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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萧洛清醉了,她朦朦胧胧之间,好像看到了颜少疏向她走来。
萧洛清心想,她一定是醉了,少疏此刻应该在建安候府忙碌才对,怎么会来公主府。
或许是太想念少疏了,如今竟出现了幻觉。
萧洛清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颜少疏的身影越来越近,直到站定到她眼前,她不确定的唤了一句:“少疏?”
颜少疏半蹲下身子,与萧洛清视线平齐,拿走了她手中的酒壶,柔声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这么多酒。”
萧洛清笑了,她一定是在做梦,颜少疏从来不会这么温柔,她想要看清颜少疏的模样,却发现眼前朦胧一片。
萧洛清抬手抚上颜少疏的侧脸,心中的情感在翻涌,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了。
可如今在梦中,也不愿让她看清吗?
她固执的将颜少疏拉近,眯了眯眼,想要看的更清晰一些,却还是看不清。
“少疏?”萧洛清又是轻柔的唤了一声。
颜少疏没有应答。
萧洛清没有听见熟悉的声音,似是有些不满,将颜少疏再拉近了一些,直到颜少疏的脸在她面前足够清晰,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萧洛清抬手轻抚过颜少疏的眉眼,像是在从中找寻着什么。
萧洛清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曾想过,倘若这一生真的没办法和颜少疏在一起,只要能够护住颜少疏便好。
可偏偏天意弄人,老天爷让她知道了颜少疏的心意,却又告诉她,她们不可能,这么多年,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她从来不奢求什么,只求一个颜少疏,却如此艰难。
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等到了这一天,却依旧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
萧洛清眼眶泛红,看着近在咫尺的颜少疏,心中的那些委屈和不甘瞬间将她淹没,她再也不想压抑自己对颜少疏的爱意,心底想要占有颜少疏的念头在酒意的滋长下疯狂蔓延。
她将自己所有的理智抛到脑后,不顾一切,隻想顺从自己的心意,抬头在颜少疏的唇边落下一吻。
像是这么多年内心的空白被填满了,又像是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隐忍得到了倾诉,萧洛清眼角的泪再也不受控制落了下来。
她想,倘若这是梦境,就让她放纵那么一次。
这一次,她什么都不想要,隻想要颜少疏。
月光洒落在亭中,照的萧洛清单薄的身影太过清冷,似是不忍萧洛清陷入这般悲凉的境地,一道人影,将她抱入怀中,转身向远处走去。
翌日
萧洛清醒来的时候一阵头疼,睁开眼,一道阳光照下来,刺痛了萧洛清的眼睛,萧洛清下意识的闭上了眼,门被推开了。
“殿下,您醒了。”乐芜走了过来,看到坐起来的萧洛清,端了一碗醒酒茶过去。
萧洛清回过神来,睁开了眼睛,接过乐芜手中的茶饮下,似是随意问道:“昨夜可有人来公主府?”
乐芜答道:“没有啊。”
萧洛清心想,或许真的是一场梦吧。
“殿下?”乐芜看着失神的殿下,唤了一句。
萧洛清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更衣吧。”
乐芜应下了,然后服侍萧洛清起床更衣。
萧洛清整理了一番之后来到了书房,将茯苓叫了过来,问道:“昨晚少疏是不是来过?”
茯苓眼珠子一转,颜将军不让说啊。
萧洛清看着茯苓的眼神,瞬间了然,淡淡问道:“昨夜我喝醉了,谁送我回的寝殿?”
茯苓立马俯首说道:“昨夜是颜将军送您回房的。”她没说颜将军来过,应该不算不守诺言。
萧洛清心想,果然是她。
一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事情,萧洛清的耳根子有些泛红,却还故作镇定的问道:“她有说什么吗?”
茯苓摇了摇头,说道:“颜将军送你回房后就离开了,什么都没说。”
萧洛清心中叹息了一声,自己喝醉酒将少疏轻薄了一番,这该如何是好啊。
茯苓看着自家殿下已经红了的耳根子,心里瞬间了然,但她可不敢打趣殿下。
想起今早来公主府的人,对着萧洛清说道:“殿下,今日一大早兰芷姑娘就传信过来了。”
萧洛清听到这句话后,收起了思绪,问道:“何事?”
茯苓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萧洛清,萧洛清接过后打开了信件,在看完后,眉头一皱,起身焦急道:“茯苓,备马车,去皇宫!”
茯苓听到后立刻就去准备了。
萧洛清此时面上露出的寒意,将信件带在身上,匆忙出了书房,向门外走去。
景和五年四月十七日,淮州太守陆守成满门被屠,孙资在淮州自立为淮北王,将淮北三洲收入囊中,软禁齐王萧启安。
朝堂之上此时一片寂静,礼部尚书褚凌天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皇上,孙资传信说,要让殿下亲自前去淮州谈判,否则就杀了齐王。”
萧永帆怒道:“好一个孙资,他是在威胁朕!”
派萧洛清去淮州,萧洛清可是储君,如今淮州失陷,她若去了便是九死一生,这分明是用储君的性命去换一个齐王的性命,萧永帆自然不肯,可齐王又不能不救。