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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于晁还是二皇子,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对她而言,没什么好处,所以她把茯苓带了进来;
对内,颜少疏还在公主府,虽然颜少疏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但依旧还是要避嫌。
茯苓的医术是跟着温落学的,比自己要好上不少。
于晁的伤势过多,但都是外伤,除了左肩上的伤最严重,其他地方的伤势并无大碍。
萧洛清走到了屏风外的案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等茯苓处理完。
很快茯苓包扎好了,于晁整个人跟个粽子似的,不穿衣服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
于晁此时脸色惨白,但神色明显是十分不满。
萧洛清见状,这才打开了屋子的门。
“怎么样了,小阿清,严不严重啊。”温落见萧洛清出来了之后跟着问道。
萧洛清:“没什么大问题,不严重。”
温落是一个医者,自问行医这么多年,不论是谁,只要是患者,他都会认真对待,如今于晁受了伤,虽然不是他医治的,但也十分关心。
“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你一个女子,跟一个男的,共处一室,还把人都赶了出去,这要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温落开始数落了起来。
萧洛清回道:“什么我一个女子,茯苓也在里面,而且你不方便进去。”
温落愣住了,不方便进去,为什么不方便进去,我和他都是男子,怎么不……
温落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他……”是女的?
还没说完就被萧洛清打断了,提醒道:“记住,他的身份如今是我们的筹码,你嘴巴严实点,听见没。”
温落点了点头,严肃道:“小阿清,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萧洛清随意道:“我也扮过男装,你忘了?”
温落记起来了,萧洛清去西北的时候就是扮的男装。
温落又问道:“少疏也是女的,你怎么当时不把我赶出去啊。”
随即突然想到,当时好像是他把萧洛清赶出去的。
萧洛清却沉默了,对于颜少疏,她始终都太过患得患失了,所以她不敢,也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闪失。
温落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转移话题:“今晚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你放心吧。”
萧洛清点了点头,带着乐芜回了偏殿,今晚折腾了许久,也累了,梳洗完便直接睡了。
这几日,于晁再次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
大理寺奉萧永帆之命在京都搜查刺客,全城加强戒备,严查进出,京都防卫过于松懈,兵部失职,张威近几日在朝堂上被萧永帆挑刺,责令回家闭门反省,兵部一切事宜暂交兵部侍郎李弘毅处理。
除此之外,京都传的沸沸扬扬的就是公主殿下夜救二皇子的故事。
有人说殿下对二皇子情根深种,孤身前往营救二皇子,后将二皇子带回了府中;也有人说殿下与二皇子早就相识了,如今深夜搭救,可见二人关系匪浅;当然也有知情人说那夜二皇子身受重伤,公主殿下十分生气,赶了一众宫女侍卫出去,独自照顾二皇子。
总之传言越传越不堪入耳,朝堂之上,萧洛清站在前面,接受一众大臣的质问。
“殿下,您乃大夏储君,怎可与西饶的二皇子有所纠缠啊。”说话的是礼部尚书褚凌天。
他说的没错,萧洛清跟谁传谣言都可以,但是跟于晁就上升到了两国邦交的层面。
别说萧洛清如今是大夏的储君,西饶和大夏之间隔着国仇,根本不可能和于晁在一起,即便萧洛清和于晁没有关系,但如今京都的传言都传到朝堂之上来了,你要说两人没关系,谁信啊。
萧洛清淡淡道:“不过是坊间传言,褚大人也信?”
褚凌天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如今整个京都都传遍了,是真是假重要吗?当初他就不同意于晁入住公主府,如今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褚凌天现在隻恨自己当时没有继续阻止皇上的安排。
“即便是坊间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殿下若能自证清白,自然能让流言消散。”刑部尚书周成说道。
萧洛清看了眼周成,心想,自证清白?怎么自证?告诉他们自己与于晁并没有关系,他们信吗?
“周大人此言差矣,公主殿下向来洁身自好,此次也不过是为了两国邦交去解救二皇子,何来自证清白一说,殿下为大夏所计,坊间的传言,如何能信?”说话的是工部尚书龚隆,他曾与萧洛清一起去江南赈过灾,几个月的相处,自然知道萧洛清秉性如何,怎会做如此之事。
吏部尚书赵适奇反驳道:“即便如此,臣听闻殿下与二皇子早就相识了,很难让人相信,殿下是为大夏所计,说不定公主府的刺杀就是殿下和二皇子两人合计做的一场戏呢,否则殿下又如何得知当天会有刺客,在公主府安排了好些高手。”
赵适奇这话说得,往轻了说萧洛清就是与于晁有染,往重了说,那就是通敌叛国。
可大夏的储君通敌叛国,说出去,岂不是笑话。
但赵适奇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一时间朝臣议论纷纷,甚至还有人将萧洛清当日在皇宫不敬皇上的罪名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