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ZR中文网
JZR中文网 > 寡妇峰前是非多 > 第112节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12节

 

“紫台和皇宫普天同庆、大摆七天七夜筵席,宋阙也随即宣布,今后只用心教导宋昶一人。”

紫台嫌弃游闻羽血统,和宋昶出生的时间都很微妙。

许娇河甚至可以脑补出宗主夫人知晓自己怀孕,又怕游闻羽入宗未来盖过亲子的风头,甚至与之争夺宗主之位,所以先下手为强,凭借家世和腹中之子要挟,强迫宋阙断了游闻羽修仙念头的大戏。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宗主夫人的手段如此决绝,从道理上许娇河不敢苟同。

但从情感上,她却也能够理解。

为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母亲愿意做到何种地步。

许娇河不知该怎么安慰游闻羽,只好从实力的角度替他分析:“紫台也只不过是紫台,并非小洞天内的第一宗门云衔宗,你有无衍道君作为师尊,将来的成就又何止是一个宋昶能够比得上的。”

游闻羽笑了笑:“师母说得对。”

所以他才会在接到云衔宗的无衍道君要下山为国运祈祷的消息后,每夜趁着看守的太监和侍卫睡着,偷偷潜入皇宫的藏书室内翻阅同修仙有关的书籍,寻找着能够更改灵根属性的可能性。

他这一生运气都太差。

上天偶尔眷顾一次,被他真的找到了替换灵根的秘术。

虽然亲手从自己的灵台中剥离灵根,痛楚不亚于活生生劈开脑子,将脑浆捣成一团烂泥。

虽然更换灵根的后果伴随着境界不稳,道心更容易破碎。

但万幸的是,总算他成功了。

不再是冷宫中过街老鼠一般的五皇子,而成为了继无衍道君之后,年纪轻轻便开山立峰,进入洞彻期的观渺君。

游闻羽并不会告诉许娇河这些辗转煎熬的过去。

他深知适度的卖惨会引起对方的同情。

但把脏污无助的内里彻底摊开,却会被人看低。

这些想法在他的脑海千回百转,换算成现实的时间,也不过逝去了几转呼吸来回。

游闻羽趴伏在衾被间,眉眼间的情绪沉坠而落寞,乌黑的睫羽覆盖着殷切的眼睛——他仿佛很渴望向许娇河靠近,又畏惧犹如污泥如影随形的身世玷污了她雪白的裙裾。

许娇河的心酸涩起来。

曾几何时,她第一次踏上云衔宗的土地。

面对每一件人和事,都怀揣着相等的情绪。

她忍不住伏下头去,试图用指尖细致抚平游闻羽眉心的沉郁。

就在这时,二人身后不远处的房门倏忽被人推开。

纪若昙的身影逆在背向的光影之中,不冷不热地询问:“你们在做什么?”

离开黄金笼的第一百零三天

纪若昙突如其来的出声, 吓得许娇河心脏骤停。

她本就是不稳当的性格,一股红杏出墙被丈夫捉奸的虚浮感顺势自心口迸开。

她如芒在背,整个人仿佛炸毛的猫咪, 没办法很快调整好面部的表情。

只好不知所措地望向趴卧在面前的游闻羽, 企图寻找一点指引。

游闻羽也没有动,目光坦然、满脸无谓, 视线转过她的面孔, 从身形相叠的缝隙中, 镇定自若地朝门口打招呼:“见过师尊, 请恕小徒伤重无礼, 只能以这般姿态问候于您。”

他说话间, 带着柏木清香的吐息,轻轻喷洒在许娇河的肌肤上。

许娇河这才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真的逾越了安全的距离。

纪若昙对游闻羽的问安不置可否,鼻尖淡淡沁出个“嗯”字, 而后道:“娇河, 你不起身吗?”

话音入耳,许娇河如蒙恩赦,忙不迭地想要站起身对他露出如常笑面。

游闻羽却在这个时候使坏。

他支在衾被间的手肘一顶, 矫健的上半身便从布料中滑出一截。

犹嫌不够, 游闻羽又趁着许娇河不注意, 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细腕, 猛地朝胸膛的方向用力一扯, 迫使她整个人重心偏移, 倒栽葱似地摔进他赤/裸的怀抱。

冷白的肌肤混合着血液的鲜红, 形成强烈且鲜明的对比。

最重要的是,这个不穿衣服的徒儿, 正若无其事地半搂半抱着自己的伴侣。

纪若昙瞳孔放大半分,他寒冷彻骨的眸光与游闻羽的眼神在半空相撞。

偏偏对方还要将下巴抵在许娇河的颈窝,迎着纪若昙的视线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如此贪婪。

如此挑衅。

……如此迫不及待。

纪若昙坚固而稳定的道心再一次出现动荡,强烈的嫉妒充斥着他的内里。

他默不作声砰地一声带上房门,免得门外的守卫弟子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做完这些后,纪若昙又想开口。

却见许娇河背对着他,在游闻羽的怀抱里挣动两下,随即发出一声暧昧无限的低哼。

“……”

宽大飘逸的白衣袍袖下,纪若昙的十指掐进掌心,攥成拳头。

力道之大,清瘦骨节直直泛出嶙峋的苍白。

他上前几步,在距离近到伸手就能够触碰到许娇河的裙裾之时,游闻羽又停止了强迫性的掌控,收敛眉眼让出许娇河身边的位置,随手取过搭在床畔的亵衣,披在肩头,整个人后仰,靠坐在床。

“师母当心脚下,可别又如同刚才那般滑倒了。”

游闻羽将自己的恶作剧归类为许娇河的不小心。

他将手支在膝头,身形放松而舒缓,似乎笃定许娇河能够忍耐。

隐隐的痛楚仍在鼻梁上环绕,许娇河揉了揉撞疼的地方,望着游闻羽倏忽增添几分生气的眉眼,脑海又自动浮现出前端他对自己剖白身世时,脆弱易碎、如同布满裂纹的精美瓷器一般的模样。

算了。

大家都是如出一辙的可怜。

就不同他计较了。

许娇河心绪松动,因疼痛而骤生的恼怒便放低几分。

她敷衍地回应一声,复而转过身来,看向满身低气压的纪若昙。

纪若昙自然清楚游闻羽这些低级的把戏,他却深信许娇河不可能与其同流合污,定会如同往日一般,冷声斥责游闻羽一番,然后扭头心无城府地向自己告状。

可他等了又等,只等来许娇河半拢眼帘,语气平静的一声“知道了”。

知道了?

他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也知晓刚才的意外,是游闻羽私下使出的手段。

许娇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背下了锅。

纪若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重了一分,嫉妒的酸涩感持续发酵,快要逼得他克制不住。

他很想一把将许娇河从游闻羽的床头拉开。

不,拉开还不够。

他甚至想将她按在游闻羽的身畔,恶狠狠地亲吻、肢体交缠,借此宣告主权。

瞬息之间,无数阴暗的幻想将纪若昙的思绪占满。

反映到面孔之上,他却面色不显,兀自忍耐了下来。

许娇河敏感地捕捉到纪若昙眼眸深处的变化,深深呼出口气,有些不安地从游闻羽的床上离开。

她走到纪若昙的面前,微抬柔美的小脸,对他露出一抹不太生动但依然好看的笑:“我跟露华说了呀,来不争峰看望一下闻羽的伤势,你怎么来啦?是和宗主商议完要紧事了吗?”

“我们刚刚也没做什么,就是我在给闻羽涂药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