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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永帆看着萧洛清欲言又止,但考虑到萧洛清的情绪,还是说了出来:“洛儿,不管她做了什么,始终都是我的母亲,但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只要我在,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任何顾虑。”
萧洛清心情复杂,她知道皇兄一定会帮她,也知道这样一定会让皇兄为难,可有些事情,纵使她再不忍心,也需要去做。
太后已经不只是想要自己的性命了,她想要颠覆朝堂,扰乱大夏的根基,萧洛清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所以当萧洛清看向萧永帆满眼心疼的眸子时,她知道这一次她赌赢了,但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手段的卑劣。
即便她想过再多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不得不去这么做的时候,她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她始终还是利用了皇兄,利用了那个自小到大对她百般宠爱的皇兄。
如今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这种肮脏恶劣的想法,又怎么能够奢求别人去相信她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大夏呢?
萧洛清自觉对萧永帆有着诸多的亏欠,所以这一次,她选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皇兄,我知道了。”萧洛清淡淡地说道。
萧永帆示意身后的小侍,小侍端过来一个小盒子,萧永帆拿过来送到萧洛清面前。
“这个算是一个平安符吧,你带在身边,可保你健康平安。”萧永帆说道。
萧洛清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暖白色的方形玉佩,玉佩上绣着环形图案,拿在手里有一股暖意袭来,想来这是块罕见的暖玉。
“谢谢皇兄。”收下玉佩,萧洛清嘴角上扬,眸中流露出一丝暖意。
萧永帆这一整天都在公主府,让内务府把奏折都搬进来了,霸占了萧洛清的书房。
萧洛清自知理亏,这一次皇兄是真的动了怒,于是萧洛清就只能待在寝殿看书解闷,直到晚上用完膳,萧洛清把萧永帆送出府,这才松了口气。
萧洛清心情大好,开始跑到院子里赏花,茯苓在萧洛清旁边说道:“殿下,颜将军在公主府外面晃荡一天了。”
“嗯。”萧洛清不以为意,继续沾花惹草。
这可让茯苓稀罕起来了,什么时候见自家殿下居然能对颜将军不上心了?
“殿下,外面可是颜将军哎。”乐芜冷不丁的冒了出来。
萧洛清瞥了一眼乐芜:“怎么,你对颜将军有兴趣?”
乐芜捂住自己的嘴,疯狂的摇头,她哪儿敢啊,眼神望向一旁的茯苓求助。
“殿下,如今深秋,夜里寒凉,颜将军在外面吹了很久的风了,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染上风寒的。”茯苓提醒道。
萧洛清冷声道:“你家殿下我也在外面吹风,你怎么不担心我会不会加重病情呢?”
茯苓顿在了原地,心里委屈,不是您觉得在屋里闷出来透透气吗?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
茯苓和乐芜两个人面对面看了对方一眼,殿下现在的性子简直太难琢磨了,当殿下的丫鬟可真难。
萧洛清在院子里逗留了许久,没了兴致,把花草丢给茯苓:“去把这个泡上姜茶,回寝,沐浴更衣。”
茯苓应下了,乐芜去准备热水和衣物,茯苓则是去准备姜茶给萧洛清送过去。
这边颜少疏直奔公主府,本想进去看看萧洛清有没有事,结果听说皇上在公主府,不准人进去打扰,颜少疏看着在公主府前面碰壁的一众大臣,觉得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凄惨。
于是悠哉悠哉的在公主府外游荡了一整天,直到皇上回宫,她出现在了公主府大门口。
“颜将军请回,公主现在不接待来客。”门外的守卫说道。
颜少疏心想,好吧,又碰壁了,但是没关系,总有办法的。
颜少疏看了眼公主府的高墙,这个高度,还行。
正门不能进,翻墙总能进去了吧。
于是颜少疏偷偷摸摸的溜到了公主府的侧边,一个大轻功飞了上去,公主府守卫森严,可架不住颜少疏轻功好啊,三下五除就进了公主府内院。
那么问题来了,颜少疏不知道萧洛清目前在哪里,就只能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
“谁在那里。”突然一个守卫说道。
颜少疏心想,完了,被发现了。
看了眼旁边的屋子,想也不想直接翻窗进去,外面守卫的脚步越来越近了,颜少疏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浴池,灵机一动,跳了进去。
门外的乐芜看见一众守卫走了过来拦住了问道:“怎么回事?”
“乐芜姑娘,属下刚才看到好像有什么人影过来了。”一个守卫答道。
乐芜心里一惊,糟糕,殿下还在里面,转身衝进了房门。
“殿下!”乐芜叫到。
“怎么了?”萧洛清睁眼道。
“殿下,刚才守卫说看见有人过来了,奴婢放心不下,这才进来看看。”乐芜说道。
萧洛清看了眼前面的水纹波动,压下心里的异样,说道:“没人进来,你让他们退下吧。”
“是”乐芜放心不下,稍微凑近了看,那浴池底部分明有一道黑影,心下一沉,出去把守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