重的是,这个鉴定是楚逢月让医院检查的。
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查这个,所以她就偷偷旁人查南星和楚家的关系。
有意思的是,她找的也是南昭之前那个侦探,毕竟在圈子里,那个人还算小有名声。
就是这样阴差阳错,从侦探嘴里,她知道了一件十分离谱的事——
南星不是南家的亲生女儿,南家当初在医院里被仇家换了孩子。
而楚逢月就是那个倒霉蛋。
她为什么一直这么讨厌南星,原因就出来了。
而且离谱的是,南星和那个姓楚的一家也没什么关系。
秦画继续让人往下查,这回还找了肖晃他小叔叔帮忙。
查出来的东西让她瞬间想起了两字——
阴谋!
楚谦不算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在纪氏集团待了两年,在纪氏集团摇摇欲坠的时候,忽然主动请辞,回了老家种地。
结合查到的这些来看,南星不仅不
是南家的亲女儿,而且也不是南家人以为的楚谦的女儿,很可能是南章最大的对头纪凯云的女儿。
因为肖家小叔叔查到了纪凯云老婆当年去医院孕检的记录。
可因为纪家就是在那年被南家搞垮的,从此以后销声匿迹,所以秦画不敢确定纪夫人肚子里那个孩子是不是南星。
不过这件事不需要她亲自去查,只要把这些信息都整理一下发送到南章的邮箱里,这位南家的掌舵人自然会比她更上心。
想到南章知道自己给仇家精心培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秦画就忍不住想笑。
南章恨惨了纪凯云,对于他的女儿也不会手下留情吧?
不过她又忍不住看向旁边侧头看着墙角坛子的女人,在想南家是疯了吗?宁愿把别人的女儿养在家里也不认回亲生女儿。
“楚逢月?”秦画很想问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属于你的为什么不去拿回来?
可对上女人淡然的眼神,她又有种挫败感。
怎么好像没什么能让她上心的啊喂?!
陷入短暂的安静,秦画见她总是盯着坛子看,忍不住出声:“你去送蘑菇探出什么消息了吗?”
“嗯,算是有一点吧。”楚逢月也没打算瞒她,正好看看这家伙能不能联想点什么出来。
秦画洗耳恭听,垂眸瞥见手腕上的红痕,对陆致远的讨厌又上了一个台阶。
“村子里的小孩都是在村里启蒙识字,而且只会说方言。”
“嗯?”秦画立马听出来不对,“不应该啊,村里之前不是有嫁进来的外来人口吗?就算村里人不懂普通话,也可以让她们教书啊。”
“不然以后孩子读初中高中怎么办?不会说普通话怎么和老师同学交流啊?”
见女人挑眉看着自己,秦画脑筋急转,一个想法蓦然浮现——
“你的意思是,村里人根本就没打算把孩子送出去读书?而且有意不让他们学普通话!”
“嗯,聪明。”女人随口夸了一句,顺便说:“我去摘蘑菇的时候,在后山转了一下,没有见到过任何坟墓。”
“火葬吧?把骨灰撒河里了?或者是葬在悬崖上。”秦画见过悬棺,对此倒是没过多上心,反而不解问:“可为什么要让下一代留在村里啊,这情况你也看到了,穷得叮当响。”
“哪怕是在大城市当个保洁,一个月工资也抵得上村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